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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56:17 作者: 杪商白
上一世雖知兩人之事,現下宋晏寧還是像是窺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輕聲駕馬調頭,回身既見岸曉身邊跟著個藍衣小丫頭有些鬼鬼祟祟的走著過來。
宋晏寧挑眉,指了指兩人身後的柳樹,示意人在那等著。
宋晏寧駕馬道兩人身前,左右看了沒什麼人,才出聲問道:「何事?」
岸曉用手拍了拍藍衣小丫頭的肩膀道:「你說。」
藍溪屈膝見禮,道:「回姑娘,方才武安侯程家姑娘身邊的一個丫鬟過去找四姑娘,拉著到無人的地方嘀嘀咕咕說了會子的話,回來四姑娘便要奴婢悄悄摸來姑娘馬車這邊這姑娘的貼身帕子或是玉佩,不知有何居心。」
宋晏寧聞言沉思一瞬,看著旁邊的岸曉笑道:「你且把荷包給她,我倒要看看有些什麼豺狼虎豹等著呢。」
岸曉疑惑:「姑娘?」手上也沒閒著,忙把自個的荷包解了遞給藍溪。
宋晏寧今兒的荷包用的是散花錦,往日也是出手大方的賞物件給丫鬟,是以岸曉今兒帶著的也是個散花錦的荷包,見岸曉解了,宋晏寧也將自個的荷包解了扔給岸曉。
隨後宋晏寧看向䒾㠏藍溪:「好藍溪,今兒做得不錯,你平日只管聽四姑娘的,要是有些什麼不妥的舉動,提前過來告知她們幾個。」
藍溪忙回道:「是,奴婢遵命。」
見人回去復命,岸曉有些不大放心道:「姑娘,四姑娘直接讓人來竊取貼身之物,心思莫不是太歹毒了?」
「怎麼,不相信我那好姐姐做得出來?」
穩住馬兒,宋晏寧就這岸曉的攙扶翻身下馬。
岸曉囁嚅道:「奴婢不是不相信做不出來,只是不解。」不解明明是定遠侯府一家,明明也只是個庶出,何來這麼多心思謀害嫡系?只能慶幸姑娘有先見之明,將藍溪先提前幾月就放到二房那邊,慢慢的讓宋苡綺相信。
畢竟宋苡綺等人久不歸京,許多事情不能只讓自個的貼身丫鬟去辦,丫鬟也不熟悉京都了,自然要啟用院裡清白的二等丫鬟。
宋晏寧面上沒那麼多想不明白,只看著人道:「岸曉,有的時候,嫉妒會毀了一個人。」
不待多說,只見遠處欽阮騎著自個的烏冬跑了過來,笑道:「今兒可真是到處找你了,怎的跑著來了?」
不等宋晏寧開口,欽阮看向宋晏寧身後,再次笑道:「嘉陽公主!」
嘉陽公主方才也沒發現宋晏寧,現下見兩人在這邊也駕馬過來,「你們兩人怎的跑到這邊來了?不是在比試嗎?」
欽阮沒什麼心思,只道:「方才比試就結束了,是江表哥拔得頭籌呢。說來晏寧過來竟不告知我一聲——」
宋晏寧面上和緩,解釋道:「方才見你們看得起興,哪敢叨擾你們,我也是突然荷包丟了,便過來找找。」
欽阮聞言倒是收起了調笑,嘉陽公主面上也嚴肅了幾分,「可曾找到了?是何種樣式?」
宋晏寧嘆氣,無奈道:「沒呢。」
岸曉上前道:「回公主,回欽姑娘,正是提花錦繡芙蕖花的。」
這事可大可小,好在沒有繡閨名,嘉陽也道:「可要好好找找了。」
不等宋晏寧再說話,身後傳來一聲隨意且低沉好聽的聲音。
「五姑娘。」
幾人回身,看見方才在馬場比試的傅陵現下略微有些慵懶的跨在馬上。
手裡拿著馬鞭,目光沉沉的望著她。
嘉陽公主和欽阮見六皇子望向宋晏寧,自知回避。
嘉陽公主道:「六哥。」
傅陵:「嗯。」
「這樣,我正好想去馬場裡溜一圈,看看這新裝的馬鞍怎樣。」說罷便帶著欽阮騎馬側身走了。
欽阮知這六殿下雖然嚇人,但不屑於做些非君子所為。況且也知道六殿下在北乞那一年深受定遠侯的照拂。是以比較放心的騎著馬去了一旁,距離甚遠但仍然見得著兩人。
「與晏寧姑娘汀州一別,久未相見了。」傅陵隱忍,恪守禮節道。
「殿下還是如往前一般,說來還要感謝殿下上次花朝節還差人送了許多名貴的藥材.......」宋晏寧笑道,面露感激。
傅陵見宋晏寧還是如同往日一般淺淺笑語,既無疏遠,但又算不得親熱。知她自小病中,很難與外人親近,能收下他不逾矩的禮,也夠了。
「算不得名貴,放在我府上常年積灰,也是浪費。」
「老師在北乞常提起五姑娘.......」傅陵挑揀著說了些北乞趣事逗著人,也撿著說些定遠侯和宋晏舸的軍營趣事。
宋晏寧自知傅陵算是正人君子,能將時家與傅陵分開,是以也沒將恩怨帶到他的身上,對他便是有汀州情誼的舊識。
聽見響動,欽阮回頭。
「表哥?」
一襲霜色錦袍的江晝騎馬而來。
江晝騎著馬過來,見只欽阮一人在這,那個一直跟著她的小姑娘不在她旁邊,沒開口多問。
順著欽阮的眼神看去,只見他找著的小姑娘正在遠處那處和人看似親近的交談著。
嬌花一般的小姑娘穿著一身淡雅的騎裝,整個人透著不識人間煙火氣的矜貴和細弱。面前的男子穿著一襲紅衣,寬肩窄腰,看著到是般配的緊,但是江晝看來就有些莫名的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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