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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27:24 作者: 圓屋頂
    男人收到花還是挺矯情彆扭的,但在這一刻,聽著對方低沉磁性的祝福,他完全忽略了那些,內心不期流過涓涓細流般的暖意。

    「謝謝。」,葉穆淡淡抿唇。

    陳陌看著他,唇角不自覺微微翹了起來。

    兩人四目交投的那一刻,情與欲又開始綿綿,葉穆咳嗽了聲,別開了臉,沒看他。

    陳陌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透出笑意,勾著他的脖子愛不釋手地就親了口。

    葉穆嫌煩推開了他,拿著手裡的花插到了床櫃旁的花瓶里,可那花杆子剛進去沒多深,他便頓住了。

    陳陌看他停下動作,不由微挑了條眉,出聲詢問,「怎麼了?」

    葉穆眸光愈深,板著張冰山臉,幽怨的聲音緩緩傳出,「你買的是假花?」

    陳陌沒當回事,年輕俊朗地笑了幾下,「假花持久,不凋謝。」

    葉穆唇角抽了抽,面無表情都地瞟他一眼,麻木冰冷道:「你可以滾了。」

    作者有話要說:  葉穆:導演,這戲拍不下去了,本人強烈申請換攻。

    圓導:可以啊,有什麼要求嗎?

    葉穆:只要不是陳陌那貨。

    晏琛:報告導演,我可以演。

    圓導:emmm,容我考慮一下。

    陳陌:導演,讀者剛送了我把60米的大刀,你仔細考慮。【威脅狠戾臉】

    圓導:……

    第70章

    陳陌一臉懵逼,在那躇了好久才問了句, 「假花怎麼了?」

    葉穆按捺住內心的嫌棄, 忍不住吐槽,「沒情調。」

    陳陌嗤笑, 「嘖,又不是女人, 要不要這麼矯情?」

    葉穆隨便把那束假花丟在了柜子旁,語音冷淡地不能再冷淡, 「隨你怎麼想, 總之現在你可以滾了。」

    陳陌那叫一個氣,費了好大勁才忍了下來, 死板著張冰山癱瘓臉,「情人節不是應該禮尚往來麼,你也送我點什麼。」

    葉穆瞥了他一眼,不帶情緒地沉默了。

    不知為什麼,在陳陌說出這句話後,他後臀的某處莫名一緊。

    如果真的是互送花的含義,那這個套路玩的太深了。

    陳陌不知他齷蹉的想法,只默默把自己英俊白皙的臉湊了過去, 嗓音磁性地不行,「來, 親一個。」

    葉穆察覺自己想歪有些羞赫,又心想你送我朵假花還想我親你,驟然罵了句, 「不要臉。」

    陳陌眉梢微挑,把唇貼近,輕描淡寫道:「那就嘴。」

    葉穆暗暗恨罵,忙懟:「滾犢子。」

    陳陌皺眉,眸子半眯,見不得對方那高傲的樣子,冷哼了聲,用唇觸碰手背,自己親自己,在上面留下了個溫柔纏綿又細緻的吻,一臉的滿足。

    葉穆當場木然,暗想誰都不服就服你。

    陳陌報復性地瞟他一眼,轉身沒有任何徵兆地就把門給鎖了起來,關上燈連帶著勾起了犀利的薄唇。

    葉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止不住地拉了拉單薄的被單,「你關燈幹什麼。」

    陳陌俊俏好看的臉上透著冷笑,舔了舔唇,「大半夜的,你說我關燈幹什麼。」

    葉穆咽了咽喉結,抿唇道:「別亂來。」

    陳陌借著月光爬上他的床,湊到他耳邊噴著滾燙的熱氣,「咱倆什麼沒做過,害羞什麼。」

    葉穆白皙的臉漸漸透著些紅,但語氣仍舊不怎麼好,「夠了,要睡回家睡,別跟病人擠一張…唔!」

    「讓你假正經不讓我親。」

    「唔…唔…唔唔唔!!!」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唔…唔…唔唔唔!!!」

    *****

    自從打完那通電話過後,晏琛就沒再回那棟兩人一起住的別墅。

    顧淮憂慮不安,連續去了他的公司跟他家到處尋找,最後都沒有找到人。

    離約定交錢的期限一天天地過去,他變得越來越急躁。

    在連續發了幾百條簡訊跟電話都聯絡不到人的情況下,他只能每天晚上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守著,等著晏琛回家。

    眼眶已經睏倦變得乾澀紅腫,幾乎眨一下都酸疼地流出淚來,可他卻還是在堅持著。

    夜,已經深了,指針指向了凌晨三點。

    今晚對方似乎也沒有回家的意思。

    疲倦地抹了把臉,他彎著腰整個人都透著分頹靡。

    蒼白無力地掏出手機,顧淮撥了對方的電話號碼,按下了通話鍵。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機械的語音響起,在安靜的空氣里顯得突兀與刺耳。

    他垂下眼皮,眸光犀然,止不住滲出些微的惱人。

    這幾天以來他到底去了哪裡,住在誰那,為什麼要關機?

    顧淮皺起眉目,額際驀地划過深重的煩躁感。

    仔細想來只要跟那個賤人搭上邊的就沒一件好事。明明已經花了雙倍佣金雇了三個打手,那天竟然還弄不死他。

    當初就不該隱蔽地讓人假借拆遷的名義用拳頭打,直接拿刀把人砍地稀巴爛,讓其當場失血身亡!

    該死的葉穆,該死的!

    他滿腔怒意,不顧形象地在那撓了撓頭皮,焦灼地跺起了腳步,忍不住在那咒罵了幾句。

    「啪嗒」

    一記響亮的解鎖響起,大門突然打開了。

    顧淮愣了下,在意識到是誰後表情收斂地很快,立即換上了一張無害疲累的臉孔,「晏琛?你回來了麼。」

    他邊說邊站起走過去,清瘦的骨架套著單薄的毛衣,配著乾澀蒼白的唇色以及深褐色的黑眼圈,優雅中帶著些楚楚可憐。

    晏琛沒看他一眼,低著頭走了進來,雅黑的長睫掃下陰影,看上去整個人都散發著戾氣。

    「怎麼了?」顧淮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弱弱地問了句

    晏琛站在那,狹長深邃的丹鳳眼半眯了起來,嗓音低沉地道了句,「一直打我手機是為了問我借錢,對麼?」

    顧淮見他這麼說,眼瞼微紅,「晏琛,當是我求你,幫我這一次。」

    晏琛面無表情,陰冷森然道:「不用,那些證據已經被我買了下來。」

    顧淮眼裡隨即放出悅然,但還是不敢太造次,故作內疚痛苦,「對不起,以後我會將這筆錢還給你。」

    晏琛殘戾地勾了勾薄唇,「不需要。」

    顧淮是個敏感的人,很快就察覺出他表情上的詭異,「什麼意思。」

    晏琛揚著鋒利的目光望向他,側輪廓冷血無情,「那些資料據已經被匿名交到警察局,所以不需要你還錢。」

    顧淮愣住了,眼底驀地透出深髓的駭然,像是沒聽清般復問了句,「你,你,你說什麼?」

    晏琛危險地眯起眼睛看他,嗓音惡狠狠,言簡意賅,「我說讓你等著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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