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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31:22 作者: 溜溜豬
    杏子在一旁瞪眼。

    說完這話,陳安後悔了,說自己是賣菜的是平日裡來王府自謙,可沒打算在喜歡的女子面前露怯啊,想到這裡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陳安,你怎麼長這麼大的,這點膽量都沒有嗎?」

    君湄笑了笑,對陳安的反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陳安尷尬的笑了片刻,心神才緩過來。

    杏子看著眼前這情形,氣的嘴都差點歪了。

    陳安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要跟君湄說什麼,這才把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說了出來。

    「上次你叫我打聽的許國公那家人,我跟人打聽到了。」陳安嘿嘿笑著,看到君湄眼睛亮了亮,繼續說:「原本這家人七零八散都散了的,皇恩浩蕩,又赦免了這家人的罪,還賞了座宅子,如今許家人就住在這個宅子裡。」

    君湄聽到哥哥們都聚到一起,心情頓時好起來,追問道:「那你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嗎,如今怎麼樣?」

    陳安只顧著看她,有點恍神。

    君湄完全沒有繼承到許在穎的相貌,模樣跟母親是一水兒的俊俏,如今的她跟在江都時候的柳如玉是一樣的相貌,當年柳如玉能在一眼間之間就迷倒風流的皇子,如今的君湄讓陳安著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很白,瘦是瘦了些,可看上去很健康,並不像時下流行的病態美人,故意把自己餓得瘦瘦弱弱,儘管穿著下人的衣服卻一點也掩蓋不住她的美。陳安偷瞥了一眼她的腰肢,細的跟什麼似的,稍微用點力都能折斷一樣,他很難想像廚房這麼繁重的工作下,她是怎麼承受的住的。

    君湄笑起來眉眼彎彎,著實討喜。

    陳安突然覺得,王府下人的衣服都遮不住她的美了,昨天買的那匹絹若是做成褙子給她穿,一定美得跟仙女一樣,如今他一見到女孩子用的物事都想買來送給她,好叫她也打扮的漂漂亮亮。

    女孩子應該都喜歡漂亮的吧,杏子都帶了一對時興花樣的耳環,可她身上素的很,連耳環都沒帶,朴樸素素插了截茶葉梗兒,烏黑的發絞了個大辮子,用條白素布巾綁了起來。

    「安子哥,人家問你話呢!」杏子看不過眼了,陳安這也太誇張了。

    陳安回過神來,方覺得這樣瞧著一個姑娘實在是太失禮:「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這幾日我出去再打聽打聽。」

    君湄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老是這樣麻煩陳安,忙說道:「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幫我問問,不然無妨的,安嬸子說你也忙,哪裡顧得上我的事情,改天放假了我自己出去打聽吧。」

    陳安正好想借著這事跟她多來往,越是多差遣他才好,怎會給她機會自己打聽呢,連連擺手說道:「不妨礙的不妨礙的,我在外面方便的很,倒是你經常要做事,一個月才休息兩天呢,有這個時間可以出去王府外轉一轉。」

    陳安對廚房很熟,廚房的丫頭每個月有兩天的假,丫頭們放了假都是要去外面轉一轉買點東西的。

    這些丫頭整日都憋在王府,有的家人在京城的就請假回去探親,若是沒有親人在京,多少也有個朋友在,去探探朋友或者是出去買些女孩子用的一些小物件,都是有的。

    君湄對這些不感興趣,京城哪裡有她沒去過的地方,花樣百出的玩意兒,有什麼她沒玩過沒得到過的東西,以前做安國公府的嫡小姐,上輩子還做過趙王妃,她不覺得這些東西能誘惑的了她。她腦子裡面最大的願望就是多存點錢,早點找到哥哥們,多學點東西,以後出了王府也好謀個營生,如今在趙王府是越來越危險了,最近好像動不動就能碰見他。

    想到這裡心有餘悸,這輩子再也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做主子下人,這種關係就足夠了。

    君湄喜笑顏開:「真的嗎?那真是不好意思呢,陳大哥以後要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跟我說,我會儘量幫你的。」

    杏子在一旁要氣炸了。

    陳安卻像得了一道聖旨,高興的不行,撮了撮手,緩解一下激動又緊張的心情,她竟然這樣和顏悅色的跟自己說話,陳安感覺都要飛起來了。

    突然想到臨走之前帶了一筐野葡萄,忙從車廂里抱了出來,塞到君湄手裡:「這是我們山上的野葡萄,長的不好看,但是可甜了,昨天有人進山給我帶了幾箱,你拿一筐去吃吧。」

    筐子是普通的竹篾匠編的竹筐,滿滿裝了一筐子野葡萄,這葡萄是山區自生自長的,因長的小,不好賣,山民自采自吃都吃不完。

    一筐葡萄二十來斤,君湄傻愣愣的接住,卻沒想到這麼沉,手一沉,差點摔了。

    陳安這才留意到,原來他覺得不重的這樣一筐子葡萄,到她手裡這樣沉,忙又接住,不經意間碰到她手,又覺得唐突了佳人,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把一筐子葡萄給砸了。

    君湄有點不自然,因她瞥到杏子滿眼的妒火四飛,媽呀嚇死人,這回徹底把杏子給得罪了。

    受傷

    陳安悻悻的走了,走了好遠還透過車帘子看外面,見到君湄一轉眼就拐進去了。

    他的心卻在雀躍,沒想到今天能跟她搭這麼久的話,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對珍珠耳環,這耳環用白金為餌,裝飾的十分精緻,本來是買來送給她的,可想來想去拿不出手,感覺有些唐突佳人。

    而且方才杏子的眼神他也看到了,嚇得死人,杏子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喜歡一個人吧,總歸是不喜歡。男人跟女人的心思不一樣,男人是第一眼動物,有眼緣就會喜歡,就像他第一眼看到她一樣,而女人則是容易被感動的動物,倘若之前不喜歡,但你用心待她,對她好,多厚的冰都能讓烈日給烤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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