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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43:47 作者: 戰戈/戰戈
    去去去!楚橋橋!你不知道吸引力法則嗎!你可別害肖戰!

    宿舍里其他人都在舒坦的看著電視劇,而我的心情卻變得超級煩躁。

    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擔心,我知道我沒有責怪他的權利,我知道我的這點委屈和矯情在他艱苦的訓練面前什麼也不是。

    我只能把心疼和難過都咽進肚裡,我相信他現在已經承受的夠多了……

    我整理好情緒開始給他寫回信。

    我希望他打開這封信時能開心一些,再開心一些。因為我也會和他一樣,只報喜不報憂。

    我不會告訴他這半個月家裡已經勸過我兩次,讓我放棄這段感情。爸爸說軍戀太苦了,他捨不得我吃這份苦,去白白浪費自己的青春。

    甚至連肖戰的媽媽也旁敲側擊的給我傳達不想等就放手的信息。

    就連柳灼灼也總是跟我說,讓我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好分開的準備。

    灼灼的原話是,「橋橋啊,有句話叫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有時候也不能太樂觀。」

    如此,我仿佛一個人站在名叫軍戀的孤島上,四顧無援。

    於是十分應景的,我突然哼起了安與騎兵的那首歌。「等了三年又三天,等到太陽落西山……」

    心中驀地,就好苦澀。

    我忍不住懷念,懷念曾經的我們,他風雨無阻細心呵護我的模樣。那些他為我赴湯蹈火的日子歷歷在目。我們一起學習,一起成長,一起跨過種種坎坷,從青澀到成熟,如此這般。而肖戰畢業後去了部隊,我的青春隨著他的離開一起結束了,我想我再也見不到一個那樣美好的少年了。

    不只是他對我的好和陪伴,而是因為他擁有我最美好的青春歲月。

    18歲到22歲恐怕是人變化最大的幾年了吧,大概是因為見證了太多彼此的成長,所以肖戰對於我是無可取代的。

    最重要,和唯一的。

    再也不會有人在我夜裡生病的時候翻牆背我去醫院輸液,再也不會有人在我期末備考的時候為了不影響我每天定時給我打三個簡短的電話鼓勵我,一打就是三個月。為了改掉我不吃早飯的毛病,每天早上都電話叫我起床去食堂並且要求拍照給他,多虧他的堅持,我的腸胃比過去好了許多。

    他每周來找我的時候總會貼心的給我帶很多小禮物,後來我看過一個微信推送的文章,覺得那個女作家筆下的最好的戀情,大概就像肖戰這樣的:縱使再忙的男孩子,路過一處販售小萌物的商店都會毫不猶豫踏入門欄,拿起一個小物件笑著,心裡想我的GIRL肯定喜歡。

    時時刻刻想著她。

    所以,印著特別奢侈的LOGO的圍巾,一隻小貓咪頭像的口罩,甚至是很小隻的小熊暖手寶那樣的小物被他送上時,我的少女心總是會爆棚,總覺得自己還是個內八字站著,十指交叉疊在嘴前的漫畫中的傻白蠢少女……

    當然在收到禮物後我超級開心,並會表示我的男神你真的好貼心好帥好帥我好愛你麼麼噠。

    愛要表達。

    他總是可以想到許許多多的細節,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我覺得自己,愛上了愛情。

    我在回信里告訴他我一切都好,生活美滋滋噠,在新的環境裡遇到的室友和朋友都很好相處。我讓他在部隊安心訓練,知道他在那過得很舒服我也就放心了。我告訴他我安安心心的等著他回來,絲毫不會動搖,走的時候可是拉過勾的,誰動搖誰是雪橇三傻。

    盯著信箋,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這樣算不算是說謊,其實我很想問問肖戰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想知道他有沒有擔心我過得不好,有沒有害怕我等不下去而離開。

    這些敏感又現實的問題,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也或許他是不願提。我們隔著這麼遙遠的距離,有的問題就算說出來也沒有用。

    別人說異地戀,怕的就是「有問題」。那些問題通過手機會被擴大化,所以灼灼曾經說,解決異地戀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異地戀。

    可惜我和肖戰這檔子事,不按套路出牌啊。我翻著手機相冊里走之前拍的他的大紅花軍裝照,無比哀怨地說了聲:「好委屈啊!」

    我也沒有什麼經驗,只知道靜靜的守候著這份感情。也許我們不是完美的戀人,我們的故事也沒有那麼驚心動魄,但至少也是甜蜜的。

    我不清楚現在的肖戰是真的對我們充滿信心還是不敢去質疑。

    咩,我優柔寡斷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犯了。

    就像他去台灣交換的那半年,我幾番心裡鬥爭,總覺得我們會因此分手或發生什麼巨大的變動。我在不斷的沮喪中掙扎,但還好,再一封又一封的郵件和電話中我的顧慮一點一點的消除。我心底的恐懼在時間的推動下勉強找到了平衡。

    可是這一次不同。

    雖然我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同,我只能模糊的感覺到與我畢業的狀態有關。畢業帶給我巨大的生活壓力,從前簡單的校園生活轉眼遠去,為了未來奔波的我只是數量龐大的大學畢業生中的普通一員。

    曾經安逸無憂的生活讓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戀愛上,而現在的分別讓我藏在心底的恐懼雪上加霜。沒有了規律的聯絡,沒有了安逸的生活圈,我再也找不到一個平衡點讓我安心的說服自己平靜的過生活。

    單純的想念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浮躁了。

    我知道這樣很可怕。

    連惠子也察覺到了,最近惠子見到我總會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搖搖頭說:「你最近怎麼總是皺著眉頭啊?」

    一開始我還會反駁說一句「沒有啊」。然而兩次、三次之後,我自己也發現了。

    有天早晨我起來路過梳妝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嚇了一跳。臉色好差,眉頭緊鎖,眼睛憂愁的眯成一個冷漠的形狀,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看著這毫無朝氣的面孔,一丁點也不像一個正青春的大學生。

    我對著鏡子睜大眼睛強行擠出一個微笑,卻感到無比的彆扭。這才驚覺自己好久沒有笑過了。

    「男神,你在部隊過得真的還好嗎?」我忍不住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每當我實在心煩的時候我就會找柳灼灼聊微信。最近她已經被我煩的快炸了。還在大四的她已經簽了一家證券公司做會計,每天的工作多的她分分鐘想要爆粗口。作為一個閨蜜我不但不能陪著她,還每天給她心裡添堵,我真是個豬隊友。

    可是現在的我真的太需要灼灼了。要是沒有她每天聽我傾訴心裡的胡思亂想,我真不知道我還能去哪裡找到自己情緒宣洩的出口。灼灼很心疼我,每天夜裡我都會問她同一個問題。

    「灼灼,你說兩年後他會不會不回來了?會不會真的要留部隊?會不會變心……」

    灼灼知道我不問是睡不著覺的,而灼灼從來也不會敷衍我,從來也沒有不耐煩過。灼灼總是會篤定的告訴我:

    「不許瞎想,他肯定會回來,而且他絕對不會變心的,你這麼好他傻啊他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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