第一千兩百一十五章娘家來人
2023-09-24 18:12:58 作者: 平白兄
葉家來的人,是葉綏的二伯母徐氏和嫂嫂姚絳雪。
雖則葉綏和太平巷葉家並不親近,但這不包括二房和三房。
徐氏感激葉綏為其女兒謀取了一門好親事,這些年一直都往汪府里走動,不管發生什麼事,葉安固和徐氏都沒有袖手旁觀。
人與人都感情都是處出來的,葉家二房所做的事情,汪印葉綏都看在眼內,因此兩家的關係也是多有密切。
至於三房,就更不用說了,是葉綏重生以來最想守護的至親。
葉綏聽聞這兩人來訪,親自來到了垂花門處迎接,邊熱情招呼他們,邊問道:「伯娘、嫂嫂,你們怎麼來了?」
不曾聽見太平巷葉家出了什麼事,觀她們的神色,也沒有明顯的憂愁,想必也沒什麼大事,可是她們卻來了……
佩墨剛端上茶水,徐氏便開口了:「綏姐兒,我們這次來見你,是為了跟你們說一個事情。」
徐氏性子耿直爽快,心裡藏不住話,不待葉綏問什麼,便急急說道:「綏姐兒,你應該知道三叔即將被調回京兆了吧?」
原來是為了此事。
葉綏點點頭道:「二伯娘,說補娘,我也是剛知道此事不久。」
徐氏憂慮地嘆了口氣,才道:「在我看來,三叔調回京兆,又高升了,這應該是件好事。可是老爺卻讓我們來見你,說這絕非是一件好事,讓你們當心一點。」
他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提醒葉綏,而且葉安固說得很急很亞種,所以她和要侄媳婦便急急來了。
個中到底是什麼樣情況,為什麼是件壞事,她卻不清楚的。
但葉安固為何會有這樣的提醒,葉綏卻能猜到。
她曾經聽父親說過,道二伯在朝政上有非一般的敏銳直覺,若非當年瞎了一隻眼睛,定然出仕為官的。
因此,二伯雖然只是個商人,但是卻對朝局異常關心,並且能夠察覺到細微的動態。
如此說來,應當是二伯察覺到什麼,覺得這不是好事,所以才這麼著急讓二伯娘來提醒。
葉綏朝徐氏笑了笑,安撫道:「二伯娘,此事我們已經清楚了,您請二伯放心。不管父親是否回到京兆,都不會有什麼壞處。」
聽到葉綏這麼說,徐氏一顆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來。
「有綏姐兒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葉綏的語氣和態度,都顯示出一種「此事盡在掌握中」的冷靜和自信,很容易讓人信服。
在葉綏還在閨閣中的時候,每每聽到她這麼說,徐氏都會覺得心安。
直到現在,依然還是如此。
這時,姚降雪接過了話語,這樣道:「此事我已經寫信告訴相公了,但是相公沒有回音,還請妹妹及時將此事及時告訴相公才是。」
姚降雪的父親是京畿衛都尉姚昆禾,她雖則在軍中長大,心性卻穩重細膩。
嫁到葉家這麼多年,姚降雪心中很清楚,葉家三房能不能起來,或者說能夠到達一個什麼樣的高度,除了自身能力之外,關鍵還要看兩位姑子。
宮中的純妃娘娘、汪府和葉家三房,乃是同氣連枝的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嫂嫂,此事我已經知道了,兄長那邊我也會及時通知的。」
葉向愚平時宿在西山營,只有在休沐的時候才能回到太平巷。因此,葉綏聯繫葉向愚要比姚降雪方便得多。
畢竟,緹騎可以隨時將消息送到西山營。
三人略略說了一些話,又彼此提醒了一番,徐氏和姚降雪才告辭離開。
葉綏吩咐季媽媽拿來一些物品,送給兩人,又親自將她們送到了垂花門,看著她們上了馬車。
他們一走,葉綏的笑容便收了回來。
連從商的二伯都知道了父親即將升官返京,那朝中的官員就更不用說了。
父親此事,是朝廷上下人盡皆知了?
當晚,汪印回到府中,葉綏便將此事告訴了他。
「半令,二伯娘和嫂嫂過來了,說的是父親即將返回京兆一事。想來韋皇后一系已經動作了?」
力汪印點點頭,並不隱瞞:「沒錯,此事已經在京兆傳揚開來了,都說岳父會就任考功司郎中之位。宮中前去延禧宮拜訪的妃嬪越多了。」
人心逐利,更何況是從龍之功這樣大的利益,誰能夠按捺住呢?
葉家炙手可熱,純妃的勢力就加強一分,又加上宮中隱約傳來消息,說皇上在紫宸殿考究的時候,十八皇子的表現要比二十一皇子差遠了。
本就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自身才能表現優越,並且娘家還有這麼大的勢力,難怪朝官會聞風而動。
只可惜,沖在太前面,很容易被風浪吹走的。
現在這樣的態勢,汪印不覺得這對純妃和二十一皇子來說是好事。
現在已經如此了,若是葉安世回到京兆,那麼情況又會如何?
明年恰好又是三年考課的時間了,而每次考課,多多少少都會出現問題,輕則被罰俸,重則被定罪。
讓葉安世在考課中出事,這是韋皇后一系所打的注意嗎?
然而,考課過程很長,一般都是要兩年,才能完成官員的考核情況。也就是說,韋皇后要在考課上做什麼手腳,也得兩三年之後才行。
皇上卻不能撐到那個時候了……
如此說來,韋皇后要麼是不知道皇上龍體的情況,要麼就根本不是在圖謀考課。
韋皇后一系促成這個調令,一定是對其有好處的。
他不覺問了出來:「葉安世升官,對韋皇后和十八皇子有什麼好處?」
葉綏卻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前世這個時候葉家早就沒了,當然就不會有葉安世進宮的事情,她一時之間分辨不出這是好是壞。
但是,她心中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定了定神,這樣說道:「半令,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父親不宜回到京兆,你怎麼看呢?」
頓了頓,她又道:「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怕父親回到京兆會出什麼事情。」
汪印鼻根部覺得她是關心則亂,事實上,他也有這樣的預感。
「好,本座來想辦法。岳父還是留在山東道多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