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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31:22 作者: 溜溜豬
    掐指一算,又快要到上輩子去趙地的時間。

    ——

    趙王心裡有些得意,上次沒有帶她去趙地,這次倒是一個好機會,讓她留在京城,她一天到晚都能想到那個馮珠珠,心裡總是各種不自在,可到了趙地便再也沒有人拘著她,也沒有人能強壓她一頭。

    想到這裡他心裡有些甜絲絲的。

    君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捂著臉不敢往外看,嘴裡嘟囔著:「有狼麼,山上有狼麼,我……我還沒見過狼呢,你說要不要拿把菜刀放在枕頭下面。」

    她方才才用冷水擦過身子,身上的熱氣剛好蒸發出來,就這樣熨貼在趙王的身上,趙王被她燙得一激靈,又覺得她身上柔軟那處有意無意的擦到他胸前,頓時喉嚨有點發乾。

    他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又發現她身上若有若無那陣女兒香,淺淺的鑽進他鼻中。

    他第一次感覺到女兒家的美好,那樣柔軟的身體,那要雕琢般的樣貌,那樣玲瓏剔透的身形,那樣滾燙的貼在他身上。

    他不由自主的,將她往自己身上帶緊了些。

    君湄徹底覺悟了,此刻這個男人,比外面的狼更可怕一些。

    ——

    他結實的臂緊緊箍住自己,身體炙熱,硬邦邦的胸膛裡面心跳的那麼快,她試圖去推,可怎麼都推不動。

    君湄嚇的不輕,可這時若是叫人,外面也只有一個秦婆子,白天還是自己說跟著情哥哥私奔跑出來的,人家或許只當作情侶見的頑笑。

    可他箍得真的很緊,她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想起自己白天的頑笑,或許,或許……

    腦子裡面有些蒼白。

    ——

    可他卻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抱住自己,良久,她終於放心了,或許他抱夠了就會鬆開的。

    她小心翼翼的叫著:「殿下?」

    趙王沒說話,可兩人靠的這麼近,他又不是沒長耳朵,哪會聽不到?

    可他沒動。

    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就這樣抱著,又不動,又不說話,時間久了冒了一身汗,她覺得很不舒服,埋怨著說:「你這樣箍著我做什麼,我都要透不過氣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覺得害怕,儘管能感覺到他內心的躁動,可她卻一點也不害怕。

    「安歇吧。」他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什麼,這樣說道,身子往炕上一躺,隨便也拉著她倒下。

    「殿下,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似乎預感到她要說什麼,他粗暴的打斷:「外面有狼,不許你自己一個人睡。」

    君湄糾結的說道:「我覺得應該沒有狼吧,秦婆婆在山上住了一輩子,也沒見被狼叼走。」

    屋子裡面很昏暗,君湄躺在外面,與他面對著面,他的臉沉浸在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是什麼表情,但是距離很近,清晰的聽見對方的呼吸聲越見急促,有個什麼很燙的東西頂在她大腿上,烙得她心慌。

    君湄的腦子裡面空空的,以前也無數次的與他這樣面對面的躺著,可是沒有哪次有這次這樣的心情。

    前輩子兩人雖然一個被窩睡著,可是各懷心思。

    這輩子雖說在一起躺了幾次,可前幾次自己並不知情,只有這次他的反應與以往都不一樣。

    兩人上輩子有太多的恩怨糾葛,她已經強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自己重生後也算素了很久,雖然占著一個十五歲的身體,可腦子裡面忍不住會想一些成年的人想的事情。

    比如在被窩中相互糾纏的樣子,此刻就在她腦海裡面一次次的冒出來。

    太可怕了,她的臉紅透了,紅的發燙。

    他的眼神變得迷離,即使背上的傷那麼痛,也阻礙不了一個人的慾念,這真是很奇怪的感覺。

    「本王覺得有些難受。」腦子裡面一片混亂之時,他先開口了,似乎不嫌事大一般補充了一句:「你讓本王在你身邊蹭一蹭可好?」

    蹭?蹭一下就好啦?

    她腦子有點發懵,不知道這事靠蹭也可以解決的,今天真的是長知識了,沉默了片刻她竟然傻兮兮的問:「那要怎樣蹭呢?」

    真是碰見鬼了。

    她的臉一定通紅。

    他厚著臉皮繼續騙她:「在你腿上蹭一會兒就好,好不好?」

    那聲音低沉,一聲聲敲在她心弦上,她身軀一震,他在耳邊輕咬著她:「我的君君在想什麼呢,這般出神?」

    君湄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想自己在想什麼,可怕的事自己什麼都沒在想,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困了,我想安歇了,咱倆睡了吧。」

    恍惚之間,聽他說道:「可我還不困,我們就這樣躺一會兒吧。」

    君湄合著眼,只覺得兩人在氣息間都在糾纏,氣氛很難得的竟然不尷尬了,她靜靜地躺在那裡,有些享受般地感受著他的手,在身體上遊走。

    她臉紅得厲害,哼哼唧唧的說道:「你別這樣好麼,我害怕。」

    「你讓我親一親,好麼?」趙王慢騰騰的跟她鬥智鬥勇:「親一下就好了,此刻我很想親一親你,好麼?」

    雖然上輩子做過夫妻,可這輩子重新活了一次,用了一具新的身體,身體與心靈的感應與上輩子已經截然不同了,儘管曾經多麼親密,可再接觸之時,還是覺得有一些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要怎麼說呢,是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熟悉能讓她對這個男人不產生基本的抗拒,而陌生,卻是因為這輩子已經不在是夫妻,不管是不是曾經定過婚的未婚夫婦,禮教上都告訴自己不該與他這般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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