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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望著他，他清澈眼眸中滿滿是她的身影，這種感覺很甜蜜，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目光落在他薄唇上，想吻吻呢。

    慢慢靠近，去尋找他的唇。在她未到達之前，他，動了，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先她一步吻上她的紅唇。

    她的唇，軟軟的，嫩嫩的，跟果凍差不多。脖子上的手指輕輕磨砂著她光滑的肌膚。似乎不滿足現狀，舌尖撬開貝齒，勾住她的小香舍，一起共舞……

    玻璃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淅瀝瀝的大雨。冬天下這樣的大雨，少見。因為是頂層，雨水滴答在琉璃瓦上，發出噠噠聲音。而屋內兩人沉浸在愛情里，全然不知。

    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一吻結束，善潤雙手抱著明鏡精瘦的腰，依偎在他懷裡。有他在，真的很好很好。動了動身子，突然感受到他身體某處的異樣，她臉騰的一下紅了，他……

    「別動，一會兒就好。」聲音帶著情動的沙啞，緊緊摟著她平復心緒。

    雖然兩人有過親密接觸，但他還是控制不住，以往的清心寡欲在她面前等於零。

    忽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目光投向懷裡的人，好像前幾次他們沒有任何保護措施……

    他，思緒飄遠。

    咔嚓一聲。

    聽見開門聲，各自想著事情的兩人頓時一激靈，急忙起身，齊齊看向房門，還好，門關閉的，心落下。轉身望著慌亂的彼此，噗嗤一聲，善潤笑了。

    明鏡也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做賊心虛。

    「咦，下雨了。」聽見雨聲，她走至窗前，透過玻璃看向窗外的灌木。被雨水沖刷後，樹葉綠油油的，很好看。

    「嗯。」

    「出去吧。」

    她收回目光，「你先出去，我等一會兒再出去。」一起出去不是明擺著兩人在房內幹了少兒不宜的事情。

    明鏡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無奈，笑了下，「那我先出去，你睡一會兒。」

    「噢。」善潤點頭。

    開門，走出房間。

    房內，善潤坐在床沿想了想，長輩回來了如果自己還躺在床上，那長輩可能覺得這個媳婦兒懶散，會留下不好印象。有損形象的事兒，她才不干。片刻，她假裝才睡醒，打開房門走出去。

    飯廳，明鏡站在實木桌前，正理著菠菜，腳旁放著一個白色垃圾桶。他一根一根理著，認真仔細。善潤呆呆看著他，曾經的夢境在眼前浮現……這樣平平淡淡日子她喜歡。

    只有經歷過求而不得人，才會覺得平平淡淡、細水長流日子的美好。

    前世，兩人無果，這一世，說什麼她都不會再放手。

    好像，自從車禍昏迷期間，看清夢裡人的面容後，自己就再也不曾做那個夢了。

    明鏡放下手中的菜，朝她招手，「過來。」

    她笑著上前，「我幫你。」沒見著明父明母，她往廚房瞅了瞅，見兩位長輩正在廚房做著晚餐，一人掌勺，一人在一旁打下手。

    「好恩愛。」善潤看著他們。

    「嗯。」瞧她那羨慕的眼神，他想說其實他們也是如此，可嘴笨的他實在說不出口。

    伸手拿過她手中的菠菜，「我來吧，泥土多。」他不會說，可以用行動來表達。

    這些菠菜是明父明母從超市回來時，路過小區門口，看見一位大爺淋著雨蹲在牆根叫賣。兩人不忍，就把老人所剩下的菠菜全部買回來了，所以這菜這麼多泥土。

    五點半，晚飯開始。

    四人圍了一桌。

    「多吃點。也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你口味。」明母把一盤紅燒肉和一盤清蒸桂花魚推至她面前。

    「謝謝阿姨，很好吃。」怕她不信，還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

    「你喜歡就好。」

    明鏡還是老習慣，偏愛素食。席間，善潤給明鏡碗裡夾一些魚肉，他看著碗裡的魚肉，抬頭看了一眼驚訝的父母，低頭，默不作聲繼續吃飯。

    察覺到明鏡的動作，頓時，善潤回過神來，臉頰發燙，有些不好意思。在長輩們面前，自己剛才舉動太過親昵了。

    兩人住一起後，她怕他營養不均衡，經常這樣干，以至於養成習慣了。

    善潤不好意思看大家，也趕緊低頭吃飯。

    明父明母兩人相識一笑，默不作聲。他們的兒子，他們都了解，性格固執。兩人以前再三勸他飲食要均衡，可惜他始終不停，現在好了。

    明父看著明鏡，內心嘀咕：那麼固執的人會做出改變，看來兒子是非常喜歡這個女孩子的。目光移至善潤身上，漏出滿意的笑容。

    飯後，長輩們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就回房休息了。

    「叔叔阿姨這麼早就休息了。」善潤抬頭看著牆上的掛鍾，還不到九點。

    「他們習慣睡前看一會兒書。」

    「噢。」漏出瞭然的表情。

    見長輩們離開了，她放鬆姿態，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遙控器給我，看看有什麼好看的電影或者電視劇沒有。」

    「給你。」拿過一旁的薄毯蓋住她雙腳，「下雨天，有點涼。」

    她調至經常看的電影頻道，此刻電影頻道正播放戰狼，「看這個吧。挺好看的。」

    「嗯。」

    主臥內，明父親明母洗漱後，躺在床上各自看著書，偶爾兩人聊聊他倆。

    「那女孩果然很不錯。」明父笑著說道。上次，妻子去了一趟C市，回來直夸明鏡女朋友不錯，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跟你說，你還不信。」

    「我沒有不信。」

    「我看人的眼光是很不錯的。」

    「是不錯，不然你怎麼會找到我。」

    「少臭美了。」

    ……

    客廳。

    善潤卷在沙發上看著電影，明鏡坐在一旁陪著她。茶几上放著一杯蜂蜜檸檬水和一杯竹葉青，空氣里，夾雜著陣陣甜蜜的蜂蜜檸檬香和竹葉青的清香。

    手機震動。兩人同時轉頭，發現是明鏡的手機，善潤扭頭繼續看電影。

    「餵？」

    「哥們，聽說你帶你女朋友回家了。」陳辰坐在機場大廳，對著電話說道。

    「嗯。「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陳伯打電話說的。

    「你可害死我了，今天我爺爺催了我好幾次，讓我趕緊也帶個媳婦兒回家。」陳辰抱怨。

    「你找一個回來不就行了。」

    「兄弟，你以為大街上買菜呢，隨便挑隨便選。」

    「你資源多，可以。」

    「滾，什麼叫我資源多，小心我向你女朋友爆你的料哈。誰不知道從小到大你的資源最多，而且質量也好。我的都是你剩下的些歪瓜倆棗啊。」

    「懶得理你。」準備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趕緊出聲，「哎，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