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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56:17 作者: 杪商白
宋晏寧身後撈了撈,道:「再撒些呀。」
驀地,耳邊傳來有些溫沉的呼吸,不等宋晏寧回頭,就聽江晝慣來清冷的聲音沾了些啞意:「這些夠了。」
宋晏寧面露驚訝回頭,見江晝一身象牙白色圓領長袍,丰神俊朗的面上有些些看不懂的風雲,宋晏寧雀躍一聲:「夫君!」
男子輕輕的嗯了一聲,旋即宋晏寧像是想起現下自個兒未著片縷,殷紅順著脖頸一直燙到耳根。
「大人怎的進來了?先去外頭等片刻,我在沐浴呀......」
江晝輕笑一聲,還是溫啞著聲音道:「還撒嬌。」
宋晏寧一頓,方要反駁,就見這雙好看的手,輕輕的貼上宋晏寧白皙入骨玉的鎖骨,手上微涼。
雖是在泡在熱湯里,卻讓不由輕輕一顫,宋晏寧面色通紅道:「大人......」
而對面的男子像是不怕濕了衣袖,指骨順著鎖骨輕輕劃了下去,這番動作使得水面微微泛起微波,帶著水面上欲遮不遮的花瓣跟著盪了盪。
宋晏寧面上不知是水汽蒸出的氤氳還是因男子的動作,嚶嚀一聲,宋晏寧雙手抓著江晝的手,面上羞得通紅,「大人!」
外頭,原本預備將花膏拿浴間的岸曉腳步一頓,聽著裡頭有不尋常的水聲和男女子的聲音,忙退了出去,順便還將寢閣的門牢牢關起。
今日的江晝少了些往日的溫和,更多是有些宋晏寧承受不住的驚濤駭浪,宋晏寧環抱在江晝身上,感覺到身後是她沐浴前換下的層層疊疊的軟煙羅紗裙。
軟煙羅質軟,可江晝這般動作,卻也讓宋晏寧覺得軟煙羅下的梨木架子硌得慌......
江晝粗喘一聲,穩了聲音才道:「前些時候,六殿下去無憂居了?」
雖是疑問,語氣卻十分肯定,透著主人的幾分不高興,動作還越發重了些,像是要將宋晏寧拽入他的漩渦和領地,好叫別人不敢覬覦!
日中十分,下人們輕手輕腳的將膳食擺好,獨留兩位侍膳的,江晝換了身雲山蘭繡蘭葉的交領長袍出來,清冷著聲音道:「此處不用你們,先行退下罷。」
岸雨岸曉對視一眼,忙躬身退了下去。
站在門外的兩人還能聽見方才清冷的說話的世子爺現下溫溫哄人「莫要惱了......」
此番將時家之罪,將丹落王室捉拿大理寺,其中牽扯事情頗多,用了午膳見宋晏寧沉沉睡著了,江晝便也沒再閒著,忙讓人備馬去了衙署。
荊州交州兩州官員被押入大牢,亟新官上任,可最後誰人去任職卻讓傅度犯了難,交州地處邊境又有礦山,只能慎之又慎,不過當務之急還是穩定朝中官員和社稷。
時家雄踞京都,朝中也有不少與之有姻親的大臣,雖傅度即位是時之所趨,但這些同時家實在扯不清的的官員也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若是傅度即位,豈能有他們的安生之日?
五殿下傅消在這次圍剿叛軍的過程中,不知怎的得到了消息,先是找到了時貴妃躲藏的廢宮,將其一劍刺死,後又是在北門的宮道上,剿滅叛軍有功。
倒是讓這些大臣注意到了傅消這個其貌不揚,其才不揚的閒散皇子。是以這些大臣力主雖傅聞有過失德不配位,但按照祖宗的規矩,合該按照聖昭承地位。
帝王之家,雖說什麼立長立嫡,但前面不是有先帝這個例外,沒有立傅聞為儲君嗎?
這小部分的大臣如何爭論,全部都在今早歇了火,只因監察司台將與時家又姻親且力主五殿下的徐大人押入了監察司台。
至於犯得什麼律法,當然是自家女婿前幾日侵占了京都東郊的百姓良田,說巧不巧,正是月前江晝去皇陵路上無意發現的。
水至清則無魚,這些個大臣能爬上在宣明殿這般同傅度叫板,誰不是或多或少有些觸犯律法之處。
就看徐大人在監察司台這被扒了層皮肉,出了監察司台被扒了身上的官袍的模樣,誰還敢?身上的官袍保不住,油光水滑養出來的皮子還是保得住的。
現今雖說朝中無主,傅聞中風無法立昭,但誰人都看出來三殿下得了護國公府的極力擁護,皇位已是穩操勝券之事。
四月深澗底,桃花方欲然。天氣漸漸熱起來,宋晏寧一應衣裳都換成了綃紗裙之類透氣輕薄的,瞧著面色也好了不少。
四月初八,寒山寺有龍華會,按照護國公府往年的慣例,老夫人會去龍華會禮佛兩日,是以國公府的女眷一大早就坐上了去寒山寺的馬車。
江悅的馬車在從翼州回來的途中車轅斷了,宋晏寧見其他備用的馬車有些不夠寬敞,左右她這馬車寬大舒適,就讓江悅江矜兩姐妹過來與她一道。
今日宋晏寧想著要爬山寺,便穿了件行動方便的月品色散桃花綃紗裙,頭上挽了朝雲髻,雖看著簡簡單單,卻反而簡單的裝束越發稱出宋晏寧的面貌和清媚了。
旁邊的江悅和江矜分別穿了身緗色的荷葉繡裙和柳青色水仙長裙,都是方便好活動的。江悅坐在小塌上,坐在高處,輕而易舉便看見宋晏寧交領領口露出的幾道紅痕,有些面紅的移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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