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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53:41 作者: 貓逢七
    第50章

    郁安聽懂了。

    焚身, 還能什麼焚身。

    她原本以為當抱枕而已,所以他會很難受嗎?

    想到這,郁安的臉一下就紅了, 甚至只是因為他表達出的強烈渴求, 酥麻的電流感就從頭到腳過了一遍。

    晏寒蕭撫在柔軟唇瓣的手移向瑩白的下巴, 抬起來,垂眸吻下去。

    郁安下意識想躲,捏在下巴的力道卻迫使她微微仰頭迎過去。

    輕輕貼靠逐漸變成吮吸輕咬,舌尖探入掠奪, 呼吸沉重炙熱。

    晏寒蕭擁得很緊, 身上也燙得厲害, 郁安原本緊張到僵直的身體,就像被燙到融化了一般, 被他拉扯進洶湧的洪流里。

    她的意志在渙散,感觀不斷放大。

    直到寬大的手掌用力深陷到白膩的臀肉, 欺身抵靠過來。

    郁安被燙到徹底淪陷, 不自覺攀在他肌肉勁削漂亮的胸膛, 用力抓著。

    越來越克制不住的兇猛,就像要將她撞碎,連骨帶皮吞吃殆盡。

    「在你心裡,有一直記著,記得很深的人嗎?」晏寒蕭湊到她耳邊, 嗓音被灼得沙啞,夾雜低低的喘息。

    郁安漆黑的眸子蘊著水汽,整個人就像被巨大的歡欣浪潮席捲著浮浮沉沉,要很吃力才能收回一絲絲意識,去想他說的話。

    一直記著, 記得很深的人嗎?

    在另一個世界,她毫無依靠,記得最深的除了警犬追風,似乎就沒有誰了。

    沒有誰能走進她心底,沒有過深刻不可割捨的情感。

    不,真要說起來,在記憶最深處,還是有著什麼的。

    那是只在孩童時出現的夢。

    在夢裡,一間空蕩蕩的黑屋子,一個穿著黑袍的小男孩,看起來和她一樣孤獨。

    她小時候生活在孤兒院,性子膽小怯懦,比之最初的小可憐阮音音還不如,所以總是被欺負。

    在難受傷心、孤立無援,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讓她熬過所有灰暗,並且性格逐漸堅強勇敢起來的,是夢。

    夢裡那個小男孩陪伴她、安撫她,還教會她反抗。

    只不過後來郁安上了警校,也再不會讓人欺負之後,她就再也沒夢到過他了。

    她想,也許那就是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在夢裡給了她一個情緒宣洩的出口,也給了她像雜草一樣努力生存下去的勇氣。

    記憶最深的,是夢。

    有點可笑,好像又有點可悲,在那個世界竟然沒有羈絆很深,難以忘懷的什麼人。

    「沒有。」郁安的回答在動作間被撞碎,含著嚶嚀。

    抓在大腿根的手指力道加大,更是發著狠的擠壓撞擊,就像要把她死死按進骨子裡一樣。

    郁安頭皮發麻,忍不住嗚咽。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也完全沒了思考能力,徹底陷進去,陷進去。

    好像靈魂都隨著搖晃的身體飛起來了。

    在晏寒蕭好不容易放過她的時候,她已經酥軟到連手指頭都快沒力氣了,臉燒得通紅,扯住錦被埋頭藏起來。

    窸窸窣窣的聲響,很快周身一輕,她連同被子一起被抱起來了。

    「你幹什麼,不要再折騰了。」

    郁安有氣無力晃動小腿,踢了一下被子。

    「看來沒餵飽你,還能亂動。」

    郁安抿緊唇不敢再動,連呼吸都放輕了。

    等到水聲嘩啦,被攬到溫池裡,癱軟的身體更是睏倦更甚,她耷拉著眼皮,任由晏寒蕭幫忙清理。

    直到,她感受到有什麼戳著自己的肚子,正在打架的眼皮一下就睜開了,扒住溫泉池壁就要躲過去。

    晏寒蕭聲音低低的笑,有力的長臂一伸,將人撈起來裹上巾布,抱回塌上。

    「別怕,我不碰你。」

    郁安輕吐口氣。

    見她這樣,晏寒蕭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訓練完在回明月峰的路上,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郁安窩進柔軟的被子裡,只想睡覺,又被他扯到懷裡抱著。

    眨了眨惺忪的眼努力睜開,就看到面前白皙的胸膛上被她抓出來的深紅痕跡,一道道的,就跟被貓爪子撓過似的。

    她悄悄摸了摸自己修剪到短短的指甲,心虛,有那麼用力嗎?

    「說話。」

    緊緊抱著她的人,又在她額上印下親吻。

    這種過分親密的舉動,讓郁安心跳快了半拍,但轉念一想,她跟晏寒蕭之間早就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去抗議這種小細節,太矯情。

    她壓根沒有意識到,換任何一個人,就是稍微離她近點,都會引起心理上極度的不適和排斥,哪還能像晏寒蕭如此對她這般那般。

    在晏寒蕭的催促下,郁安將白日裡躊躇半晌的話,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浮屠盛會在即,等拿到你需要的東西,之後是作什麼打算?」

    她覺得這麼問,好像是很在意他的去留一樣,忙又追加一句,「想離開月影宗很好辦,小事一樁,我可以去景文殿要來你的契約書,隨時——」

    「嘶!」

    話沒說完,郁安的臉就被捏住,並且晏寒蕭探下身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當即睏倦全無,深吸口氣。

    「誰說我要離開?」

    暗啞的喉音貼著耳蝸,比輕柔的羽毛還要撩人,郁安酥麻到忍不住輕顫。

    察覺到她的反應,晏寒蕭笑著又舔舐了一下耳蝸,喑啞吐氣,「離開了,哪還能每晚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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