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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56:17 作者: 杪商白
「我看也是,那般嬌矜,也不會撫琴,怕是畫技也不會下功夫的。」
「怕不能妄自斷言,這陸公子還夸五姑娘畫技上佳呢。」旁邊的祝熹微和武瀟瀟見人越說越離譜,出聲駁道,上次他們可是聽見這兩人在搬弄定遠侯一家是非呢。
「這有什麼好證明的,老太傅寵五姑娘,陸公子敢說不好嗎?」這人翻了個白眼,說道。
「........」
對於眾人是看個熱鬧,對於宋苡熙來說,真是耳炸驚雷了。
方才張嬅開口宋苡熙就慌亂起來,但聽姑娘此話,只要讓人覺得是五妹妹在強撐面子,她的名聲就還在,她不能,她還要說個好親事。
咽下口中堵著的驚慌道:「我....我,這是玩笑之言,我確實不知........」
傅陵看著下面言語慌亂解釋的人,心下嘲弄。他在汀州州府外院居住過一段時間,也聽府里請的夫子說過幾句,知道宋晏寧會作畫,常得先生誇獎。
「我倒是聽聞晏寧姑娘在汀州便善畫技,三姑娘當時莫不是沒住在府中?」傅陵毫不留姑娘家的面子給宋苡熙。
此言更是將宋苡熙打入地獄一般,有些跪不住的跌坐在腿上,她分明只是心中不快才跟人說了兩句話,現下眾人都覺得她是撒謊精、暗害姊妹之人了,叫她日後如何說親。
傅陵此言像是為宋晏寧證言一般,讓一些人的質疑聲從五姑娘身上轉到了這宋三姑娘身上。
方才質疑宋晏寧不是沒看到,但清者自清罷了。
倒是今兒宋苡熙這般不要名聲倒是讓她驚訝了一番,宋苡熙向來不做強出頭的那個,尋常的好東西輪得到她,壞事卻也輪不到她,今兒怕是在府里對她積怨久了,才讓純安抓住了把柄。
宋晏寧不置一詞,不想開口為宋苡熙解釋。此事後她怕是名聲受損,但不過是作繭自縛,自食其果罷了。
純安聞言滿意的笑笑,「這倒是難辦了,不如——」
「何須這般麻煩,我罰酒便是。」宋晏寧心下冷笑,出聲打斷道。
這純安無非就是要讓她認輸,罰酒就是,三杯酒她還是喝得起的。
純安聞言,心下露出瞭然的微笑,輕聲道:「既如此,我們也不好再多說,只是我也知道五姑娘是因時公子才毀了畫娟,不若時公子代替五姑娘飲兩杯,就當做賠罪了,五姑娘一杯即可如何?」
宋晏寧心下詫異,這純安公主糾纏不休的要讓她罰酒,最後卻只讓她喝一杯?實在讓她有些看不懂了。她就料定純安不敢當著眾人做些什麼出格的事,要是喝了她的酒出了事,自然頭一個找她。
宋晏寧微微頷首:「自然可以。」
這事算是揭過去了,稍後便是諸位公子評畫評琴。
宋晏寧再回頭看宋苡熙,正好和宋苡熙心虛的眼神對上,宋苡熙忙移開了眼,暗道五妹妹只是罰了一杯酒,她若是如是說的話,純安公主怕是不知道如何記恨她。
「宋姑娘,請。」
純安公主將丫鬟斟酒的動作打斷,親手遞了一杯酒,紅唇微勾,笑著招呼道。
宋晏寧伸手接過,「勞煩純安公主。」
隨即一飲而盡。
香醇的酒划過喉頭,宋晏寧微微訝異,竟是青梅酒?
在大靖長飲的酒中,這杜康酒是較為醉人的,多為軍中男子飲用,像父親和哥哥便是喜飲此酒,尋常宴會男子也是飲用竹子酒等清爽的酒,女子則是各種果酒,青梅酒是果酒里最不醉人的酒品,便是十歲的小童也可飲用。
純安見宋晏寧面無表情的喝下,心下暗自奇怪,畢竟也是這定遠侯獨女,她也不敢做出多絕的事,只是讓人將果酒一半換成杜康酒,在加了些曼陀羅花粉,讓人當眾醉酒出醜,回去頭暈個幾天罷了。
想來是這宋五看著柔柔弱弱的,酒量卻出奇的好,純安心下不甘,但還是笑道:「宋姑娘好酒量。」
對面的傅消見人面色淡然的飲下,心下也是暗自奇怪,旋即不露聲色的展開摺扇,對著一個角落暗自使了使顏色。
「姑娘可有不適?」岸雨微微躬身問道。
「說不上不適,只是有些頭暈。」宋晏寧手指暗了暗太陽穴,頭暈暈的人像是踩在雲上,腳下飄飄然。
岸雨見狀,忙道:「姑娘,如若我扶著姑娘到那邊亭子上坐會兒罷。」
宋晏寧順著岸雨手指這看過去,見那邊離這裡正好有個兩三人高的假山遮了部分,也不至於讓人看見了醉酒的醜態,便道了聲好。
岸雨忍不住猶豫道:「姑娘,分明在汀州的時候姑娘便常常在閨中作畫。」岸雨頓了頓巧了眼姑娘,「當時二夫人還請了女先生,有一段時間三姑娘和四姑娘愛與旁的姑娘出去玩耍,女先生布置的畫作都是姑娘幫她們兩人作的.....」
岸雨向來穩重,從不在宋晏寧面前嚼誰的舌根,看來今兒真是被氣到了。
宋晏寧腦子有些茫然,像是才想起方才席間的鬧劇,她們啊,以後鬧得么蛾子更多呢,今兒才是小巫見大巫呢。看著攙著自個的大丫鬟忿忿不平,還是安撫道:「等回府,如實說給母親罷。」
「奴婢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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