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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38:20 作者: 小貓一尾
事情發展到這個時候,紀澤也有點不能確定了:「你是真的,還是裝的?」
「什麼意思?」夏凡不解,但他解不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就說他是誰,其他的事交給我,這種生了你又不聞不問的人,你也不用認他。」
紀澤完全贊同夏凡的話,如果不是因為他想去美國,他可以一輩子當什麼都不知道。但他想去美國,所以他必須把這事給說清楚了。
咬著牙,紀澤說:「就是你!」
「不可能!」夏凡覺得這小孩真是沒救了,這事能瞎說嗎?!
紀澤果斷的穿上外套走人,走之前從自己頭上扯下一根頭髮放桌子上:「你可以自己去驗,驗完了別忘了去跟我媽說,讓我去美國。」
五分鐘後,夏凡收到已經打的離開的紀澤的一條簡訊:「放心,我媽還不知道我已經清楚你跟我有血緣關係的事,你只要幫我勸我媽放我去美國,其他的事我無所謂,一切照舊。別有心理負擔。」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住各位親,這次絕對是終極修改了,打死我也再不改了,對不起大家。頭兩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多謝~
書名可能會改回去,但因為在榜的原因,星期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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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澤十五歲半,生日十一月,那麼JQ只能出在十五年前的一月。
十五年前的一月,夏凡高一,紀伊人高三,拿到美國一個大學的offer,按照紀老太爺的指示,先過去先適應環境,過完年就走,臨走的頭天晚上,一伙人約在季家酒店的一個包廂里開Party,那一天紀伊人將頭髮挽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月亮髻,難得的穿了一件分叉開有些高的旗袍。
那天幾乎所有的人都喝高了。夏凡記得最清楚的是。那天到後來,季芸芸開一瓶白葡萄酒,怎麼都開不開,又不讓人幫忙,最後那瓶白葡萄酒被她啪的一下在桌上磕破了,她揮舞著半個破酒瓶,說:「去了外面,要是見到不識相的鬼佬,馬上打電話給我,我親自過去廢了他!」
而夏凡和季堯那個時候則蹲地上拿著酒杯沿著桌子邊接著往地上流的葡萄酒,季堯說:「靠!這酒一瓶上千塊!」
紀伊人橫躺在沙發里,高舉著手喊著,說:「我還會回來的!」從她放在沙發扶手上的光腳和旗袍分叉里露出的大腿根,夏凡看出,她喝高得不是一點半點。
而紀千舟窩在一個單人沙發里哭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著:「如果不是我,姐就不用走。」
再後來……
再後來夏凡就不記得了,他只知道第二天早上光溜溜的他在酒店客房的大床上一醒來,看見季芸芸在他房間的浴室里洗澡。
於是,他理所當然的以為跟他上床的人是季芸芸。
事實上,那一天季芸芸從浴室出來,見他醒了說的第一句話是:「倒霉死了,我房間的淋浴壞了。」而他用他那自以為是並善解人意的腦袋把這話歸於了JQ後的羞澀。穿上褲子後開始瘋狂的追求季芸芸。
而十五年後,拿著親子鑑定的夏凡用腳趾頭都知道,這裡面的誤會真是太大了。
一直以來有很多蛛絲馬跡來證明這一點。
比如在紀伊人第一次牽著紀澤和他們見面,紀澤跑到花園裡玩,被遲到的季堯拎回屋裡,當時季堯不知道紀澤是紀伊人的兒子,進門說的頭一句就是:「夏少!你跟爺兒子都這麼大了!」毫無疑問的因為這句話,季堯遭到了夏凡和紀千舟的暴打。
在比如,一直以來,關於紀澤的問題,但凡夏凡發表意見,紀伊人幾乎都接受了,就算是不完全接受的,都會有理有據的講出原因,這也是紀澤想讓夏凡去跟紀伊人說讓他去美國的原因,如果有個人能在這個問題上改變紀伊人的主意,唯一可能的就是夏凡這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孩子他爸。
還比如,紀澤喜歡甜食,臭美,早戀,桃花眼,投籃用左手,喜歡比自己大的女人,這典型的就是夏凡的翻版,還不說紀家基因里個頭就不高,紀千舟一米七零,紀伊人一米六二,紀澤這才十五歲,就一米七八了。
不過,如今夏凡看著親子鑑定書上2003年的日期,覺得紀小王子太悶騷了,這一點真是不隨他。這麼大個事,如果是七歲時的夏凡,打死都憋不住的,至少他會跟季堯講,然後……全世界都會知道了。接著他可以因此以受害者的身份跟季堯打一架,最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是個多難搞的小孩啊!七歲就知道偷偷做親子鑑定,沒準還是用的夏凡給他的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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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在那家甜甜圈裡一直坐到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天際,期間店裡的小妹送給他一杯熱巧克力,一杯沙冰和一杯焦糖瑪奇朵,四個膽子大的姑娘伢問他:「這裡還有人嗎?我可不可以坐在這裡?」無數個人偷偷把他各個角度的臉型存進了手機里。
夜色下來的時候,把那張親子鑑定書折好放進大衣的口袋裡,夏凡又在他的車子裡坐了大半個小時,然後他打了個電話把林建新約到了附近一家叫染色體的酒吧。
那是一家新開的酒吧,夏凡之前去過一次,值得去第二次的理由是那裡卡座的沙發特別的舒服,坐在裡面,喝上一口酒,雖然台子上唱歌的男人長的委實頹廢了點,也會有點不想走。
林建新是在夏凡喝掉第二杯的時候來的,穿的是夏凡去年賣斷碼的一款秋季夾克,如果一定要在林建新身上找到一個優點的話,那就是他這人穿衣服不挑,不像其他人,一年上頭的找夏凡要衣服穿,活像沒有夏凡所有人都得裸奔一樣。通常每年賣的不好的衣服,夏凡都送給林建新,林建新從來都是照單全收,順便還會幫著夏凡把其他幾個吹毛求疵的傢伙都罵一通。
夏凡有四個鐵哥們,季堯,紀千舟,陳青楊和林建新,如果一定要把這四個人在夏凡心裡的地位排個位的話,那第一的肯定是季堯,紀千舟和陳青楊不分先後,最後一個就是林建新。但這一回,叫林建新來,因為季堯的姐姐季芸芸是夏凡的前女友,紀伊人是紀千舟的姐姐,而陳青楊去外地了。
林建新坐下來後,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吸溜著涼拌毛豆,說:「我們兩個多少年沒單獨坐一塊喝酒了?!今天這是刮的什麼風?」
「不是多少年,是從來沒有過。」夏凡想繼續說「這還不是因為大季說私聊的斷小JJ,所以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機會跟林副市長私相授受一回。」但是話沒說出口,眼淚完全不受控制的從他的眼睛裡涌了出來。
林建新這邊嚼著毛豆,鑑於酒吧的燈光有些昏暗,遭此變故,一時還不敢相信,伸手在夏凡的臉上點了點,發現真是濕的,愣住了:「你跟爺又和季芸芸吵架了?!你們兩個不是分手了嗎?」
於是夏凡的淚水井噴了,他怎麼會把林建新叫來?他腦子一定是進水了!
夏凡一直哭到林建新把毛豆都吃了半碟子了,然後擦乾眼淚說:「紀澤是我兒子,你說爺怎麼辦?」
這個時候,林建新終於停止了吃毛豆的動作,瞪著夏凡足有一分鐘,然後在夏凡以為會聽到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時,他說:「你……終於知道了。」
林建新這六個字說的也有些艱難,幾乎是從牙fèng里擠出來的,顯然這個秘密對於林建新來說保守的也不輕鬆,而這六個字對夏凡造成的衝擊一點都不低於幾個小時前紀澤將親子鑑定書塞到他的手裡。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哥們里有人會知道這個事,而且這麼多年也沒有告訴他。
假如說這話的是季堯,夏凡很可能要跟他打上一架,再談後話,但這個人是林建新,夏凡的怒氣在胸口百轉千回,然後說:「你怎麼會知道,還有別的人知道嗎?」
「爺那天晚上送大季回房間,他吐了,爺怕他酒精中毒,就在他房裡等了會,結果等睡著了,半夜醒了回我自己的房間,正好看見伊人姐從你的房裡出來,發生過什麼事一看就看出來了。」林建新說:「誰知道第二天早上爺又看見季芸芸從你房裡出來,爺就搞不清楚狀況了,何況你那時候又看爺不順眼,你的事爺也管不了。後來你跟季芸芸一起了,爺也沒想到伊人姐悶不吭聲,回國的時候就帶了個孩子,那個時候你跟季芸芸好的很,爺還能再說什麼?」
夏凡暴躁了,說:「爺什麼時候看你不順眼了?!」
林建新反問:「你自己清楚。」
這事夏凡還真是清楚,那會子有一回夏凡無意中看見林建新在學校後面的小樹林把一個女生按在地上,不知道在幹嘛,他沒出手攔,但後來他就一直不待見林建新,林建新當時也是莫名其妙,但林建新一向心高氣傲,那種逮著人問為什麼跟他不那麼好了這樣的事是絕對不會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