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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31:22 作者: 溜溜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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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臉上長什麼了嗎?
趙王移過來,啪嘰一口親在她臉上:「起床,看你賴到什麼時辰了,秀娘都過來看了幾趟了。」
秀娘過來了?
秀娘過來看到兩人這般親密的抱在一起睡?
她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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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趙王府
「你說什麼,我爹爹為何下了大獄?我爹爹是刑部尚書,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抓他!」病榻上,馮珠珠聽到來人稟報完馮萬入獄一事,花容失色,顧不得還在病榻之上,強撐著站了起來。
一旁的承娘忙扶住她:「小姐,何必動氣,聽人慢慢說,你如今的身子……」
馮珠珠縱使強斂住心神,還是止不住的手心兒冒汗,她爹為何也學那許國公下了大獄,她可不要再學許君湄這個賤人,如今跟趙王是鬧掰了,只有爹爹和齊王還能做她以後的屏障。
顧不得那麼多,促聲追問來人:「你快些跟我說我爹爹的案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承娘看著面目蒼白的馮珠珠,心裡咯噔了一下,小姐先前做事也太不瞻前顧後了,如今把趙王也徹底得罪了,若是老爺獲罪,以後
這樣被驕縱長大的小姐,怎會是從小在危機四伏的國公府長大的許君湄的對手?承娘不敢想太多,一個人,但凡在順境中生活太久,思維都會固有化,她會覺得世人皆要順著她,她會覺得做什麼都該順風順水。
馮珠珠一直把齊王當做最後的倚仗,如今看來,齊王定是靠不住的。
那人低著頭,將事情的始末原委原原本本的道來:「前段時間京城近郊翠屏山發現了一個銅礦,這個銅礦在未得到朝廷准許的情況下竟私自被人開採了,這個案子原本是又國舅爺荀候在調查,後面,加進來一個趙王。也是剛巧了,就在前幾天,有一個叫栓子的人來告發,說是翠屏山銅礦案乃是老爺主使,就在今天,大理石來拿人,一股腦兒的將馮府上下全端了呀,老爺,夫人,少爺們,都下了大獄。」
稟報來者有家人在馮府之中,說到此處自然想起自己還在馮府的家人,擦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府里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都被大理石拿了去,小的在混亂中逃了出來,臨走前夫人叫我來找您,讓您務必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救救家裡人,再不濟,得把少爺……」
馮珠珠理了理自己零散的頭髮,淒冷一笑。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娘心裡最惦記的還是哥哥。
「好了好了,我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你回頭偷偷去看看我母親,跟她說,她說的事情我都放在心上了。」為掩飾心中的不安,馮珠珠拿著手裡的帕子晃了晃。
承娘走上前來,遞上一小包銀子給那人:「這是王妃給你的,你該去打點去打點一下,也好叫老爺和夫人在大牢中少吃點苦。」
那人低頭接下銀子,連連答應。
馮珠珠聽倒這裡,眉心一跳,與那承娘說道:「承娘,再取一百兩銀子給他,就說打點之時跟獄卒說,只需叫我父親和母親少吃些苦。」
承娘聽倒這句話,嚇了一大跳,萬沒想到馮珠珠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弄死別人,這些人還是應該跟她榮辱與共的家人,她低頭進了內屋,又取出來一百兩銀子,交託在來人手上。
來人見到又來一包銀子,強壓住嘴角快要溢出來的笑,低頭接過銀子,連聲道:「小人一定不會忘記王妃所託。」
承娘知道她跟幾個庶母關係不好,可再不好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馮珠珠的母親一向很會打擊跟排擠側室,連帶著馮珠珠也是這樣的性格,難怪嫁到趙王府頗不得趙王的心。
那人領了銀子,匆匆拜別,從趙王府的後門一閃而過。
那人掂量著銀子的分量,心裡默默念:「真是傻,拿了銀子我還不知道跑麼?」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趙王府,嘴角撇出一絲輕蔑的笑來,他有不是馮家的家生奴才,又沒有家人關在獄中,這人無非是比旁人更機靈一些,平時在馮府留意了主子們的關係,在官府抓捕馮家人之時,腿腳麻利的跑了,如今剛好擇一個空擋,趁著馮家人兩頭都不得交通之時,再訛上馮珠珠一筆。
那人露出一嘴層次不齊的牙,對著趙王府的方向笑了笑,口中嘟囔著:「小姐,平時你和夫人是如何苛待下人的,難道你自己竟不記得嗎?還指望現在有人幫你拼命,想得美。」
那人把銀子放在胸口,頭也不回的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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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還沒有來人的消息,馮珠珠這才知道上了當,那人她是曾在府上見過幾次,但連叫什麼名字都叫不出來,如何能找得到他。
無非是折點銀子,到這個時候了,也就只有銀子可以到處撒了。
馮珠珠身邊沒有得力之人,要說,也就只有承娘一個,承娘貼心是不假,但好歹是婦道人家,哪裡能頂上什麼大用處。
馮珠珠只顧對著承娘發脾氣,倒把承娘這個忠僕惹得心裡極不痛快。
「承娘,還得要你去那處跑一趟,就跟他說,我爹地現在這副樣子,他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馮珠珠沒好氣的拍著桌子,因這件事情鬧騰的,她小月子也沒坐好,剛過了五日就下了地。
她知道去求趙王也是無益,趙王本就對她沒什麼情誼,齊王若是不出手,她自然有叫齊王難受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