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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07:07 作者: 一個米餅
「去正陽大街,碰到了一個賣玉石的老伯,從他手中買了一塊玉佩……」方澤生還未說完,突然發現付景軒似乎一直把話題往這上面引。
「那你的玉佩呢?」
方澤生又是一怔,不自然地撫了撫鼻子,「放在家裡了。」
付景軒還是不信,笑吟吟地伸出一隻手,摸進了他衣服里。
兩人雖然小別一年之久,見面這幾日卻沒有做太多歡好之事。先是方澤生不遠萬里坐了幾個月馬車沒能好好休息,再是他的腿疾並沒有完全恢復,即便能走上幾步,也走得並不穩健,付景軒心疼他,不願讓他折騰,實在情動便互相幫了幫,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即便如此,兩人也是夜夜相擁而眠,若不是今日提到了那塊玉佩,付景軒都快忽略了這幾日發現的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
這問題出在方澤生的中衣上。
原本好好的一件綢面中衣,生生在胸口內側多出了一個口袋,這口袋若縫製的平平整整倒也無話可說,可他偏偏縫的七扭八歪,針角也雜亂不堪。
顯然能做出這種手工活的不會是裁縫鋪的掌柜。付景軒前兩日還在猜想,不是啞叔便是周齊,多半是啞叔幫著縫製的,畢竟啞叔年輕時也同方昌儒天南海北的走過商,知道方澤生此行路途遙遠,又沒有官家護衛跟隨,若是遇到攔路山匪財物,也好貼身留一些盤纏傍身。
雖說如今天下太平,找不出幾個敢在官道上搶劫的土匪,但老人家的顧慮多些,也合情合理。
直至今早之前,付景軒都是這樣想。
眼下,卻又覺得那針尖粗糙的口袋或許不是用來裝錢的。
果然,他在那口袋裡摸出一塊雕有白頭翁鳥的半圓玉佩,「不是說放在家裡了?」
方澤生盯著那塊玉佩耳根通紅,偷偷捂住了左心房的位置,那處藏著他出門之前拿起針線縫製的粗線口袋,他把這個口袋縫在距離心口最近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用來放置多年以前付景軒贈給他的禮物。
只是,親自提針拿線的事情過於丟人,方澤生不願多說,只得悶悶地把頭扭到一邊,不言不語。
付景軒料定他不會開口,笑著吻了吻他的嘴角,而後拿出自己的那塊玉佩,與他的那塊對在一起,終於又湊成了一副象徵著花好月圓的《白頭富貴圖》。
城門口停著兩輛馬車,以及一行隨行護衛。
陶先知坐在馬車前室,本想等坐在石頭上的那兩人親完主動發現他們,卻沒想那兩人親起個沒完,只得酸溜溜的大聲道:「二位回家再親如何?回家親一輩子,親個永生永世——!親個永不分離——!」
兩人聞聲扭頭,而後相對一笑。
本以為陶少爺只是說了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往後的每一天,這兩人真真沒有分離,相攜了永生永世。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