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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26:57 作者: 風星夜
    他抬頭看著她,內心問道:師父,她就是我的劫嗎?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和他形影不離,眼見壽辰快結束了,善潤怕明鏡早早離開,以學習佛法為由央求了父神把他留下。結果跟她預想一樣,他留下了,為期一個月。

    她很開心。

    天水崖。那是離天河最近的地方,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他倆每天在哪裡學習佛法,每天的朝夕相處讓她對他的情誼與日俱增。某天,她終於打破了他們的平衡。

    天水崖,明月高掛,天水一瀉千里。她站在崖邊,看著他說:  「明鏡,我喜歡你。」她是一個坦率的人,認為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

    他眼裡快速散過一道光,轉瞬即逝,無人發現。低頭沉默片刻, 「上神,你是神,我是佛。」

    「我知道,如果我不是神,你不是佛呢?」她痴痴地說。

    「事實如此。」

    「那你喜歡我嗎?」

    「佛,何來喜歡。」轉身離開。他心底默默對她說:「對不起。」

    「是嗎?可你給我的感覺不是如此?是因為身份嗎?我們可以找……」她紅著眼眶緊緊抓住他袖袍不甘心繼續說道。

    他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看著她說:「上神多慮了,小僧從無此意,不便再叨擾,告辭。」說完急步離開。

    強忍的淚水抉剔而下,她傻傻站在崖頂,像墓碑一樣,一動不動。

    話說明鏡壓住心裡的痛離開天水崖後直接返回了西天,隨即稟告師父就閉關了。

    善潤在天水崖待了整整三天三夜。回來之後,她仿佛放下了,和往常一樣每天只專注於修煉。唯一不同的是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曾踏入過天水崖半步。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一百年後,魔界因貪戀進攻人間。善潤得知後,請戰領兵前往人間抵禦魔族。

    一場神、人、魔大戰展開。

    那一戰,打了三天三夜,神族損失慘重。在緊要關頭,善潤上神以本源之力才得以封印魔王。

    西天。

    石室,正在閉關的明鏡仿佛有所感應,掐指一算,大驚失色,瞬間消失不見。只見一道白光從石室飛出朝人間而去。

    人間。某處山頂。

    耗費所有本源的善潤此刻正躺在父神懷裡,被一群神仙施法。

    感覺到生命力地流逝,她不害怕。從小父神就告訴她,守護天下是她的職責。她有些擔心的望著父神,往日高高在上的帝尊此刻早已淚流滿面。

    她目光看向遠方,好想再見毫他一面。

    突然一道白光出現,他出現在她面前。

    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的場景,一滴淚落下,她揚起嘴角朝他無聲地說:「明鏡,再見。」她的身體慢慢消散。

    「不要。」他撕心裂肺大吼,伸手去抓她,可惜什麼都抓不住了。他眼睜睜看著魂飛魄散。

    第一次,一身紅衣的她打趣逗弄,讓他吸引。

    法會三天相處惺惺相惜。

    在閉關中,他才知道她離開西天,心底那不明情緒原來叫不舍。

    神界再見,她的表白,令他欣喜。

    可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她是神,他是佛,他們註定沒有結局。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從未忘記過她,這一百年的閉關中無數個日夜她的身影會出現在他面前。

    往事一幕幕浮現,他跌倒在地,一行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身旁的眾仙們收回法力,退至一旁。

    猛地,他雙手合十施展法力,一道金光閃現,大夥只見天空瞬間變成金色,他化作滿天蓮花飛向消散後在空中徘徊的善潤。蓮花快速移動,緊緊將她包裹。

    蓮花在上空盤旋一陣才消失不見,天空恢復正常。

    西天,如來大殿。

    「師父,求你救救她。」明鏡跪在滿殿神佛前,苦苦哀求。

    「你在用不死之身護住她那一刻起,為師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師父,徒兒試圖忘記她,可徒兒做不到,閉關百年,關於她的記憶反而越來越清晰。」

    「罷了。」

    「明鏡,是你以魂為引,以血召喚才得以聚積她完整靈魂,為師將她進入輪迴,你也不可避免將進入輪迴,你可不悔?」

    「吾願生世相隨,無怨亦無悔。」

    一陣強烈金光照耀著他倆,他拿出隨身攜帶的一串菩提在她身旁。

    「帶我找到她,護她生生世世。」

    ******

    善潤說完夢境,抬頭看著他。

    「怎麼了?」

    「無事。」抱緊他,「有你真好。」

    「傻丫頭。」他抱著她躺下,「睡覺吧。」

    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他輕聲說:不管你夢中的人是誰,這一生你都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終於快忙完了,接下來努力碼字,努力更新。加油!!!

    ☆、驚嚇(二)

    醫院病房。

    聽見他乾癟的安慰話語,感受到他指間的溫度,善潤眼圈泛紅。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異樣。

    「再見到你,真好。」

    「沒事兒了。」

    她知道他會錯了意。

    她看著他,夢中的他和現實的他像,又不像。和現實相比,夢裡的他更清冷。兩者相比,她還是更喜歡現實中的他。

    見她盯著自己,「怎麼了?」他不喜歡剛才她看他的眼神。那眼神仿佛通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沒事兒。」

    她想起撞車那一幕, 「對了,那個…我的車怎麼樣了?」千萬不要有事兒啊,不然這次損失慘重。

    他笑。還有心情關心愛車,看來沒什麼大問題。

    「咋了?」

    「也進醫院了。」

    「什麼?它也進醫院了?」完了,倖幸苦苦買的車就這樣沒了。

    「傷的不重,維修了還能用。」

    「哦。」還好,總算有點安慰。

    「能不能麻煩你一個事兒?」

    「什麼事?」

    「我住院了,可以幫我照看下糰子嗎?」

    「你的家人?」

    「我媽不喜歡寵物。」

    「好。」其實,他也不喜歡。

    半個小時後,善爸善媽回到病房。起初她受傷昏迷,明鏡無暇顧及別人,見到她父母也未多說話,此刻再見,他莫名有點緊張。跟兩位長輩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

    她躺在床上,望著擔心不已的父母,善潤扯了扯嘴角:「爸媽,我沒事了,真的,你們放心吧。」

    善媽:「現在感覺怎麼樣?有頭暈噁心嗎?」

    「不頭暈,也不噁心。」

    善母摸著女兒額頭的紗布, 「那就好。」撇了善父一眼,「你爸也真是的,你剛醒來就把我握拉出去,一點兒都不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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