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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8:03:02 作者: 有隻胖頭魚
    關於新出場的陳縱,他的名字我開始想了半天,和我室友討論的時候,她們一個兩個給我出的主意是——「陳吉斯汗」「陳鵬萬里」,「陳狗蛋」,我一個暴斃

    今日依然是求收藏求評論的一天,作者自己跳進鍋里給小天使們煲魚頭湯喝呀

    第29章 羨慕

    霍嫵心裡一松。

    她高舉了另一隻手, 朝衛旌笙的方向揮了揮。

    衛旌笙的步伐肉眼可見的更快了些。

    等他走近了, 霍嫵才看見他身後還遠遠跟著一人。這人烏髮高束,負手在身後, 他身量高大,稜角分明的一張臉,也沒個笑意,就顯得有些凶神惡煞了。

    徐妧楓劈手把霍嫵拉到另一側,自己則擠進了她與陳思璇中間, 與對方隔得老遠。陳思璇回眸看了她一眼,徐妧楓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陳思璇沒有理會她,兀自站定,她目視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徐妧楓見她沒再動作,這才湊到霍嫵耳邊低聲道:「剛剛不自在極了吧,是我早把她的手甩開了,虧你還笑得出來。怎樣, 回去以後,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霍嫵偷摸著沖她比了個大拇指。

    「對了,你看殿下後邊那個,是不是就是那個陳縱?」徐妧楓憤憤地踢了一下沙地,道:「我原還想著誰家郎君如此英武,想著結識一番呢。沒想到居然是陳家人,真是白瞎了。」

    霍嫵好笑地看著她:「看不出來啊,咱們妧楓竟動了春心?懂了懂了, 你放心,我下回去府上拜訪,定然好生與徐夫人說道說道。」

    「你敢!」徐妧楓一雙眼頓時瞪得老大,「你可別瞎說,我娘要是知道了,我還能有個清閒日子嗎?」

    「好好好,我不說還不行嗎?」霍嫵本就是逗逗她,何況宋夫人是個嚴肅性子,她可沒那個膽子找她敘話,「不過你都還沒有與陳縱說過話,怎麼就對他這麼大意見了?」

    「就沖他是陳思璇的兄長這一條還不夠?」

    「某人可真是善變,方才也不知是誰,在我耳邊一個勁兒的夸那人騎術超群,若有機會,定要與他賽回馬呢,這才多久,就整個變了個腔調了?」霍嫵嘖嘖地搖頭,眼裡滿是揶揄,看得徐妧楓直咬牙,恨不得上手掐她一把。

    只可惜在她摩拳擦掌地準備動手之時,有人已經站到了她們面前。

    衛旌笙一手扶住欄杆,手下一撐,乾脆利落地翻過馬場邊的圍欄,霍嫵不等他開口,已經自覺地站了過去,立在他身邊。

    陳思璇屈膝道:「參見裕王殿下。」

    衛旌笙掃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開口:「香積寺施粥一事,父皇既已知曉,對陳小姐很是讚許。」

    陳思璇微微一笑:「陛下實在謬讚了,思璇不過是做了件力所能及的小事,與家國無功,於社稷無益,怎麼當得起陛下的讚許呢?」

    衛旌笙隨意地應了聲,漫不經心地道:「其實本王也是這樣認為的。」

    陳思璇臉上的笑意一僵。

    衛旌笙仿若未覺,低頭與霍嫵道:「你可還記得一年前冬日大雪?」

    霍嫵不明所以,隨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衛旌笙謾聲道:「暴雪之下,多少流民無家可歸,你帶頭與多家貴女將匣中珠玉私房捐出買來米麵,又找來商隊與管事一路遠行,力求將糧食銀錢親手送到那些難民手裡。這些事情你不提,她們也不提。但我覺得,既然是做善事,不說鬧得人盡皆知,也不必一味低調,是不是?」

    陳思璇仍屈膝在原地,衛旌笙沒有叫她起來,她不好擅自起身。而他此時說的話,更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臉上。

    徐妧楓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她是個渾不吝的主,左右與陳思璇相看兩相厭,此刻自然也不會想著要顧念她的面子,她道:「殿下說的真是有道理。同為大昌子民,我們不過看流民悽苦,才想為他們做些事。自然了,我們比不得陳小姐心思縝密,是個聰明的女菩薩,對吧,陳小姐。」

    衛旌笙似乎此時才看到陳思璇仍屈膝在那兒,他虛扶一把,道:「本王近日事忙,這記性也是大不如前了。真是對不住,小姐快快請起。」

    他這虛扶是真的虛,陳思璇還沒伸手,他就把手又縮了回去。

    陳思璇染了蔻丹的十指緊緊扣在手心裡,直掐出絲絲血痕。再仰首時,她依舊是那個溫婉知禮的陳家嫡長女。

    她道:「殿下少年英豪,深得陛下信賴。這聲『對不住』,思璇哪裡擔得起。殿下,家兄就來了,思璇先行告退。」

    她說完,又福了一禮,衛旌笙揮揮手,她才轉身離開。

    她步態從容,無人看到她在轉身的那一刻,前一刻還掛在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陳思璇攤開手掌,白皙的掌心是五個月牙狀的血痂。

    她想起衛旌笙看她時的眼神,仿佛在他看來,她不過是深埋在污穢泥垢里的蛆蟲,不,或許連蛆蟲都比不上,可下一刻,他看向霍嫵的時候,卻這麼珍惜,仿佛她是個什麼一觸就碎的寶貝,他非得把她捧在掌心好生呵護著才好。

    她忍不住回頭,此時她已走了一段距離,她只能看到衛旌笙低頭與霍嫵說著什麼,然後一道走開。

    霍嫵明明只到衛旌笙的肩膀,兩人卻總能並肩而行,無非是衛旌笙放慢了步伐適應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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