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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53:41 作者: 貓逢七
    儲物手鐲里有那麼多峰主們的歉禮,隨便拿出一樣,都可以一鼓作氣再做突破。

    郁安活動了一下脖子,站起身,卻並不打算繼續。

    通過在藏書閣看的那些書,她明白,越是低等階的突破,相對簡單,可以藉助靈丹妙藥完成。

    但後果是根基不穩,只要和同階的人交手,高低立見。

    她不需要這種虛假繁榮。

    接下來得更加努力,不斷夯實穩固才行。

    投餵完追風,郁安乘著它直飛而去,離開月影宗,到了近旁的山脈。

    她沒有走遠,也沒有往深處走,深處有很多危險的凶獸。

    雖說想要穩固實力,去拼殺是最好的法子,但並非現在。

    她獨自來,是想試試太上長老教授的,有關精神力的修煉方法。

    就像她每天訓練都讓身體力竭一樣,精神力的修煉,也是儘可能去突破極限。

    追風趴在一邊守著,郁安閉上眼,全身放鬆,精神力如水潮般撲卷出去,儘可能向遠一點,再遠一點的地方延伸。

    精神力穿過高大的樹木,爬過草地,趟過溪流。

    一直到她頭暈目眩,幾乎癱軟時,『看』到的盡頭是一座藥山。

    藥山上,一片片藥圃因為不同顏色的靈植,涇渭分明,絢爛而又整潔。

    郁安收回精神力,靜立了片刻,才逐漸緩過勁來。

    目光往那個方向眺望,卻只能看到林木山石。

    「我的精神力,到底能延伸出去多遠?」

    她開始往前走,想找到方才精神力極限下看到的那座藥山,弄個明白。

    藥山自然是月影宗的,所以郁安也不怕獨自過去會怎麼樣。

    走過一片陡峭的叢林,視野陡然一闊,無邊曠野,闊達河流,其間坐落著幾座小山。

    靈氣如雲霧籠罩,一片片靈植看起來長勢正好。

    默默在心裡丈量走過的距離,又估算起到那藥山大概有多遠。

    這一算,不禁暗暗吃驚。

    她的精神力延伸出去少說都有六七公里了。

    那如太上長老那般的人物,豈不是精神力一掃,直接能將整個宗門盡收眼底?

    一邊感嘆,一邊在心裡豎立起目標。

    下次她要更進一步,讓精神力翻過那幾座小山,看看更遠一點的地方,是什麼。

    回身走著間,陡然一空,腳下的山岩竟然碎裂,郁安猝不及防失去重心,往下直衝。

    追風被留在叢林外,她只能靠自己。

    郁安也不慌,很快鎮定,正準備運轉雲蹤步,踏空飛旋落地,卻眼前一花,和一團黑氣猛的撞上了。

    一聲輕嘶,是個男人的聲音。

    郁安被撞得肺腑都疼,同樣倒吸口冷氣,不等看清對方模樣,她便有了認知,這個世界黑色繚繞的,只有魔氣!

    魔修?還是魔族?

    她心裡警鈴大作。

    在落地的一瞬,郁安當即一個擒拿手挎臂鎖肩,又一個旋身加剪刀腳將人死死壓制,鎖住脖子。

    實力不足的情況下,遇到危險,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同時,她還立即摸向腰間的傳訊符玉,「快來救我,我在——」

    「等我。」晏寒蕭語速很快,甚至都不等她說完,直接掐斷了傳訊符玉。

    「……」

    郁安懵了一下,她連在哪都沒說,這孫子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那樣一個身份不明,殺了人還被她撞見的危險分子,她竟然第一個找他求救?

    她一定是瘋了。

    不等郁安再去聯繫父親,身體就被化作藤蔓的黑氣緊緊束縛住。

    甚至連體內靈力,也被封住。

    這就是魔氣,修真界畏懼又厭惡的魔氣。

    郁安抿著唇,危急時刻還得靠自己,她調動精神力,準備在必要時刻全力一擊。

    魔氣散去,男子顯現出真容。

    濃眉星目,輪廓分明,一張極具攻擊性的臉。

    此刻正瞪著她,吃痛下眉毛倒豎,怒喝,「郁安,你是不是有病?!」

    而郁安默默盤算著怎麼趁其不備,按照太上長老教授的秘法,猛攻識海,然後趁他病要他命。

    陡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不免驚訝,「你認識我?」

    男子都氣笑了,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不屑道,「你為了吸引我,還真是想方設法。」

    「往我身上撲也沒用,我壓根就不喜歡你。」

    「還用這種鎖死相擁的招,嘖,煞費苦心。」

    擒拿被說成鎖死相擁,郁安卻沒有半點氣憤。

    因為從他這幾句話里,她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也清楚不會有性命之憂。

    魔族少主,褚墨。

    女配追求過的四位大佬之一。

    說起來,也是百無禁忌,連魔族都敢動心,還死乞白賴維持了一年多的聯繫。

    說是聯繫,也不過是褚墨借她的身份之便,使喚著做一些見不得光、違背正道的事情罷了。

    完全就是把其當狗看待,開心了叫出來遛一遛,不開心了就讓滾。

    和大師兄顧朝相比,褚墨可以說是更加毫無掩飾,把惡劣發揮到淋漓盡致。

    見郁安一直沉默,褚墨一把拽住她半披在腦後的長髮,神色不耐,「說話,見到我有這麼開心嗎?連話都忘了要怎麼說?」

    郁安疼的深吸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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