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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02:14 作者: 不止是顆菜
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真巧!
不過除了巧,池再夏也沒作他想。
這名字顯然出自那首很有名的佛教詩: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她雖然不太會念書,但《西遊記》電視劇還是看過的。
她還一度覺得,明鏡的禪宗取得很貼合門派。
話說回來,他取的好像都很貼合門派。
青山不許她特地搜過,似乎出自一首比較冷門的詩:青山不許談新事,白鳥如曾狎故人。
君山神武叫青山客,白鳥又剛好是君山的門派象徵。
玩過《風月》的人,看到就能知道這人是個君山劍客。
還有春風不度,原本是他給自己的龍刀廷小號取的,被現在的春風不度要走了。
遊戲裡,龍刀世代鎮守玉門。
春風不度玉門關,和門派再契合不過。
不知道這事前,她還在心裡嘀咕過這倆怎麼這麼像情侶。
想到這兒,她滑開手機看了眼。
白天閒聊幾句,沒有下文,看來明鏡也沒有回家。
池再夏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酒。
借著酒杯遮掩,她偷瞄許定。
明鏡取名是貼合門派,那他取這樣的暱稱是因為……信佛?
以他的個性,說不定還真信。
漫無目的地想了會,台上主唱閉眼,已經動情地唱到高潮部分。
「沒有關係/你的世界/就讓你擁有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姜歲歲在旁邊舉起奶酪薯條,搖晃身體,十分投入地跟唱。
池再夏喝了點酒,又熱又暈,看見在半空揮舞的薯條,她唯恐奶酪掉下來沾到外套,往旁邊躲了躲。
不巧旁邊的人也在吃東西,定睛一看,吃的還是油辣油辣的烤腦花。
「……」她不太明白小酒館為什麼會有烤腦花。但台上一首歌唱到結尾,她有點坐不住了。
感官被刺激,那些本來不具體的食物油香、混雜的酒氣、明明謝絕吸菸還是不知從哪飄來的尼古丁味道……全都交融在一起。
她藉口上洗手間,起身往外走,實在是急需吹吹冷風,呼吸點新鮮空氣。
酒館內外,一動一靜。
其實臨湖酒吧街有很多家是露天的,外面也能聽見有些清吧從二樓露台傳來的現場演唱。但只要稍稍拉開點距離,就有種遠離喧囂、置身事外的清靜感。
她伏在沿湖欄杆上。
入目是湖面搖曳的泠泠燈光,身後是文藝氛圍拉滿,低吟淺唱里的人間煙火。
她像一隻發呆的貓咪。
思緒飄散著。
腦袋像塊浸酒的海綿,沉甸甸。
不應該呀,她以前和朋友出去玩,也沒少喝啤酒紅酒,看來是太久沒鍛鍊酒量了,十幾度的特調就有反應。
她把臉蛋鼓成小胖河豚,慢慢往外吐氣。
反覆幾次,臉頰都鼓酸了。
正揉著,身後忽然有人叫她名字:「池再夏。」
她回頭,維持著捧臉姿勢。
「你怎麼來了?」
看到來人,她身體一頓,為了確認,還眨了眨眼。
許定上前,遞給她一瓶純淨水:「姜歲歲打你電話沒接,去洗手間找你了,剛好我想透氣,就來外面找找。」
之前不想被梁今越騷擾,掛掉電話她就靜了音,後知後覺看眼手機,果然有未接來電。
「她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只是擔心你。」
說著,許定給她看了眼和姜歲歲的聊天界面。
見他已經告訴姜歲歲人在外面,池再夏也就沒回電話。
抬頭瞥見他耳後根,她忍不住說了句:「你耳朵好紅呀,是不是喝多了?」
「有嗎?」許定微怔。
池再夏點點頭,伸手指了下:「耳朵,脖子,都紅紅的,該不會過敏了吧。」
「我好像不對酒精過敏。」
「那就是喝多了。」
「但我感覺……很清醒。」
「喝多的人都這樣說。」
「……」
「好吧,是我喝多了。」
池再夏這才滿意。
身後適時傳來一陣抒情的吉他獨奏,兩人安靜吹了會風。
許定醞釀半晌,偏頭看向她,想說點什麼。
可還沒開口,池再夏就莫名來了句:「許會長,你聽說過水猴子嗎?」
問這話的時候,她盯著夜色下無光一角的幽深湖水,一副喝多了靈魂出竅的樣子。
旖旎氛圍被不解風情打破。
許定又是一怔,半晌,他遲疑道:「你說的是,水鬼嗎?」
「你也知道?」池再夏意外地看他一眼,手肘撐著欄杆,托腮碎碎念道,「我們小學那會,學校裡面有個湖,湖邊養了很多小動物。」
「雖然旁邊圍住了,有人看守,但還是有很多小朋友愛去那兒玩,有些家長為了讓小孩不要玩水,編出水猴子的故事想嚇住他們,然後水猴子的故事就慢慢傳開了。」
說到這,她好像陷入了回憶,不知想到什麼,把自己笑得夠嗆,笑完又繼續說:「但是我和我朋友膽子特別大,沒有傳聞前吧,我們對那個湖也沒什麼興趣。」
「後來聽說有水猴子,我們放學也不回家,就偷偷蹲在附近,我朋友還從家裡偷拿了一個他爸爸釣魚用的抄網,準備晚上活捉一隻水猴子,結果水猴子沒捉到,稀里糊塗網走了一隻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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