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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02:14 作者: 不止是顆菜
    ……

    和許定待在一起久了,池再夏的時間估算能力好像也越發見長。

    她洗完澡出來時,副本剛好打完。

    她直接側坐到許定身上,從他手裡接過滑鼠,看了眼屏幕,她隨口問:「你沒進語音嗎?」

    許定抱住她,嗯了聲:「家裡耳機有點不舒服,不想戴。」

    團隊裡正好在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再去下個30人傳說本。

    池再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傳說本動輒兩三個小時的,多累,有這工夫還不如窩在沙發上看個電影,多舒服。

    她這邊正回著話,忽然感覺許定摩挲了下她的側脖頸,她停下打字,回頭覷了眼:「幹嘛?」

    許定解釋:「你頭髮上的水,滴下來了。」

    她哦一聲,打完剩下半句拒絕的話,乾脆地關掉遊戲,然後轉過來環住許定的脖頸,半是撒嬌半是命令道:「那你幫我吹頭髮。」

    許定抿唇看著她,自是無不應好。

    「那走吧——」

    池再夏準備從他身上起來。

    未料許定往後退了點,抱著她直接起了身。

    池再夏猝不及防,稍稍一怔,這樣親密地抱在一起,近距離打量著許定的側臉,還是會忍不住地心跳加速。

    一路被抱到客廳,許定給她調出電影,又拿來吹風機,坐到她身後,溫柔地幫她吹著頭髮。

    這次買的洗髮水和沐浴露是一套的,都是荔枝味道。

    他的鼻尖縈繞著淺淡的清甜,手中髮絲挽起,露出一段白嫩的脖頸,身上綢緞質地可愛的煙粉色睡衣泛著柔軟光澤,襯得她就好像是一顆沾滿露珠亟待採擷的鮮荔枝。

    許定喉結滾動了下,調整著呼吸,已經做好幫她吹完頭髮就去洗澡的打算。

    頭髮吹到已經不再帶有濕潤觸感的時候,許定關掉吹風。

    殊不知屏幕上正在播放的電影畫面一轉,場景變成了燈光昏黃的房間,男女主坐在床邊,往下竟是一段暗潮湧動的情慾戲。

    先前有吹風機的聲音倒不覺得怎麼,忽然安靜下來,電影裡每一聲壓抑的喘息都顯得格外清晰。

    池再夏身體一僵,明顯感受到了身後的一些變化。

    紅暈與潮熱自下而上悄然蔓延。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僵持許久。

    電影裡明明只有不到兩分鐘的片段不知怎麼,像是被拉了0.5倍速,漫長得沒有盡頭。

    等到這一段播完時,兩人都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許定收好吹風機,聲音低低的:「夏夏,你先看,我去洗個澡。」

    察覺到身後的沙發陷進去一塊,是他要起身,池再夏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拉住他的手腕。

    許定一怔。

    池再夏視線飄忽著,不敢往下看,也不敢對上他視線,艱難吞咽了下,才小小聲說:「其,其實我可以幫幫你。」

    許定難得像腦袋短了路,脫口便問:「怎麼幫?」

    拉住他手腕的手緊了緊。

    許定的眼神也不由得深了深。

    ……

    電影被靜了音,昏暗空間裡只有屏幕上的光偶爾交迭著,壓抑細碎的輕喘卻不絕於耳。

    池再夏對坐在許定懷中,腦袋搭在他肩上,手掌從一開始不知所措的灼熱,到這會早就沒了知覺。

    池再夏有點欲哭無淚。

    更令她感到茫然不安的是,她好像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等許定結束,一邊道歉一邊抱她去洗手的時候,那種源自本能的奇怪感覺也並未停歇,仿佛只要他靠近就會有……

    她忍不住繃緊。

    許定在身後環抱住她,幫她洗手,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

    他親了親她的耳垂,低聲問:「夏夏,需要我幫幫你嗎?」

    第五十九章

    幫幫她……怎麼幫?

    相較於先前許定大腦短路般的脫口而出,池再夏確實是有些茫然空白。

    她的理論知識大部分來源於陸明珠提供的視頻素材,可那些素材不算完整,她也沒有仔細鑽研、逐幀分析。

    小部分則是來源於她閒得無聊時看的言情小說,描述大多受限,不是意識流的花花草草風霜雷電,就是拉燈——

    一夜過去了,一夜又過去了。

    這會她的手被許定握著,放在水龍頭下揉捏沖洗。

    香皂泡沫被沖洗乾淨後,許定關了水,拿面巾紙給她擦手,一根根手指,溫柔又細緻地擦拭。

    鏡子裡照映出來他的神情正正經經,好似他附在耳畔的問詢也是這樣,沒有一點點低級的趣味。

    池再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又被抱回客廳的。

    熟悉的沙發,黯淡的光線,時長不足兩小時的影片早就已經播完,投影回到初始菜單頁面。

    不過他們之間的位置卻有所改變。

    滿目昏暗中,池再夏只能看到他烏黑柔軟的短髮。

    池再夏震驚又無措:「你…你幹嘛!」

    她瑟縮了下,陌生又溫熱的觸感讓她的背脊不由顫慄起來。

    從沒意識到許定說的幫忙是這樣子幫,還以為和她一樣……她惶然著,手腕無意識地往後撐。

    剛做的酒紅貓眼美甲泛著漸變的流沙光澤,隱隱約約,變幻晃動,在真皮沙發上留下泛白的劃痕。

    不知何時開始,她的聲音變調成了帶著顫意的哭腔:「許定,你是變…態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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