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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56:17 作者: 杪商白
但這時章陽說得斬釘截鐵,有鼻子有眼一般,這也不像是誰人指使的。
「哎,這男子說話怎麼這麼像撒謊?宋五姑娘容貌迤邐,家世出眾,能看得上他?」
「哎呀,情之一字難說......」
「我看不像......」
「......」
時章陽豆大的眼睛有些不定的亂瞟了一下,想起方才丫鬟的叮囑,忙道:「是方才你去馬廄選馬的時候,就我們兩人——」
這次不等宋晏寧開口,旁邊站著的江晝嗤笑一聲,面帶譏諷出聲道:「方才馬廄?我記著,是我跟五姑娘兩人在選馬啊。」
這冷冷的話音一落,譁然四起。
倒不是這時章陽污衊人家清清白白的宋五姑娘,而是這江世子啊,從來不為女子出頭,出頭便罷了,這話還說明兩人方才還私下往來,一時間眾人不經揣測。
嘉陽公主見眾人有些不可控,忙出聲對有些心虛的時章陽喝道:
「誰讓你污衊人的!還以這般拙劣的藉口,萬幸方才五姑娘荷包丟了在找荷包途中被我撞見,否則不是被你破了髒水了?」
旁邊的宋晏寧聞言面色難掩委屈,用帕子壓了壓眼角,「姑娘家的名聲極為重要,你這般污衊人,莫不是要讓我投湖自盡?」
岸曉也哭腔道:「姑娘方才荷包丟了就找了許久,焦急得很,竟是被人如此詆毀.......」
「看樣子怕是被人偷了啊......」
「我看也是,一個時家的旁支,肯定想著攀上五姑娘一步登天......」
聽著眾人左一句右一句給他定罪為竊賊,時章陽心下發慌,他心悅程嫵,那人便是吩咐一句,他下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察覺到程嫵用眼神暗暗示意宋晏寧的幾位庶姐,時章陽心下一橫,道:
「實不相瞞,是宋四姑娘差人將荷包拿給在下——」
「你胡說!」宋苡綺聞言驚起,拂開藍溪拉著自個的手,向前呵斥道。
宋晏寧嬌唇微張,拭淚的手都頓住,震驚看著語出驚人的男子:「此為何意?」
岸曉忙扶住人安撫,「姑娘......」
時章陽繼續斬釘截鐵道:「正是宋四姑娘身邊的丫鬟——」
「你話說清楚些,什麼叫做本姑娘身邊的丫鬟,分明是那程——」
見宋苡綺嚷著要解釋,宋晏寧輕咳一聲,出聲打斷:「此事暫歇,今兒就作罷吧。」
說完用帕子捂著嬌唇輕咳兩聲,眾人只道宋五姑娘是看到自家庶姐暗害自己傷心得不行,但為了維護定遠侯的名聲,只能忍氣吞聲。
這話才是讓宋苡綺有口難辨,說什麼都變成了狡辯。
傅陵左右看了眼,面帶譏笑出聲:「真是一處好戲,怎的宋家一個庶女讓你污衊一個侯門嫡女你就隨意污衊了?真是聽話啊。」
知曉傅陵往日殘暴折磨人的手段,時章陽有些站不住,面帶訕笑,只盼著人能放了自個一馬,好在傅陵意不在此,轉頭見這江晝的馬兒有些親昵的蹭蹭宋晏寧,本就漆如點墨的眸光逐漸加深。
江晝抬眼,對上傅陵漆如點墨的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旋即倒是傅陵率先移開了眼。
「什麼?」宋晏寧有些沒打聽清的湊近了人一些,抬頭看著旁邊這個長身玉立的人。
察覺到有些溫香軟玉的人湊近,江晝不動聲色,沒有再次開口。
就在宋晏寧以為自個幻聽之際,看見眼前多了一塊帕子,一塊白色的素帕,其上僅繡了幾株清竹,宋晏寧抬眸看著江晝怔了怔。
「臉上花了。」江晝解釋道。
宋晏寧這才想起來,方才她裝模作樣的哭了幾聲,定是臉都哭花了。宋晏寧連忙抬手想接過江晝遞來的帕子。
誰知江晝突然往旁邊移了一下。
宋晏寧:?
「大人........」宋晏寧恍然看著江晝,只見江晝皺著眉斂著那雙清冷的眼睛,不知在看什麼,但面色是可見的冷了下來。
「你的手傷著了。」聽著這人聲音透出兩人都未察覺到的冷意。
宋晏寧聞言注意力才回到手上,原本白嫩的手現在遍布交錯勒痕,泛紫或通紅,宋晏寧翻著看了看掌心,手心微動撐開些就遲覺到一陣痛意。
掌心大多破皮滲血了。剛剛她一直在用力拽著韁繩,對常騎馬的姑娘來說倒是不會如何,宋晏寧因病弱管得嚴,最重的活怕就是抬著瓷碗喝藥了。
這般的用力拽韁繩還是第一次,難怪看著這般觸目驚心。
宋晏寧想避著傷口,有些哆嗦拿不穩帕子,江晝皺眉想叫人來幫她擦淨,但一看方才公主已經帶著大家回去看台,莫說她的那兩個庶姐,便是世家的姑娘的人影兒都見不到。
而方才還在宋晏寧旁邊安撫人的岸曉早溜到一邊沒影兒了,她自個還一臉高興想著給姑娘和江世子創造了獨處的機會。
見宋晏寧擦好了臉,江晝拿過帕子,去旁邊的小溪里洗了洗,擰乾。
「過來。」
江晝洗淨帕子喚了宋晏寧過去河邊。
宋晏寧聽狀走了過去,在旁邊與江晝一同蹲下,眼神疑惑的望著江晝。
「手。」
聲音低沉,相較於方才泛著冷意的話,緩和不少,耳邊像是能感受到這人的說話的氣息冷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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