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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27:24 作者: 圓屋頂
黑爺稍稍醞釀了下,轉身突然用屁股對著陳陌。
陳陌危險地眯起了眼。
黑爺沒看到,使勁張開小菊往外脹了脹,順從本能憋出了一坨鮮黃色的軟物來,屎的形狀隨著那小菊的收縮緩緩地蠕動,濕潤又粘稠,配合著異樣的熏臭味,讓人慾罷不能。
陳陌坐在桌前,眼睜睜目睹著這重口味的一幕,面孔如化石般,僵硬地不能再僵硬。
第26章
葉穆瞥了眼,低頭輕輕咳嗽,拉扯了下狗繩子,抬起腳步想走,卻被叫住了。
「去哪?」陳陌斜睨了他一眼,冷冷來了句。
葉穆抿唇,吐字道:「帶狗回家。」
陳陌揚了揚鋒利的下巴,「先把地上收拾乾淨。」
葉穆面色不虞,「你的狗,你自己收拾。」
陳陌冷哼,犀利道:「是我的,但現在寄養給你了。」
「你也說是寄養,名義上它還是你的。」
陳陌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收拾完再給你加一萬的薪。」
葉穆面無表情,漠然吐字,「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錢就輕易屈服的人嗎?」
陳陌薄唇微勾,白皙修長的手指緩慢豎起,「兩萬。」
葉穆看著他,英俊的臉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陳陌輕輕叩擊了下桌面,「三萬。」
葉穆筆直地站著,垂下了眸子,一旁的黑爺繞著他轉了幾圈。
陳陌斜睨他一眼,「咳」了聲,「五萬。」
葉穆抿了抿唇,手指微微動了動。
陳陌輕挑眉梢,「十萬。」
葉穆咬牙,服從本能,默默地抽了張紙巾蹲了下來。
陳陌笑著調侃,「剛那個說不為錢輕易屈服的人哪兒去了?」
葉穆低著頭,劉海遮蓋住了他的表情,聲音低冷沉悶,「這不是屈服,是適當的退讓。」
陳陌唇角止不住上翹,不羈道:「你還挺能說。」
葉穆自顧自,沒理他。
陳陌看著他,緩緩道:「話說你現在是不是挺討厭我的?」
葉穆擦著地板,不悅地壓低了聲音,應道:「嗯,挺討厭的。」
陳陌嗤笑,清了清嗓子道:「很好,那就從現在開始把你那些該有的跟不該有的內心想法都丟掉。」
葉穆輕輕皺了皺眉,「你指什麼?」
陳陌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懂的。」
葉穆起身,與他的視線撞在一起,「我不懂。」
陳陌不知為何別開了眼神,不自在地轉了轉筆,「一種類似來自人體本能,因某種荷爾蒙的需要而產生的一些深度跟持久度都不是很確定的東西。」
葉穆的眉頭蹙地更緊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陌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面上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的最終目的,「於公於私,我都不希望你對我產生某些不必要的想法。」
葉穆覺著自己確實內心對他挺有偏見的,盯著他看了片刻,淡淡道:「可以,我試著調節。」
陳陌聽罷,白皙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嗯,行,地擦乾淨了就帶著狗出去吧。」
葉穆點頭,知道這人的脾性,也沒深究,直接牽著狗轉身走了。
陳陌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方才別開視線。
……
六月的天,上海特別多雨。
傍晚下班的時候,突然就下起了狂風暴雨。
葉穆沒車沒傘,在那個點也叫不到出租,只能領著黑爺在公司門口等著雨勢減小。
公司同事有幾個等的不耐煩直接衝進雨里跑去了公交車站,葉穆也想,但怕黑爺淋雨感冒,沒跟著一起去。
作為一隻老闆的寵物,葉穆覺得這隻哈士奇要比自己尊貴的多,在還沒有明了它在自己老闆心中的位置前,他並不敢承擔讓它生病的風險。
陳陌今天的加薪讓他的工資變得較為可觀,他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先前的風波已經讓葉家面臨破產,房產抵押的風險,現在好不容易靠著先前賣別墅的錢有了些好轉,他不想再成為家裡的負擔。
雨還在繼續下,天空被一片烏雲籠罩著,伴隨著電閃雷鳴,莫名給人以難受的潮濕感與壓抑感。
黑爺似乎也感受到了,趴在地上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一片磅礴中,咖啡店裡的音樂裊裊傳出。
是一首《分手之後》
我總想以後,以後
期盼著你能看我一眼
可真正當你轉身時
我們卻已分手
我不愛你了
你不愛我了
是真心還是謊話
是有意還是無心?
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彷徨,迷茫,無止,
……
男歌手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地唱著,隻言片語中有著心酸與繾綣,讓人聽著莫名惆悵。
葉穆低著頭,靜靜地看著地上被打濕的瓷磚,眸中有著陰鬱。
就像那首歌一樣,最近的日子,他總覺得很茫然,一個人兜兜轉轉,每天重複著上班與下班,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等待某人的隻言片語,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卑躬屈膝地討好某人,可卻總是缺了點什麼。
他並不怎麼喜歡狗,甚至說是厭惡反感的,今天能從容接受,或許也只是因為自己想找個伴吧。
戒菸的日子裡,他覺得孤獨,與寂寞。
大雨依舊磅礴,滴滴答答的雨聲中,有一輛黑色的蘭基博尼停在了公司的門前。
葉穆抬眸掃了眼,臉色變得冷漠。
玻璃窗緩緩打開,車裡的男人側輪廓深刻英俊,一雙深邃的眸子直視著前方,嗓音低沉,「上車。」
短短兩個字,幹練卻又頗具氣勢,漾著濃濃的男性魅力。
葉穆看著他,沒動,良久,薄唇微啟,「你怎麼會在這裡?」
晏琛沉默了,沒作聲。
葉穆微微蹙了下眉,態度疏淡,「我不用你瞎好心,把車開走。」
晏琛轉動鑰匙圈把車熄了,抽著煙後靠了下來,神色平靜道:「葉穆,別怪我沒提醒你,顧淮最近在查你半年前挪用公款的事。」
葉穆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在玩什麼把戲?當時那筆錢是我取出來為你救急的,根本不算挪用公款。」
晏琛嗤笑了下,「說的對,但現在誰又能證明呢?」
葉穆咬牙,面部緊繃,「你什麼意思?」
晏琛眯眼深吸了口煙,「沒什麼,只是想跟你談個條件。」
葉穆眼裡有著不耐煩,「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晏琛吸了口煙又愜意地吐了出來,「那你就只能等警察局跟法院的通告了。」
葉穆緊緊地握拳,死死盯著他沒說話。
晏琛掐了煙,語調低沉,「其實想讓我作證也不難,只要…」
「只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