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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10:39 作者: 胖油瓶的小天真
    「是不是天奕的事情讓你鬧心了?這兩天你都不願意搭理我了呢... ...」呂柔繼續撒嬌,抬手扯了扯他的酒紅色領帶。

    「沒有!」席瑾墨心煩意亂的擋開了呂柔伸過來的手掌,他最近之所以有些冷落呂柔,是因為有一件事情他始終想不通。

    因為顧念她身體的關係,他們之間親近的次數少之又少,而且每一次都做萬全的保護措施,呂柔為什麼偏偏就懷孕了呢?

    正文 19 無法逃離的命運

    「你先上樓,公司今天晚上有酒會,可能回來到很晚,不用等我了!」

    「可是... ...」

    「聽話,上樓!」

    目送呂柔下車,進了別墅,席瑾墨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眯起了墨色的眸子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件事,越快越好... ...」

    席瑾墨並沒有去什麼酒會,車子直接駛入地下車庫,然後按了密碼推開了他跟溫天奕別墅的房門。

    現在已經是日暮時分,冬日暮靄總是帶著一種灰色的調子,加上近日霧霾嚴重室內光線尤為晦暗。

    可這個時間點,溫天奕並沒有開燈的習慣。

    別墅的燈光越亮,只會把這座房子的清冷空蕩照映的越是明顯。

    而且,她的悲愴,哀傷,以及獨守空房的尷尬也會無所遁形!

    她已經習慣了蜷縮在沙發中,讓黑暗將自己層層包裹。

    此時,她窩在沙發上,手中正拿捏著那份離婚協議怔怔的出神,讓她不安的是,好像很多事情真的在發生著悄然的變化,她的短線記憶跟長線記憶開始產生了一種微妙的錯亂感。

    她盯著自己眼前的這份離婚協議書,甚至都有些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在上面簽的字!

    「砰」的一聲,溫天奕懊惱的將那份離婚協議書砸在了茶几上,屈膝抱臂將自己腦袋深埋在了雙膝之間。

    白天時候,她還說要去看自己的母親,可走出醫院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來自己母親早就去世了!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逃避不了家族命運,患上了那該死的阿茲海默症?!

    可這未免也來的太早了一些吧?她才二十六歲!這怎麼可能?!

    席瑾墨靜靜的佇立在門口,室外的微光將他的影子扯的悠長,他就那麼看著溫天奕因為啜泣,整個人微微的顫抖,心臟,肺腑的位置生一種煎熬般的折磨。

    那種對於這個女人牽腸掛肚的揪心感,爬過漫長的七年,爬過時光的縫隙,像是不知停歇的藤蔓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徹底擊碎他對她漫無邊際的恨意,一點一點瘋狂的滋生纏繞最後將他包裹其中!

    席瑾墨不甘心就這麼敗下陣來,抿緊了薄唇,滴答一聲打開了客廳里漂亮到晃眼的水晶吊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爬過溫天奕的皮膚,驅離了包裹著她的黑暗,她微微一震緩緩的抬起頭來。

    她轉身,迎上席瑾墨那張完美都不可挑剔的俊逸臉龐,抿緊櫻唇,慌忙抬手擦了一把滿臉的淚痕。

    「你不陪著你的心尖寵,來這裡做什麼?」

    溫天奕不帶一絲感情的冰涼話語聽到席瑾墨耳朵里尤為刺耳,害的他努力拼湊到嘴邊的問候話語硬生生的被堵在了咽喉里。

    「你別忘了,這座房子是我的而且是婚前財產,房產證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習慣使然,席瑾墨懟了回去。

    「哦,對!我怎麼給忘了?這裡是以你名字給我建的一座孤墳!怎麼,你是想著來挖墳了嗎?」

    溫天奕勾著唇角,臉上還掛著斑駁未乾的淚痕:「剛才好像聽到你提了一個詞,婚前!只要你答應離婚,我立馬會搬出去,不帶走這裡的一磚一瓦!」

    「離婚?逃離我?!溫天奕,這到底是你的真心還是把戲?既然你這麼恨我,想要離開我,你當時為什麼要撲上來替我擋那幾刀?!」

    透過她身上那件單薄的外套,她後頸以及肩胛骨上的傷口貼著厚厚的醫用消毒貼清晰可見,席瑾墨的目光落在上面,呼吸就開始發緊。

    正文 20 為你做不可能的事

    「呵呵... ...」

    溫天奕乾乾的笑了起來,眼角眉梢暈染上好看笑意,那麼美卻那麼涼!

    「我之所以會衝上去只不過是因為我很清楚那個病患的情況,我怕他傷到人,我怕陸燃會受到牽連!你以為我是為了你?我只是在擔心陸燃而言!」

    溫天奕眼也不眨的盯著席瑾墨,唇角微微的勾著。

    「席瑾墨,你以為我還是少女時代那個傻瓜溫天奕嗎?願意為你生為你死,為你做不可能的事?」

    「那些舊時光里,我依稀記得你為了幫自己的哥們鳴不公,跟一些輟學的社會青年發生了衝突。那個時候我不顧雨點一樣的棍棒衝上前去,心裡只有一個傻到可笑的念頭,我想守護你,那怕只能為你阻擋點滴風雨!那些棍棒落在我身上的時候,一點都不疼!我抱著你,心裡還覺得甜絲絲的... ...」

    「以前的我明明那麼驕傲,可在你面前的時候卻卑微到泥土裡,為了跟你解釋畢業酒會的事情,零下十幾度的雪夜裡,我整宿整宿的站在你家樓前... ...」

    「大學的四年裡,我每天凌晨一條信息發給你:席瑾墨,不管你喜不信我,我一直等你!」

    「利用周末時間,我從南方坐七八個小時的火車去你所在的大學... ...就是為了偷偷的趴伏在籃球場的圍欄外多看你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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