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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8:02:20 作者: 陳燈
    外祖母不顧年邁,趕到東宮,關門起來將母后狠狠訓斥了一通,自己當時躲在外間,聽到母后哭訴:「那日守衛森嚴,我雖不在房內,卻也有丫鬟看守,她如何能衝破那麼多道關口跑到堂上,且之前並無一人知道她有身孕,這勢必有人算計,多半是闍妃那賤人。」

    外祖母斥道:「你平時若無苛待,別人如何能抓到你把柄,永平王年輕有為,又有重臣擁護,你只管爭風吃醋,卻無一點鳳儀天下的大局,你身為太子妃,一言一行皆代表太子,且看先太子妃平日如何做的!賢良淑德,哪一個不贊!誰又能抓到她把柄。」

    母后哭訴:「你們只會將我與姐姐相比,從小便偏心她,她自是賢良識大體,卻沒有做皇后的命!活生生將先太子給剋死了!」

    外祖母大怒道:「自小你便和你姐姐不睦,你姐姐什麼都讓著你,你卻還不足,如今看看你這樣子!哪一點卻比得上你姐姐!她年輕喪夫,你和她同胞姐妹,如何不同情安慰,卻說此風涼話,我看你再不改了這性子,這後位,只怕也坐不上去!」說完便拂袖而去,自此竟再不登門。

    最後母后自在宮內修了佛堂,絕步不出,抄了血經呈高祖以示懺悔。

    而父皇母后雖然一向嫌棄自己懦弱膽小,卻在那時卻以侍疾為名,將自己送到高祖身邊,高祖將自己帶在身邊,教養了一段時間,雖然政事忙碌,卻經常抽時間教自己術數弈棋等,還時常誇獎自己聰慧仁慈,於弈棋一道有天分。自小父王和母后不睦,絕少和自己在一起,母后又嫌自己懦弱,時常考校自己一兩篇文章便不耐煩,一旦自己出錯,便責打伴讀侍從,斥責教自己的老師,只搞得自己規行矩步,畏畏縮縮,最輕鬆快意的時光,居然是在高祖身邊生活的日子。

    終究高祖還是沒有改主意廢太子,又打發永平王回了封地,高祖崩,父皇登基後,母后依然吃長齋,又時常去萬佛山禮佛,長居寺廟,漸漸便再也沒有人提過這件事情了,只道母后修佛虔誠,仁慈大度。

    林萱看昭平帝似陷入沉思,便不再說話,專心推油。玫瑰油是自己前些日子新制的,可惜這裡沒有蒸餾器材和酒精,無法自行萃取,也沒有這麼足夠的量製作精油,她只是讓採辦的替她採購了上好的橄欖油,然後將玫瑰、茉莉等花瓣蒸後,擰出汁水過濾後調入橄欖油內,攪拌均勻,然後放入冷庫保存,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保存太久,只能用在花季,花季過了,就沒的用了。托太后皇上也要按摩的福,尚食局同意讓她存放按摩油在冰庫,每次用時拿出,用蠟燭微微加熱後按摩。

    林萱推完昭平帝背後,又請他翻身,用手在昭平帝光滑的胸前順著肌肉的方向輕輕梳理,芬芳的玫瑰花香通過摩擦的熱力慢慢散發出來,仿佛置身於玫瑰花叢,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林萱恍然想起,曾經有人也是在這樣的玫瑰芳香中,對自己輕吟。林萱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純潔、天真、幼稚的年月,雙眼也不禁迷濛起來。

    昭平帝從回憶中掙脫,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雙宛如在夢幻中的雙眼,它的主人,飽滿光滑的臉上色如玫瑰,因用力推拿,鼻尖上沁出小小汗珠,額頭一層薄汗,更顯得皮膚紅粉馥馥,天氣漸熱,林萱只穿著一件粉色桃花薄高腰襦裙,料子輕軟薄透,可清晰的看到襦裙下透著繡著桃花的肚兜,緊緊裹著一對飽滿的胸脯,胸前佩著一個小小的玲瓏剔透的碧玉蟬,隨著推拿和呼吸,貼在光滑白皙的胸脯上緩緩起伏,低頭用力的時候,甚至能看到那迷人的深溝,昭平帝忽然發現,經常給自己按摩的女孩居然也是一副很秀色可餐的樣子。

    而按摩到腹部的林萱,也忽然發現了昭平帝中褲下某處昂揚……

    「見鬼,怎麼忘了玫瑰精油也有催情的作用……」

    在被昭平帝摟住解帶脫衣的時候,林萱只想到這個。

    第12章 做快樂事

    昭平帝很滿足。

    榻上美人,羞怯赧然,宛轉相就,身上淡淡暖香,似有似無,恍恍惚惚,引導著他繼續探索美人的身體,那雙在按摩時很有力的柔荑,在耳鬢廝磨時仍情不自禁的輕撫自己的背臀,能感覺到蜻蜓點水一般的酥麻。柔軟稚嫩的身體,在側殿明亮的夕陽光照中,顯得十分玲瓏美好,在他熱情的親吻過後,光滑白皙的皮膚上大片的現出潮紅,從面頰蔓延到胸脯,全都泛著粉紅迷人的光澤,他從未感覺到這樣的激動和熱情,衝刺之時,能感覺到那雙溫暖柔和的雙臂也緊緊收緊,小巧的身軀控制不住的在發抖,臉上雖然痛苦卻忍著不發一言,初次承恩,卻能感覺到她極力放鬆著自己來承接他。

    他握著那對柔軟的白鴿,感到從未有過的舒暢,白日宣淫,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每次都是夜裡循規蹈矩的行事。在美好的金色夕陽里,美好柔和的曲線鍍上金邊,一切纖毫畢現,他看到自己的身體上泛著油光的肌肉強有力的起伏,身上的香油摩擦沾染到身下那光裸的肌膚上,閃閃發亮,快感猶如潮水一波一波漲漲落落,他樂此不疲,興奮的一再親吻吮吸身下的玉軟花柔,留下朵朵紅梅。這是一次銷魂的床事,他幾不知身在何處,在釋放了熱情以後,抱著柔軟的身體放鬆的睡著了。

    林萱忍著腿間的不適,在昭平帝睡著後,悄悄站起來,拾起自己衣服,勉強穿起。這具身體年方十五,初次破瓜,談不上快活,只是昭平帝的熱情也感染了她,那少年莽撞的、緊緊的擁抱,讓她雖然疼痛難耐,卻覺得溫暖。她看了眼在床上沉睡的皇帝,睡著的皇帝完全就是個眉間仍有稚氣的少年,林萱輕輕地往外走出,外間方天喜彎腰致意,林萱知方才一切動靜自然逃不出他耳朵,前生今世,從未覺得如此尷尬,面紅過耳,點點頭便逃離了浴德堂,身後豆蔻緊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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