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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59:25 作者: 老梨花喵
    「不不不,凡事都是要講科學依據的。」陳大樹搖了搖手指,「人類分化出abo三種性別至今也不過才百餘年,相關的理論知識雖然在不斷完善,但依舊留有很大的空白。」

    「就拿alpha對omega在生理上的絕對壓制來舉例吧,傳統意義上,對於omega 必須依靠alpha來度過fq期這件事所得出的從屬關係,有沒有可能一開始就是錯的?相較於omega穩定的fq期,聞到信息便失控上頭的alpha或許更像是那個被信息素奴役住的一方?而且……」

    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讓江述維沒忍住打了個巨大的哈欠,成功地讓對方及時閉上了嘴。

    「這些,可都是能夠顛覆傳統認知的新猜想!!」

    陳大樹一幅「對牛彈琴」的痛惜並未喚起江述維這「不學無術的莽夫」半點愧疚感,他極盡敷衍地點了點頭,這才迫不及待地將自己上前搭話的真實目的和盤托出:「你上回給他擦腰上那個傷的藥,叫什麼來著?我聽姆父說那是你們基地醫生自己配的,外面都沒有。」

    「後頭溫室里種的草藥製成的膏,活血化淤效果很好,但那草藥一季也就長那麼一小茬,你要多了我也沒有。」被強行打斷分享興致的陳大樹沒好氣地說著,瞥向江述維糙漢般粗糲的手掌,「你是又沒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嗎?」

    「啊?我沒啊……」江述維一臉懵。

    「你們這些alpha能不能別每次都猴急火燎的啊!omega的身體可是很脆弱的,就不能稍微地控制一下手上的力道嗎?」陳大樹壓根就不想聽他解釋,大手一揮,「去去去,自己上藥房開藥去!」

    沒討到預防萬一會派上用場的藥,江述維撓了撓頭,他和林凇磨磨蹭蹭這麼長時間也沒能真的進入正題,一方面是因為兩人都是第一次沒經驗,只聽說在特殊時期omega的痛感會變低,不容易留下陰影,兩人這才一直憋到了現在。

    眼見著時間就快要到了,可不得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提前預備著?

    正胡亂想著要找什麼其他的藥品作為候補時,江述維的聯絡器響了起來。

    他看著屏上的人眉眼一彎:「我就快要回去了,怎麼啦?」

    這段時間被「勒令」不要輕易出門的林凇,此時有些不滿地瞪著他,「我午睡醒了。」

    「哎呀,就是遇到了熟人,所以多講了幾句話,不生氣昂~」江述維眯眼笑著,嘴上的話卻像是在哄小孩。

    顯示屏里的林凇耳朵果然一熱,「我沒有生氣。」

    他頓了頓,刻意放平了情緒試圖陳述事實:「是你先說的,我午睡醒後你就會回來了的。」

    明明都是最近的重點保護對象,沒道理就他得乖乖呆在家裡翻書——畢業答辯結束後,實驗室空出的位置可多了,現在不好好利用,等開學他又得苦哈哈地和其他人排實驗室使用期限了!

    「我這不是得出來拿個很重要的東西嗎?這就要回去了!」江述維坐進車裡,「甜蜜而無奈」地嘆了口氣,「唉,真是粘人,可誰叫我就是喜歡呢?」

    林凇本就因為午睡剛起意識還犯著迷糊,沒見著人當即便打了聯絡過去,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勁。

    忽然被江述維「壞心眼」地點破了意圖,惱羞成怒地將聯絡掛斷了,後知後覺的氣惱讓他在家裡不安地原地轉圈,在心裡給自己這「粘人」的行為找了二十來種藉口,這才勉強平復了情緒,重新坐回書桌前,等著那不聽話的alpha回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直到午後的陽光逐漸西斜,門口這才傳來些許動靜。

    林凇看著距離上回聯繫整整過了快3個小時的時間,正出門打算興師問罪,腳步在踏出房間前的一瞬又想起掛斷聯絡前這臭小子的話,當即收斂了情緒,裝作不經意出來打水一般往門口一瞥,卻猛地愣住。

    「怎麼了?」凌霄笑著,對他晃動著手上的餛燉,「這些是社區活動剩下的,阿維小時候最喜歡王叔叔包的餛燉了,喊他出來你們倆一起嘗嘗吧!」

    林凇的心跳忽然憑空漏了一拍,他看向手裡的聯絡器,無意識摁下了重播鍵。

    漫長的等待後,聽筒里響起了格外冰冷的機械音:

    「您聯絡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林凇面色陡然蒼白,顫抖著手再次重撥。

    「您聯絡的用戶……」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的速度似乎更快了。凌霄察覺到他臉色的不對勁,上前幾步詢問他「怎麼了?」

    林凇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制住了喉嚨無法呼吸,只能機械地重複著「撥打」的動作。

    聽筒里終於傳來一聲不同於之前的輕響:

    「滴滴,撥打用戶已關機。」

    第79章 囚籠

    浮沉的意識比身體先一步恢復,視線里,頭頂模糊的燈光線條逐漸清晰,江述維眨了眨眼睛,有種從深層次睡眠被喚醒的鬆快感。

    一旁身穿居家服的程宣臉上溫和地笑著,走上前來說道:「我很驚訝,檢測的結果居然真的與你之前所說的那樣。」

    「你恢復得很好。」程宣頓了頓,忍不住誇讚,「應該說,你的那位omega,林先生,他幫助你恢復得很好。」

    那樣嚴重的心理創傷,就算是作為國內心理學頂尖水平的他親自調解,也不過是引導著他將原有記憶模糊化,降低這段記憶在心裡的存在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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