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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11:14 作者: 梔璃末
    於是有人罵罵咧咧,有人玩得不盡興,但最終無一不被送出門外。

    最後祈輕塵提出送她倆回去,葉箏拒絕的話已經到嘴邊了,卻被張悅可搶先回答了,還拼命朝她使眼色。

    無奈,那就送唄,她全程閉眼假寐,直到停車前一秒她才精準睜開眼。

    因此這一路上都十分安靜,這可把話癆的張悅可尬得找不著北。

    葉箏走在最前面,直接將祈輕塵無視個徹底,張悅可朝后座冰冷淡漠的男人道過謝後快步跟了上去。

    她悄悄說道:「為啥那位爺對清音閣這麼上心啊,看著不像是多管閒事的人欸。」

    葉箏神情看上去有些詫異,「你知道的不是比我多嗎?不知道這是他家的產業?」

    「這……我還真不知道。」張悅可又忙問,「那你咋知道的。」

    葉箏淡淡地斜視了她一眼,「笨,看出來的唄。」

    她轉過頭瞥了眼身後的車,發現,哪還有什麼車啊,早沒影了。

    ——

    一大早,葉箏和張悅可兩人趕回學校,進門恰好遇到了林一帆和狄清兮兩人。

    葉箏確實也好幾天沒見過他了,兩人打了個招呼,再看狄清兮,好像一臉悶悶不樂。

    她又看向林一帆,他也一臉無奈,苦澀地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直到去教學樓的路上,他還一臉擔憂地望著狄清兮,明顯有些欲言又止。

    葉箏拍了拍他肩膀,讓他放心,又搖了搖手機,表示一有消息就告訴他,他這才稍微放下了點心,離開了。

    「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無精打采的可一點都不好看。」

    狄清兮這才看向葉箏,耷拉著臉,懊惱地說:「都怪我昨天喝那麼死啦,什麼都沒看到不說,還被林一帆送回了我家。」

    「這不挺好的嗎?」張悅可說。

    「好什麼呀,我前幾天跟我老爸吵了一架,說好誰回家誰是豬的,你都不知道我今早起來的時候我爸笑得好大聲。」

    狄清兮一臉氣憤,「最重要的是,我昨天連帥哥都沒有看到,後悔死了!」

    張悅可毫不留情笑出了聲,「哈哈哈,好了好了,你都有林一帆了還不知足吶,我還孤家寡人一個。」

    「什麼跟什麼呀,我倆從小一起長大,都熟成什麼樣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再說了,他又不可能喜歡我。」

    狄清兮說完才發現身邊沒了動靜,轉過頭卻看到本該離去的林一帆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略顯尷尬地朝她笑了笑。

    「你……你爸要我跟你說,今晚回家吃飯,別生悶氣了。」

    「哦哦,好,好的……」狄清兮神情也有些驚慌失措,明顯沒料到會這麼巧。

    她慌亂地看向葉箏和張悅可兩人,手指糾結地扯著裙擺。

    葉箏給了張悅可一個眼神,示意她先帶狄清兮走,她隨後就來,張悅可立馬會意,拉著狄清兮便朝教學樓走去。

    隨後葉箏看向林一帆,他全程目送著她離去,直至看不見了才朝葉箏苦澀一笑。

    「她很膽小,你別急,慢慢來,她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愛,你得慢慢滲透到她的生活當中去。」

    這個道理林一帆明白,但他越想越焦灼,還有什麼比他親耳聽到喜歡的人斬釘截鐵地說不喜歡自己還要痛苦。

    「說句不好聽的,先喜歡她的人是你,那你就必須承擔她會不喜歡你的後果,遭受一次打擊就一蹶不振,那你還有資格說想給她未來?」

    聽到這話林一帆沉默了許久,葉箏也沒再說話。

    半響,他抬起頭,一如往常一樣,緩緩揚起一抹陽光般的笑容,朝氣蓬勃。

    「謝謝,我知道了,我不會放棄的,請你們好好安慰一下她,我怕她再也不理我了。」

    林一帆走後,葉箏也準備走了,剛走幾步就被一個聲音叫住了,轉頭一看,是輔導員鄧滔。

    「呃,我可沒逃課,還有十分鐘才上課。」葉箏挑眉,指了指手機。

    「不是,我有些私事想問你……」

    鄧滔當然知道,他找她是因為其他的事,此時他再看向葉箏的表情已經發生了些巧妙的變化。

    關於那天他回到家後的事,他正想開口,卻突然被葉箏面帶笑意地打斷:

    「導員,您看,我可快要遲到了,您也不想我挨訓吧,要不您的事先放一放,我先上課?」

    第46章 漁翁得利

    鄧滔只好看著她的背影走遠,那天他回到家,想找女兒說說話,卻發現她房門緊閉,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

    敲了許久都沒人應,他有些著急,砸開了房門,卻在他進去的那一刻呆住了。

    她的女兒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省人事,身邊到處是散落的安眠藥,她的一側手腕被鮮血染紅,浸濕了地板。

    他顫抖地走到她身邊,拿出手機想撥打救護車,卻因拿不穩掉在了地上,再次拿起手機,他感覺他用了一個世紀。

    來不及等救護車,他抱起女兒一路向醫院狂奔,這個已過中年的男人早已忘了打車,僅靠雙腳抱著女兒跑了半個路程。

    最後救護車及時到了,看到手術中三個大字亮起,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什麼都沒想,就坐在地上盯著門口看了幾個小時。

    直到醫生說已無大礙,將人轉入病房後,他的心才堪堪放下心,這時他突然想到那個學生的話,頓時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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