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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31:22 作者: 溜溜豬
——
君湄萬想不到趙王這麼牛高馬大之人,竟然會這么小孩子氣,剛走到小屋,就被堵在門外。
她還沉浸在方才與許家一干人等會面時的錯愕之中,低著頭一直想事情,誰知道還沒韻過神來,又遇到陳安告白,這會兒腦子正是迷糊之際,又被人堵住了。
她往左那人跟著,她往右那人亦跟著,抬起頭來剛想發飆又軟了下去。
「是你……」
「是我,很意外?」趙王驚訝於她蔫不拉幾的語調,想前幾次她都是與正言辭的說要跟他劃清界線的,今天有點意外,轉念一想,不會是賣菜的對她做了什麼吧!
「喂,你幹嘛去賣菜的家住,你跟他什麼關係!」
「……」
「你說啊,你跟賣菜的到底怎麼了?」
君湄瞪著趙王那張幼稚的不行的臉,簡直不能相信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昔日那個冷麵朝天,傲嬌的不行的王爺,居然也會——
幼稚!
君湄無力搭理這麼幼稚的人,不過這幅幼稚的樣子真的叫人覺得搞笑,她推開門,坐在門廳里圓桌那裡到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眼皮子瞧也不瞧他一下。
趙王急了,莫不是她真跟賣菜的有一腿?
「不准跟他來往!」
「憑什麼!你又跟我是什麼關係?」君湄喝著茶,若無其事的看著他,逼急了大不了不幹了,不對不對,許家一家子這個德行,萬一趙王府真的呆不下去,難道真的要去投奔陳安?
陳安可不會白白收留自己,表面上老實巴交的陳安,心裡難道真的沒有想法嗎?可趙王呢?
看著上輩子他對自己嫌惡的態度,君湄覺得他肯定是不喜歡自己,趙王無非是覺得自己好玩,自己沒玩到的東西,落到別人手中,心裡自然不愉快。這就跟小孩子搶玩具一樣,自己的玩具不會玩,可別人要是來搶,他也是打死不肯認的。
這就是幼稚!
君湄懶得理他,潤了潤口以後,又走進屋子想換個衣服,她走去裡間,趙王亦跟著。
她耷拉著眼皮子:「幹嘛跟著,我要換衣服。」
從她的眼神裡面終於讀出些嫌棄二字,可他認為,只有找到真正歸宿的女人,才會嫌棄另外一個男人:「幹嘛換衣服?」
「你這種眼神怎麼回事!」
「什麼眼神?」
君湄恨不得一耳光扇過去,他剛才明明帶著狐疑的態度看自己,那種眼神捂都捂不住,當然這個幼稚的男人也沒想捂住,□□裸的表現出來他的疑惑。
當然是用眼神,然而他自己還不承認。
君湄要被他氣得半死了:「殿下,大熱天的你一晚上沒換衣服,正常來說第二天回來了都要換一換吧!」
「那賣菜的沒對你動手動腳?」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般,人家沒你這麼孟浪!」君湄怒了!真如她所想,他想的就是這個,沒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這種女人,肝火一下就冒出來了:「你愛去哪裡去哪裡,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如今我不是你趙王府的官奴,把我逼急了——」
嘿嘿,她冷笑兩聲,不說話了。
憑什麼給他解釋,這輩子他就是個僱主而已,而且是個輕浮的僱主。
門一堆,欲將他關在門外,誰知道他力氣大得很,輕而易舉的將門卡住:「賣菜的對你有意思吧?」
見他左一個賣菜的,右一個賣菜的稱呼陳安,君湄氣的很,別人好好種地賣菜,他用這麼輕蔑的語氣來稱呼別人,自己是皇親貴胄了不起嗎?
「別人沒名字嗎?」
趙王見她語氣中多有回護之意,心中更惱,本來是一關一推鬧著玩一般,此刻肝火灼了心,索性一把把門推開,大腳跨進屋裡,大剌剌的往床上一坐:「本王委實不用知道一個賣菜的叫什麼名字。」
君湄頓時要被他氣哭了,今天是什麼倒霉日子。
——
十天後,陳安興沖沖的找到君湄,眼神裡面都是欣喜,避開人堆,招呼她上到馬車裡面。
君湄一臉狐疑。
陳安取出來一個酒瓶子:「你嘗嘗。」
君湄依言嘗了一口,汁液濃郁,口味甘甜,香氣四溢而出。
是她釀造的葡萄酒?
這口感與西域釀酒師做的不太一樣,更甘甜一些,也更貼近中原貴婦的口感。
陳安說道:「按你說的,這酒釀了七日,我命人把葡萄渣子濾了出來,得了一半多一點,一共有一百零五斤,又沉澱了三天,便得出來這汁液,叫人嘗了確實不錯,沒徵求你的同意我便賣了,一百斤酒,賣了三十三兩銀子。」
「三十兩?」君湄瞪大了眼睛:「你沒騙我吧!」
陳安搖搖頭:「自然沒有騙你,我才賣了一百斤,遠遠不夠,醉鄉居還要找我訂貨,可你不在我不敢擅自釀,萬一沒搞好浪費人力物力,你看看這幾日能否再請幾天假,咱倆再做出一批出來。」
君湄吞了吞口水,她知道京中貴婦喜歡這些稀奇玩意兒,可兩方完全不搭界的階層,也只有陳安這樣的人能想辦法把酒賣出去。
對於陳安來說也是莫名的鼓舞,他農莊裡面的生意做到了極限,最多最多一年的盈利也就是八百兩左右,若是要做到更大的貿易,涉及到要開糧店之類的,需要涉及到更多的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