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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38:20 作者: 小貓一尾
    「剛回來。」Gino說。

    季芸芸「哦」了一聲,接著站在原地,沒有進臥室,也沒有走向Gino。

    Gino說:「你昨天晚上沒在家?」

    季芸芸說:「反正你不在家,我就回家住了。」

    Gino不知道他希望從季芸芸的眼睛裡看到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季芸芸的眼神空洞的讓他覺得有些難受。

    季芸芸畫了很濃的妝,特別是眼妝,漂亮的就像是芭比。然而Gino不得不注意的是季芸芸的裙子。季芸芸的裙子說成百上千一點都不誇張,所以Gino幾乎沒有見過季芸芸把同一條裙子穿兩次,更不要說連著兩天穿同一條裙子,她是裙子永遠都光鮮亮麗的就像是新的,實際也就是新的,但是現在季芸芸身上這條裙子上有著明顯的皺褶。

    Gino不得不想到,這些皺褶是怎麼樣產生的。

    季芸芸在那裡站了一會兒,Gino一直沒說話,她說:「我有點困,去補個覺。」然後轉身進了臥室。順便的,把臥室的門給帶上了。

    看著緊閉的門,Gino忽然明白了他希望從季芸芸的眼睛裡看到什麼,他希望看到的是愧疚,哪怕是一點點,至少那能說明他在季芸芸的心裡並不是什麼都不是。

    或許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季芸芸有那麼一點意外,或者說是震驚,但絕沒有愧疚!

    所以他在季芸芸的心裡什麼都不是。

    這一個認知讓Gino意識到在這個局裡,雖然看起來他一直是贏家,但他的優勢只是假象。

    這讓他不得不完全否認了拆穿季芸芸謊話的可行性,因為它的危險性就像是在玩二十一點的時候,手上拿著二十點,還要叫牌,除非他是賭王,否則簡直就是找死!

    談判桌上十四高招第六條:出其不意。

    Gino推開臥室的門,對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呆的季芸芸說:「你困的話休息一下,下午的時候我們去領證吧。」

    季芸芸愣了一下,然後說:「好。」

    接著,季芸芸在被她幾乎全面占領的衣櫃裡挑了一條裙子換上,對Gino說:「現在就走吧。」

    Gino說:「穿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穿的那條裙子好不?」

    還真別說,季芸芸看真把Gino說的那條藍白的裙子找出來,帶過來了,但是……

    「這條裙子我已經穿不上了,我已經不是你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季芸芸,我也不認識什麼斯嘉麗,你要想好,別後悔。」

    43番外之訂婚の夜

    不算十幾年前的**一度,夏凡和紀伊人的第一個晚上是夏凡向紀伊人求婚的那天晚上,對於夏凡來說,這絕對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他一共收到了四件禮物。

    一件是季堯送的終身房卡,有些惡俗的被繫上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房號就是當年夏凡和紀伊人發生誤會的那間。季堯特別強調,他還給另外換了一張King Size的大床,和一張價值一萬五的床墊,連同被子,枕頭,床單等等都是新的。

    勾著夏凡的脖子,一口森森白牙,季堯說:「爺夠意思吧?!」夏凡背對著紀伊人一臉興奮的跟季堯碰了個拳頭以表示感謝,然後馬上一派正氣的把季堯給推到一邊:「跟爺滾!太齷齪了!出去別說認識爺!」

    一件是紀千舟送的一瓶不明液體,附上紀千舟的漂亮糙書「非春藥也」,因為紀伊人覺得這種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還是不要喝比較好,於是夏凡沒讓紀伊人喝,全部喝到他自己的肚子裡了。他說:「假如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姐你要為我報仇。」

    一件是林建新送的一把形狀是個女人的剪刀,手柄部分是女人的胸,而刀口是女人的腿,卡擦卡擦的時候讓浮想翩翩,夏凡用它剪開了紀伊人的內衣,他不得不在心裡暗道林少真是想的太周到了,為他省了不少事,但一等到那把剪刀完成使命,他就一臉厭惡的把它丟到了地上,他說:「林少太猥瑣了,爺要跟他絕交!」

    最後一件是陳青楊送的一頂掛著鈴鐺的小聖誕帽,夏凡把它戴到他精神抖擻的小**上,動一動,叮咚作響,他大笑著跟嘴角抽抽的紀伊人說:「胖子有創意,我應該聖誕節跟你求婚的。」

    可是儘管如此,夏凡還是進行的不怎麼順利,因為雖然紀伊人對他的一切行為都縱容,且完完全全的一副任君採擷的姿態,但是她的緊張是無法忽略的。

    紀伊人整個人繃的就像一張拉滿的弓,無論夏凡碰到什麼地方,都可以感覺到輕微的顫抖,不是興奮的顫抖,而是緊張。

    夏凡用了很長時間輕吻和挑逗,然而等到他僅僅是手指進入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紀伊人緊閉著眼睛在發抖。

    他親吻紀伊人的眼瞼,他說:「我愛你,我會很小心,你信我。」

    紀伊人睜開眼睛說:「我信。」但是她的身體卻很誠實。她多少覺得那麼長時間了,可能有點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但她也沒問,她說:「你別管我。」

    夏凡覺得這四個字就是紀伊人心裡真正想的。他的鼻尖挨著她的鼻尖,說:「你不想要我?」然後聽見紀伊人說:「我答應你求婚了,我們會結婚。」

    紀伊人的眼神堅定而真誠,但夏凡森森的覺得她完全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紀伊人臉有些紅,她說:「都聽你的。」

    聽到這樣的話應該高興吧?但夏凡該怎麼說呢?他覺得他這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絕對是他在十六年前的第一課沒上好,才導致今天他跟他老婆上床,他老婆變相跟他說:「其實你不用管我,強女干我都沒關係,反正十幾年前已經被你強過一次了。」

    林建新曾經跟夏凡說:「你不主動湊上去給老爺子們抽幾鞭子,這事絕對成不了。不說別的,這年頭女人被人碰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如果你對著一女人是大季碰過的,你硬的起來不?你他娘的不會真以為她那麼多年是在等你吧?!要爺說,當年沒告你強女干那就是看小紀的面子上。」

    夏凡覺得林建新危言聳聽了,他不信紀伊人完全對他沒感覺,他就算是喝醉了腦子不怎麼清楚,也不至於忽然暴力激素上升,而且他記得當時紀伊人肯定有喊他的名字,只不過是呻|吟,還是叫他停手他就不清楚了。

    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十之**是讓他停手吧。紀伊人在怕他,現在還是的。

    紀伊人看著夏凡在親吻她胸前的蓓蕾,他的手在她的腿窩不斷的撫弄。他說:「腿張開一點。」於是她把腿張開一點,他說:「放鬆一點。」她儘量放鬆,可是他退出的手指再次進入讓她緊張,而不斷在她腿間磨蹭的他滾燙的欲|望讓她更緊張。

    她確實很想知道十幾年前明明很快的,怎麼這一次要這樣久,夏凡到底在等什麼,但是她問不出口。她的手被夏凡拉到他的背上,他的背上有細細的汗。

    所以她儘量委婉的問:「你怎麼了?」

    這話問的本來就心裡百般糾結的夏凡想一頭悶死在紀伊人的胸里,雖然要悶死在B杯里有點難。

    他把手撐在紀伊人的耳邊,看著她那張羞澀而潮紅的臉頰,低頭湊在她的唇邊,他說:「我碰你,喜歡嗎?」

    紀伊人抿著嘴,半天也沒能蹦出一個字,於是他換了個問法,他說:「我碰你,什麼感覺。」

    「有點癢。」

    「那我的手指進去的時候?」

    這個問題有點超出紀伊人可以接受的底限,不過她還是回答了,她說:「有一點點疼,只是一點點,還好。」停頓了一下,她說:「上一次……不是手指,是不是……搞錯了?」

    夏凡有些崩潰,他不受控制的伸頭在床頭的鐵柱上撞了兩下。他的動作讓紀伊人覺得她的話可能有點問題,所以她說:「你……手指也行。」

    然後夏凡聽到她說:「是不是刀疤太醜了?其實也可以去掉的,我只是想到是生小澤的紀念,所以……」

    紀澤是在美國的一家醫院裡出生的,剖腹產。那個時候,夏凡在瀾港讀高二,他的女朋友的季芸芸,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那一天在地球的另一邊在發生什麼。紀伊人給她自己和紀澤請了最好的醫生,護士和護理工,但還是留下了一道刀疤。

    在夏凡還不知道紀澤是他兒子的時候,他覺得紀伊人是他見過最隱忍的女人,沒有之一,所以他一直在想那個男人是誰。而等他知道紀澤是他兒子後,這個事情他就想都不敢想了。

    紀伊人看見夏凡的眼眸忽然沒有了光彩,雖然他的嘴角還是上揚的,他的喉結上下蠕動了一下,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紀伊人想她可能確實不該提這個事,但她也不知道再該說什麼,她覺得假如兩個人都穿著衣服,她可能還能說點什麼,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一個詞也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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