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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8:03:02 作者: 有隻胖頭魚
    宋悅:衛昶霖!你是幫我還是幫你這個弟弟!

    霍嫵:太子哥哥……你說這兩個人有五歲嗎?

    衛昶霖:大概,三歲不能再多了吧……

    明天有點事,更新會晚,實在來不及的話後天補吧,啾咪,雙手合十求收藏

    第20章 禪師

    「好了好了。」衛昶霖摸了摸鼻子,站出來打圓場,「你們別吵了,阿嫵今日受了驚嚇,還是早些送她回去吧。」

    他回頭對侍從道,「去告訴國公府的人,縣主找著了。」

    衛昶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這七弟平日裡像條滑不溜手的泥鰍,有時候甚至不像是如此年少的小郎君,為人處事全然尋不著半點差錯;而阿悅一貫是再隨和大氣不過的人,怎地偏偏這兩個一見面就跟個烏眼雞似的,恨不能上去啄對方兩口。

    「兄長說的有理。」衛旌笙率先撇開目光,低頭對霍嫵道,「先回去了,好不好?」

    霍嫵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好吧。」

    衛旌笙笑了,他略俯身,在女孩子耳邊不知說來什麼,霍嫵的眼瞬間亮了起來,璨若明珠,光華涌動,她壓著嗓子與衛旌笙道,「你不許失言。」

    「自然,騙誰都不騙你。」衛旌笙伸出小指,「拉鉤,好不好?」

    霍嫵飛快地把自己的小指纏上去,在他大拇指上重重一點,「說好了的!」

    宋悅忍不住把霍嫵拉過來,頭也不回地攬著她就走:「時候不早了,我先帶阿嫵回去。你們兩兄弟也早些回吧。」

    霍嫵倒是一邊走一邊回頭,還衝衛旌笙揮了揮手,只是很快又被宋悅扳了回去。

    衛昶霖悵然道:「怎麼阿悅都不回頭看看呢?」

    「兄長……」衛旌笙淡淡道,「眼神收一收,宋小姐已走遠了。」

    衛昶霖被噎到,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重振他作為長兄的威嚴,衛旌笙就已先一步走了,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衛昶霖:什麼破弟弟,沒一個省心的主!

    虧他先前還以為這是個成熟懂事的好阿弟,衛昶霖扶額,所以說他先前到底是怎麼產生這種錯覺的。

    莫不是真被豬油蒙了心?

    宋悅不知她那未來夫婿正一個勁兒地懷疑人生,她與霍嫵一道坐上馬車,馬車裡鋪了軟墊,人坐在裡頭也覺不出晃來,甚至還貼心地備著各色茶點吃食。車軸隆隆,霍嫵掀開布簾,打量著外頭的燈影風光。

    「阿嫵。」宋悅輕聲喚她,「悅姐有事情要問你。」

    霍嫵聞言,忙放下帘子坐正。

    「你與七殿下,關係似乎很好?」

    「是啊。」霍嫵歪著頭,「七哥人很好的,總惦記著我,有什麼好東西都帶著我一份。他就是心善,還有點膽小,容易被人欺負了去。所以我才更要好好護著他!」

    霍嫵掰著手指道,「七哥學識也好,我聽我二哥說,七哥每日與他練武都用功得很,生得又好看,啊,對了,今日我差點被個老婦強擄了去,要不是七哥……」

    「你說什麼!什麼叫差點被擄了去!」宋悅猛地打斷了她的話,她緊張地把霍嫵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霍嫵像個小大人似的拍拍宋悅的肩,「我這不好好在這兒嗎,別擔心,那老婦也被七哥的人帶走了。」

    「說起來,悅姐剛剛的反應簡直跟我七哥是一個磨子裡映出來的嘛!」

    「是嗎?」宋悅收回手,壓下眼底的複雜,霍嫵的家世與衛旌笙在宮裡的情況,叫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旁的其他。

    衛旌笙這個人,他的眼神有時候像是她在邊城見過的狼崽子,他什麼都沒有,所以對於自己唯一且最珍貴的寶物總是超乎尋常的重視。這種狼崽子,好了是守護者,不好,他是會咬斷你脖子的凶獸。

    他對阿嫵好的不加掩飾,簡直像是在提前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屬於他的痕跡。他想旁人提起霍嫵時,第一反應就會想起他。

    可他明明與霍嫵交好也沒有太久,怎麼就這樣了呢!他這樣做,真的沒有其他目的嗎?

    相比宋悅私下裡的憂心忡忡,霍嫵就輕鬆多了,她賴在宋悅邊上,圈著她的胳膊,甜甜地問她,「悅姐啊,今天是太子哥哥邀你一起來看上元燈會的吧嘿嘿嘿。」

    女孩子一陣竊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宋悅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一個小丫頭,成日裡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你告訴我吧,太子哥哥今日有沒有與你一起去河邊放燈,有沒有與你去月老廟牽紅線啊。對了對了,他有沒有說好聽的情話與你聽?」女孩子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鄭重其事地道:「阿悅,你不知,其實吾心悅你已久。」

    她坐直身子,搖頭晃腦地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呀,悅姐你掐我做什麼!」

    宋悅低著頭,整理了一下耳邊的鬢髮,「叫你嘴貧,盡知道說些歪詩來打趣我是吧,仔細我一會兒告訴國公夫人。」

    霍嫵一下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委委屈屈地縮到角落裡:「好嘛,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她沒看到宋悅發間微紅的耳垂,她的幾句歪話,叫宋悅想起方才,萬家燈火里,那個映在額前的一觸即離的親吻,還有那句「阿悅,千斯年兮,永以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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