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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38:20 作者: 小貓一尾
    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有人請當然是好的,夏凡答應了。

    1:1:1的伏特加:可樂:冰塊,夏凡總是會一不小心就把它真當可樂了。而余浩……真的喝的是可樂。夏凡晃著杯子裡的冰塊聽響,余浩也晃著杯子裡的冰塊聽響。

    夏凡指著余浩的杯子說:「你是不是爺們,說請爺喝酒,你喝可樂!」

    余浩指著夏凡的杯子說:「你喝的酒不就是我請的,我過會兒還要開車去接燕子下班一起吃晚飯。」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八點,吃什麼晚飯?宵夜吧?

    夏凡說:「你在她邊上十幾年,還沒把人撈到手裡,就不覺得丟人?」

    余浩說:「一般般丟人,沒有連自己睡了誰都不知道的男人丟人。」

    靠!夏凡覺得他一定是腦抽了才會跟把季芸芸都差點氣吐血的駱佳容的頭號小弟喝酒。不過夏凡確實也不是單單來喝酒的,他說:「我想知道魏峰的事,所有的,他來瀾港後的事。」

    余浩笑了,因為還沒吃晚飯,他有點餓,所以不斷的嚼著花生米,他說:「所有的事?到時候真都查了,恐怕八成的都被你丟進碎紙機,他找你訂過印章,他來瀾港後到三個月前的事你早叫季堯給你查清楚了,現在你就想知道紀伊人和他的事吧?直說,免得浪費我的力氣。」

    不然怎麼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夏凡想到林建新當年被聞燕氣到捶牆,忍不住捏著杯子斜眼掃射嘴角掛著笑意的余浩,然後聽見余浩說:「別這樣看我,就夏少你這姿色,別說是我,看誰誰都受不了,我九代單傳,老家幾十座祖墳在等著我給他們傳宗接代。而且你這是有主的,紀家我得罪不起。」

    當然,最後這筆買賣還是成交了,三萬塊,紀伊人和魏峰之間可追查的所有記錄,不讓包括駱佳容和聞燕,以及季堯等等在內的任何人知道。

    在瀾港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餘浩。

    最後余浩說:「一直沒看出來你有自虐的傾向,那個……求婚那回你應該就不要我查了吧?聽說那天你在場。」

    而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夏凡卻忽然問他:「你跟燕子那麼多年,你會不會有一天等的累了,不愛她了?」

    余浩起身走了,走之前,他說:「不用拿我跟紀伊人比,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我和燕子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沒準紀伊人對你感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

    夏凡這天從紀伊人家出來的時候是說要回工作室趕作品,但他從酒吧出來還是回了紀伊人的家。坐在臥室里,他聽到浴室里輕輕的水聲。

    於是一絲|不掛,未經允許,毫無廉恥的,他一腳踩進了紀伊人的浴缸里,水嘩啦啦從浴缸里漫出來。

    這是一個單人浴缸,趁著紀伊人還瞪眼沒來得及反應,他將人一拉,趴在了他的身上。浴缸很滑,紀伊人有些慌張,只能用手攀著他的肩。熱氣讓她的唇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的紅潤艷麗,臉頰也是紅撲撲的。

    「小凡……」

    她沒有說出第三個字,夏凡的吻便落下來,細細碎碎的,在她的額頭,眉眼,鼻子,臉頰,唇,最後停在頸邊,慢慢的吸吮。

    紀伊人並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人,哪怕她總是表現的很配合,但每次夏凡都需要花上很長時間讓她能夠接納自己。

    而就是那個詞----配合。

    浴缸里溫熱的水可以讓前戲比平時要進行的更快一些,夏凡喜歡在穿透的時候,紀伊人的下巴不由高仰起那漂亮的曲線,和從微張的唇間發出的輕哼。

    女上位可以讓每一次衝擊進入到最深處,紀伊人想俯到夏凡的身上,她的腰肢卻被他牢牢的握在手裡。

    隔著水汽,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彎春溪,涓涓流轉,他說:「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紀伊人說:「我們以後都在一起。」然後那雙握著她腰的手終於放開了,摩挲著她的腿側,夏凡說……

    「我愛你,我每天都愛你,今天換你愛我好不好?」

    所以……這才是主要目的嗎?關於這個問題幾乎天天都在說,方式每天都不同。

    「你來……不好嗎?」紀伊人咬了一下嘴唇,下了狠心說:「你來,怎麼樣都可以,不好嗎?」

    「好,但是我想被你怎麼樣,怎麼樣都可以。」夏凡拉過紀伊人扶著浴缸上的手,放在唇邊,然後將目光從紀伊人的臉頰轉移到她的手,垂目低眉用舌尖輕吻她的手心,每一個指紋,說:「我聽你的,任何事,只要你愛我。」

    Vivian曾經有一次跟紀伊人說:「伊人姐,我總是時不時的有種錯覺,就好像Shine沒有我在他邊上他就會死掉一樣。你說我是不是天生的勞碌命?誰沒了誰還能死?我發誓我對他絕對沒有半點心思!」

    紀伊人想說這其實就是夏凡那漫天桃花的根源,總是會有人覺得好像夏凡沒了自己就活不了,包括她自己。

    甚至說紀伊人一直覺得假如當年陳青楊跟家裡人回美國的那天,如果不是夏凡去送機的話,陳青楊肯定走掉了。

    其實眼前這個把臉埋在她手心裡的男人一分鐘不演繹深情就會死吧?真以為他會傷心至死的都是傻瓜,紀伊人從來不否認她就是個傻瓜。

    第 26 章

    其實像Gino和季芸芸這樣剛在一起沒幾天,性|生活又和諧的情侶應該是不會吵架的,在他們回來的飛機上,根據兩人那粉紅色的氣場,還有人說:「兩位是新婚嗎?」

    Gino推推鼻樑上的眼鏡,一本正經的說:「是啊。」

    然而那人又說了:「那怎麼都沒戴戒指?」

    被拆穿的Gino嘴角一僵,季芸芸大笑。

    可是幾個小時以後,兩個人在某間餐廳吃飯, Gino接到了季老爺子的電話,也沒多說幾句,就是讓Gino第二天到家裡吃飯,Gino答應了,掛掉電話,對面的季芸芸一臉狐疑的問:「你剛才喊的季老先生應該不是紀千舟的爺爺吧?」

    當然不是,然而,Gino沒想到季芸芸在知道他要去她家的時候當場就把筷子拍桌上了。

    季芸芸說:「你去見他幹嘛?!」

    Gino就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季芸芸是他女朋友,他女朋友的爸爸要跟他見面還能幹嘛?!然而等他再一晃神,季芸芸已經氣沖沖的走掉了。

    再後來就有了夏凡看到的那一出。

    -

    Gino的家在一個普通的小區,一個不大的三室一廳。回去以後,季芸芸直接將一袋子的摺紙倒在了客廳的地板上,然後坐在地上開始翻騰。Gino把電暖器提過去,從沙發上拿了兩個靠背,一個遞給季芸芸,一個自己墊著,坐在邊上。

    他看的出來季芸芸還是不怎麼高興,雖然剛才在街上的時候還是笑的,但眉頭一直沒展開。他看見季芸芸一邊給一隻熊畫眼睛,一邊說:「你明天不用去了,我回去跟我家老爺子說一聲就可以了。」

    「我想知道為什麼我不能去見你爸?」

    「你有病吧,去年的時候駱佳容被他用菸灰缸在頭上砸了個洞,先聲明,我不會為你流的血付錢的。」

    「你爸為什麼要用菸灰缸砸駱佳容?」

    「因為我爸給她見面禮,她不收。」

    「那如果他給我見面禮,我就收了,他就不會砸我了。」

    季芸芸斜了Gino一眼,說:「腦子不清楚了吧?你收了他的見面禮,明天他就要我們去登記你信不信?!」

    這個Gino想了想,說:「我信,但明天確實是有點快,不過我覺得這個時間應該不是不能商量。」

    而他聽見季芸芸說:「你不會想跟我結婚吧?」

    這不是一個問句,這是一個反問句,說話的時候季芸芸正用一隻紫色的彩筆給一朵紙折的鬱金香塗上顏色。話音落的時候,她抬頭看了Gino一眼,眼神里有著疏離和冷寂。

    Gino忽然覺得季芸芸的眼睛也特別的漂亮,實際上,最近他覺得季芸芸什麼都好像很好的樣子。他自己清楚這種情緒是不理智的,季芸芸肯定不會是什麼都很好的樣子,但這就是他的習慣,他習慣於把所有帶著他標籤的東西都想像成最好的樣子。這種習慣是陳青楊幫他養成的。

    很多年前,陳青楊跟他說:「Gino,直白點說,就你這一窮二白,一無所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全家吃飽,也不會有人管你餓不餓的情況,假如你只有一支鉛筆,你大可以把他看成是全世界最好的一支鉛筆。然後不管面對任何人,你都可以想著,我口袋裡有全世界最好的一支鉛筆,他沒有,他居然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鄙視他。這樣或許可以讓你跟我出去的時候不要總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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