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唉～」

    「唉……」

    「我的孫女婿可是……」沒有再說下去。

    「老夫人！」一個小女傭急急的跑進來。

    「什麼事這麼急！」

    「小姐，小姐……」

    「月怎麼了？！」男人「嚯」的站起。臉上是那麼緊張和不安。

    「小姐、小姐她……」

    終於耐不住的男人咆哮了：「有話快說！」

    小女傭怕怕的縮了縮脖子，「湛少爺把小姐送回來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向坐在一邊的老人掃了一眼，「怎麼回事？」

    「湛……」跟湛有什麼關係？算了，先去看看女兒。

    火急火燎的就往客廳奔去。廢話，好多年沒見的女兒回來了卻又出事了，誰不急啊！

    月安然的躺在湛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抱住湛的脖子。嘴角還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是不是有種很幸福的感覺？

    呵呵～乖女兒還知道給自己找個最舒適的「床」。

    而湛，抱著染月卻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反倒是一種很享受的自在。凌亂的發在頭上張揚，衣服的第一個紐扣懶懶地解開了。顯然是很趕的來的。

    嗯嗯，行動力很好！滿分！

    搞不清狀況的人還在這裡傻傻的給自己的未來女婿評分。

    也是，月只是睡著了，沒有人想到事情遠不止這麼簡單。除了遠遠的看著這裡的眉輕輕皺起的一臉不安的老人。

    三天後。

    「媽，到底怎麼回事？月都已經睡了三天了！」

    「等。」這是這三天裡的第幾個「等」了。男人快要被徹底搞瘋了，他的女兒啊！

    「等她醒了才知道。」終於有了一句解釋。

    「……」

    「你也坐下吧。」老人很明白他此時的感受，這是他的親骨肉……「你這樣會打擾到她的睡眠。」

    「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就想落水的人抓住了那唯一的一棵救命草一樣。

    「唉！」一聲簡短的嘆息，把男人的心都吹涼了。「讓湛也去休息一下吧……」不忍？心疼？抑或……

    男人看向坐在床邊兩手小心的捧著月的蒼白的手的湛，他保持了這個姿勢，三天。不眠不吃不動了三天。

    湛一直在月的耳邊說什麼，他的眼睛一刻不離地看著月。

    看來湛，是真的真的很喜歡月。至於是不是愛，沒人知道吧？

    「湛，你先去休息吧！」男人不忍。

    「沒事，月醒了我再去休息。」

    「可是……」這樣你吃得消嗎？

    「我希望在月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看到的是我！」啊，真是個倔強的孩子呢！

    「那……」算了算了，年輕人的事……唉～老了老了！男人搖頭晃腦的走了。

    又是一天。

    兩天。

    三天。

    第四天。

    「已經地七天了，媽……」擔憂嗎？

    「沒事的。湛在呢！」可是這有關係嗎？

    老人看出了兒子的疑惑，「這就是戀人間的感應。」作著以上解釋。

    切～

    「月，月！」屋裡是湛的聲音。月怎麼了！做父親的立馬沖了進去。可是，咳咳～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那個……

    然後識趣的退了出來。

    「月！」湛緊緊地摟住默柒染月，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裡。很怕很怕，她再出事。

    「湛！」染月聽著湛有律的心跳，「我很高興！第一眼就能看到你！」

    「我這次……睡了多久？」

    「今天是第七天。」湛的臉有點蒼白。

    染月心疼的看著他，「你一定沒休息吧！」

    湛仍是用一種憐惜的眼光看著她，不說話。

    「好了好了！」老人的聲音傳進來，「湛，你去休息吧。月……」

    「嗯。」轉身走出房間。

    出了門，湛的身體就開始出現搖搖欲墜的狀態。等在外面的男人一把扶住他。

    「你不能倒下。月就靠你照顧了，以後。」把他帶去了休息室。

    「伯父，謝謝！」

    「我女兒……」呵呵～

    「我知道。」湛淡淡的說。他很虛弱。

    「湛，吃點東西吧。很餓了！」女人帶了一堆東西進來。

    「伯母，這……」湛為難的看著堆成山的吃食。

    「補充體力啊！」笑眯眯道，「你也不想月擔心的是吧？」

    默然。

    永遠都會把月的事情擺在第一位嗎？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伯母，我去看月！」

    「不行！」異常嚴肅的表情。

    「為什麼？」湛的眉微微糾結，「我只是去看看她！」

    「唉，」女人沉沉地嘆了口氣，「不是我不讓你去看她……」

    「月的情況很不穩定……」湛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接著問：　　「到底是什麼事？」

    「我想你也有知道的權利，那……我就告訴你吧。」想了一下，「月，上次是偷跑出來找你的。你知道吧？」

    「嗯。」事情難道和月的偷跑有關？

    「默柒家的遺傳怪病你知道吧。」女人浸入了自己的記憶。開始自言自語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恐懼。而男人，由始至終都站在女人的身邊……

    「那是一種很可怕的病。聽說，因為這個而死的默柒族人很多。不管做了多少努力，多少挽救都是無濟於事的。

    其實也確實是有辦法的。只是那個方法……太殘忍！也沒有人願意。所以，那些人只能在長久的睡眠中悄悄死去，不能再抱有生的希望……

    很殘忍……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安全的。因為已經有好幾代都沒有再出現。可是，為什麼是在月的身上？為什麼是我的女兒？！」女人伏進男人的懷抱里哭泣，不一會兒，　　「月大概是從一出生就註定了這樣的結局。

    她出生那天，天格外的晴朗，屋外的蝴蝶、小鳥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感召，都聚到窗邊，等待月的降臨。月從出生起，身上就帶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甜美的清香，　　月的出生，真的很不一樣！

    從她小時候的樣子看，以後一定是個美人坯子！呵呵～不可名狀的傾國傾城的絕美。我們的守護畢竟只能是一時的，她的美麗註定會給她帶來傷害……

    不知道外面是怎麼知道的。我們就想盡辦法疏遠她，以免受到傷害。

    現在她回來了，卻還是逃不了命中的劫難。幸好，湛，你願意為了月而犧牲自己……月才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