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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43:36 作者: 靠熹
那個所謂的特警隊長,正是江北市市長之子上官耀玥!
「南宮念,不是帝都市市長之女麼?」
「呃----」中年男人捂嘴,連連搖頭,「這個----反正上官少爺看您自己,南宮首長,大概是看上你了!」
當然,兩人都明白,這個「看上」是什麼意思!
等南宮念和權旻匯合,兩人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失落神色!
「這傻丫頭,會跑到哪裡去呢?」
權旻的眸子暗沉幾分,昂頭望天,任憑無情的雨水沖刷著!
「小莟還是沒有找到?」
花夫人與花翔峰兩人相互攙扶走向權旻、南宮念二人!
「哎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權旻一個踉蹌,幸虧南宮念眼尖扶住他,才不至於跌倒進髒亂的泥水中。
花夫人也是急得原地打轉,無可奈何!
南宮念見狀,倒是冷靜了下來,大聲說道:「你們都別這樣,倒是靜下心來,好好想想,那傻丫頭可能會去哪些地方?」
花夫人和權旻互相對視一眼,花夫人說了句「最顯眼的地方」;與此同時,權旻則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包!
當眾人齊刷刷奔赴那小山包,一處視線開闊的圓台階梯一角,有一部手機,外加三張銀行卡!
「那是蘭蘭的手機!」花夫人激動道,「小莟該是在這附近!」
權旻和南宮念兩人卻是眸子沉了沉,只見其物不見其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況且現在,東方已經漸漸露出了魚肚皮。
你個傻女人,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突然,一處閃光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尤其是權旻。
那分明是一塊古董懷表,是那傻女人說丟了自己也不會丟掉的懷表!
這一刻,權旻的內心有千萬隻野獸在咬食,一種較之五年前更甚的恐慌襲上心頭,壓得他幾近窒息。
「花----芊----莟,你給我出來!」
由山包上傳出的男人嘶吼聲,隻言片語中,更多的夾雜著呼喚與等待,由此向四散氤氳開去!
良久,回應權旻的,不過是林間草叢四散的小鳥小蟲!
拾掇起濕潤地面上的懷表,他嘴角微勾,扯出一抹苦笑,抬眸淡淡看了眼東山冉冉升起的太陽。
雨都停了,那傻女人還不知道回家麼?
「噗哧----」
權旻身子前傾,一口鮮血噴出,只覺眼前一黑,竟是將懷表悉心保護於胸前,昏了過去。
南宮念眼疾手快,這才沒讓自家弟弟磕到腦袋。
迅速「望聞問切」一番,南宮念如釋重負呼出口氣,最後卻是無奈搖頭: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可笑紅塵俗世的他們,終究為情許心,為愛付心,畫地為牢終身。
權旻這小子,鐵打的身板,鋼鑄的內心,終究因為一個女人的突然失蹤,氣血攻心。
可見這人都是有弱點的,只是不知道,這於權旻而言,是幸運呢還是幸運?
思及此,南宮念一聲苦笑。
罷罷罷,權旻的這份幸運,總該比她的要美滿幸福很多。
經歷過,哪怕會有傷心失意,卻不會留有遺憾,這人生也算沒有白活一趟!
只是南宮念不知道的是,在看到那塊古董懷表和那枚金針的時候,花翔峰懷裡的花夫人,眸低時不時閃過絲絲慌亂……
花芊莟從白色大床上醒來,沒有時間、地點概念。
她隱隱記得,大雨滂沱中,有那麼個高大男人緩緩朝他走來。好想看清他長什麼樣子,卻是被睡意擊潰,沉沉睡去。
他究竟是誰呢?
攏了攏身上寬大的睡裙,花芊莟在敞亮的房子四周打探,驚訝發現窗戶外面就是一望無垠的蔚藍大海。
「好漂亮!」
該是周圍環境的乾淨美好,讓花芊莟遺忘了害怕……
站在窗台前,花芊莟吹了許久微鹹的海風,終究抵不過肚子飢餓的現實,鼓足勇氣出門去尋找吃的東西。
「有人嗎?」
數百米長的通道,幸得寬敞明亮。缺根筋的花芊莟,帶著好奇的目光四處打探,覺得自己是在童話故事的宮殿裡面,做著內心世界的小公主。
「沒有人耶!」
沒有人回應,那就自己回應自己好了!
跟隨心裡最真實的感覺,花芊莟直直穿過這百米長的通道,恰好到了分叉路口!
「電視劇裡面不是常常讓人選擇生路或死路麼?」她呆呆站在路口,又是撓腦袋又是皺眉的,好不糾結。
過道盡頭的兩條分叉道,一條往上,一條往下!
想到一般人家的廚房都在一層,花芊莟也就沒那麼糾結,選擇了往下的石階通道。
只是越往下走,通道的白色燈光漸漸變成了淡綠,映襯出狹長的空間一片詭異的顏色。
「好美的顏色!」
真真沒辦法,誰讓她偏愛綠色呢?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樣詭譎的環境,竟是給她一種溫暖熟悉的感覺!
花芊莟駐足在一處恰夠一人通過的小門前,思索半晌,尋著內心世界最真實的想法,悄然伸出手,有順序地按上了門框邊數百個小點中的十來個小按鈕。
只聽得咔嚓一聲,她附上把手,擰開門,毫不猶豫走了進去!
她卻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的石柱旁,地上映襯著一道修長的黑色人影……
江北市花家,權旻半臥床頭,臉色有些難看。
他看向一旁站立的花夫人,微蹙眉頭,不是很明白對方支開所有人,想單獨跟他說些什麼。不過他清楚,該是與那傻女人有關。
「看得出來,你很愛她!」花夫人率先開了口。
權旻苦笑一聲,不置可否。他昏迷整整一天,憑著姐姐南宮念的龐大勢力,竟是沒有找到她,可想這次的所謂「綁架」事件,並沒有表面來得簡單。
花夫人滿意點頭:「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長長舒了口氣後,花夫人竟是指著權旻手裡的懷表,壓低聲音問道:「你可知你手上拿的這懷表,是誰的麼?」
權旻握懷表的手一緊。
花夫人繼續道:「這該算得上是小莟親生母親的!」
這----不可能?
這懷表,是他們權家的祖傳之物,後父親作為聘禮送給了母親。如果說那傻女人的親生母親有這懷表,不就變相證明他和她,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麼?
花夫人見權旻愈發難看的臉色,眉頭微蹙,卻繼續解釋道:「值得一提的是,小莟和她的親生母親,長得有六七分相似。」
「相似?」權旻反問,語氣顯然輕鬆了好多。
花夫人疑惑點了點頭。
「可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權旻搖頭,繼而重重呼出口氣,沒有人知道他前面的一分鐘,內心經歷了怎樣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