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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53:13 作者: 瀾雅瀾
    餘糧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家裡陪媳婦下棋呢,放下電話以後,馬上就趕去了部隊。

    到了部隊以後,一向脾氣好的餘糧,見到留守的王凱,上去就給了他一拳,然後抓著他的脖領子,聲嘶力竭的喊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自己心底那點齷齪的心思,一定要讓別人付出代價呢?」

    王凱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卜源說魏湖狀態不太好,他們確實沒有在意,當然,也有想和卜源爭個高低的想法。

    但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魏湖會因為他們的物質,而丟掉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對不起,對不起!」

    王凱被餘糧一拳打倒在地,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地面,嘴裡反反覆覆的說著對不起。

    餘糧看著神不守舍的萬年公開,冷笑一聲,指著他說道:「你本來可以再自己熟悉的領域翱翔,非要往特種部隊裡面湊了,難道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嗎?」

    看著餘糧離開的背影,王凱仔細的想著他剛剛說過的話,嘴裡問自己道:「我真的不適合嗎?」

    因為魏湖的遺體在邊境,餘糧是在七天以後,才把他帶回來的,那天演習結束,大部隊也回來了。

    申元武他們剛下車,就聽說魏湖犧牲的消息,趕緊跳上車,重新往醫院的殯儀館趕去。

    等大家到了殯儀館的時候,接魏湖的車也剛剛到,餘糧正在組織戰士往裡面抬。

    申元武和小七跑到棺槨車前,都想上去看看魏湖,卻被戰士們拉住了。

    「魏湖!」

    魏湖雖然不怎麼愛搭理自己,但在申元武的心中,他一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只分開半個月,他們就天人兩別了?回

    「魏湖哥!」

    小七自從到了狼途,就一直跟在魏湖和申元武的身後,他們身上的本事,也都全心全意的教給了他,現在看著車上的棺槨,裡面躺著不是師傅卻勝似師傅的人,他的心也如刀絞一般的疼。

    車邊站著的戰士,看著一群大男人,哭的聲嘶力竭,也都默默的低下了頭,抬手擦拭眼角的淚水。

    餘糧看著這樣的場景,心中也不好受,揮了揮手,讓人把他們幾個拉開,就把魏湖抬進了殯儀館。

    申元武掙扎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使勁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跳上一台車,就往狼途的方向開去。

    榮成已經來了半個月了,也知道魏湖去執行任務去了。

    他現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魏湖也沒有趕他走,那他就靜靜的在這裡等著他。

    可正當他滿心歡喜的等著魏湖時,突然滿頭是汗的申元武沖了進來,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榮成和申元武趕到殯儀館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被餘糧弄走了,只剩下幾個魏湖生前要好的朋友。

    看到申元武帶著一個男人走來,餘糧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榮成和魏湖的關係不能是隨便說,申元武把餘糧拉到一邊,在他的耳邊把事情說了。

    餘糧知道,前兩年魏湖請假出部隊,就是去見眼前的斯文男人去了,雖然他們的關係他不能理解,但是也不會多加的阻撓。

    得到餘糧的允許之後,申元武就帶著榮成,走進了殯儀館。

    榮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魏湖身邊的,看著他穿著筆挺的軍裝,靜靜的躺在床上,他渾身顫抖,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和生前沒什麼兩樣,就像睡著時的魏湖,榮成現在非常後悔。

    後悔和魏湖分開,後悔聽了家裡人的話,也後悔自己沒有早點過來找他,更後悔那天沒有拉住他,讓他給自己一句話。

    伸手卿卿的摸了摸魏湖的臉,觸手一片冰涼。

    榮成被魏湖冰的,一個激靈向後退了幾步,被後面的申元武扶住。

    這個時候的容淮,看著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氣的魏湖,突然激動了起來,衝過去趴在他的身上,聲嘶力竭的喊著他的名字。

    「魏湖你醒醒,魏湖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申元武看著激動的榮成,趕緊過去拉住他,害怕他一個激動在把千瘡百孔的魏湖給弄散架了。

    這可是軍醫好不容易縫好的。

    魏湖死了,榮成確實是傷心,被申元武拉埃出殯儀館後,幾度昏厥,後來還被送去了醫院。

    餘糧看著榮成那邊亂做一團,對著殯儀館的大門,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安排好了魏湖的屍體之後,餘糧沒有馬上舉行追悼會,而是連夜去了b市,像上面告狀。

    他告歐陽磊沒有領導能力,錯誤判斷魏湖的自身情況,讓一個狀態不好的人,去執行那麼重要的任務,促使他年紀輕輕,就為國犧牲了。

    他還告王凱明知故犯,他明明知道,魏湖這半年的狀態都不太好,一般這樣的任務,他都不會讓他參加,可他卻為了一己私慾拿戰士的命當兒戲。

    餘糧平時笑眯眯的,從來都沒有發過火,這一次唇槍舌戰所有人,據理力爭了半個月,又用了不少的手段,才把歐陽磊清除了狼途大隊,順利的替魏湖拿回了一等功。

    魏湖的一等功下來的很快,可人都走了,要一等功又有什麼意思呢?

    餘糧看著追悼會現場的所有人,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他以前爭啊,搶啊,使心眼玩心計,不擇手段的想得到自己想的一切,可看著魏湖一臉嚴肅的遺像,他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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