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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7:02:02 作者: 昔夜
    第66章

    經過幾天的陰雨綿綿天空終於放晴, 景媽媽和張柳燕坐在花園裡嗑瓜子曬太陽,原本她們是在聊昨天看的話劇,可是聊著聊著吧這兩人就開始唉聲嘆氣了。

    「兩位年輕美貌的阿姨, 這是怎麼了?」徐凌搬張小凳子坐在兩人的身旁。

    還能怎麼著, 景媽媽和張柳燕抬頭往樓上的方向瞅了一眼,樓上那對小夫妻已經冷戰三天了。

    徐凌這兩天還真沒見到這兩人, 不過他挺好奇這兩人能有什麼矛盾可吵架的。

    「阿姨, 你們別擔心, 俗話說得好, 打是親罵是愛, 小打小鬧對他們來說是情趣。」徐凌一邊勸解一邊拿出今天帶來的門票,「阿姨,我們別管他們了,今天我們去游湖怎麼樣?」

    張柳燕捶捶自己的老腰,「小徐,今天就算了,我這老胳膊老腿還是躺著舒服。」

    景媽媽也緊跟著說:「是呢,今天天氣好就想在家曬曬太陽。」

    游湖是年輕人的事, 張柳燕和景媽媽對視一眼, 然後一臉興奮的看向徐凌, 「要不你帶程程和臨深他們去?」

    徐凌急忙擺手「不了, 不了,你們兩老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我工作室還有事, 我回去忙去了哈!」

    這情侶之間鬧點小別離最容易殃及池魚,之前罪過還沒還完的徐凌可不想湊到兩人跟前去。

    怕景媽媽和張柳燕不放過自己,徐凌一說完就站起身快速的朝大門的方向走了,生怕晚一步就走不了。

    他還真沒走掉,因為王瑾堵在了門口。

    「徐哥哥,我想去游湖,徐哥哥可以帶我去嗎?」已經換好衣服鞋子的王瑾眨巴著眼睛盯著徐凌,大有他不同意他不同意她就不讓他走的架勢。

    徐凌沒往其他方面想,同時又覺得這小姑娘也挺可憐的,喜歡一個人這麼多年,偏偏人家卻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這樣想著徐凌點頭說到:「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能去就行她王瑾自然什麼條件都答應。

    其實徐凌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希望到時候王瑾能乖乖跟在他的身邊別到處亂晃,沒錯,在徐凌的眼裡今年才二十歲的王瑾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妹妹,這也是作為細緻的心理醫生的徐凌一直沒發現小女生對他產生其他心思的原因。

    王瑾跟著徐凌歡歡喜喜的出門了,而樓上卻是陰霾籠罩。

    自從那天高臨深向景程坦白了他從最開始就有上網看那些評論流言後,景程就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準確的說是連眼神都沒再停留在他的身上。

    這短短的兩三天時間,高臨深覺得像是過了兩三年。

    端著咖啡的高臨深站在門外抬起手輕輕扣了一下門,裡面正在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

    嘆出一口氣高臨深推開虛掩著的門,然後微笑著邁了進去,同時同房間裡的另一個人打招呼,「奧拉你來啦,這是我給你們倆泡的咖啡,還準備了一點點心和水果,你們倆邊吃邊聊。」

    「謝謝,謝謝,你真是太客氣了。」奧拉看一眼旁邊因為高臨深一出現就冷著臉的景程,然後起身將果盤接了過來。

    手上的東西沒了,他沒有了停留的理由,高臨深往景程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還是不看自己,他只好低垂著頭退了出去。

    房間門再次關上後,奧拉直接上前往垂著頭的人額頭上重重的點了一下,「明明心疼的要死,還故意擺出這副樣子,你是有自虐症嗎?」難得有個認識的鄰居,奧拉這兩天都在往這邊跑,所以自然也知道了景程和高臨深冷戰的事。

    「我……」景程抬起頭想反駁,可是看著奧拉的表情她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奧拉見她這樣嘆出一口氣後,拉著景程的手坐下,感情這個事啊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說:「你當初不想讓他上網去看那些評論,就是怕他被那些評論氣到,可是你有問過他怕看到那些評論嗎?他既然選擇了喜歡你,就應該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而且你擔心的同時,他也在擔心,他怕那些評論里有對你不好的語言攻擊,你相信我,看到你被攻擊,絕對比別人攻擊他更難受,所以他做不到不去看那些評論,他無法放任那些人胡亂的攻擊你,哪怕他們只是一群並不認識的陌生人。」

    奧拉的話讓景程想起了她和高臨深還沒有結婚時,她在他的房間裡看到的那一排排的電腦,以前與他無關,他都那樣維護自己,與他有關的他恐怕真的很難做到不管不看。

    景程懊惱的將雙手覆蓋在臉上,在這一刻她甚至希望高臨深對自己的愛能少一點,這樣受到的傷害就會少一些。

    見她這樣奧拉沒再繼續說這件事,而是說了前兩天她跟高臨深一見面說的那件景程沒聽懂的事。

    「景程,你還記得我帶你的第二個月發生的那件事嗎?」

    不知奧拉為何會問這個問題,但景程還是老實的點頭,那次的事情她太深刻了,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次她是和同公司的幾個演員去見一個導演,見完導演後導演帶著他們去見了投資人,這個投資人當時給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但是當時那個情景,她不可能因為第一印象就扭頭走人,到時別說導演對自己有意見,就連公司剩下的幾個演員對她也會有意見。

    那時的她在公司還沒有什麼根基,這樣的風險她根本冒不起,所以她忍著心裡的不適留了下來。

    投資人是三個人,最開始他們的談話都還挺正常的,但是往後卻有些露骨,那隱帶的暗示表明這場會面不單純。

    這一次她沒有猶豫,沒看導演冷下來的表情,她提出告辭後就頭也不會的離開了,誰知就在她剛走出房門,就被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的一個保鏢給敲暈了,偏巧那天她的身邊沒帶助理也沒有跟司機,在昏迷的那一刻她只剩下絕望。

    如她昏迷前那一刻所想,醒來的她在一處密封的房間裡,除了一張床以外房間裡沒有任何一物,同時她的腳和手都被拷在了鐵床的床頭和床尾,以一種相當屈辱的姿態呈現著。

    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可是不能動彈她連死都做不到。

    就這樣生不如死的過了一天一夜,她最絕望的一天一夜,奧拉帶著警察破門而入,與此同時她還看到了之前見到的投資人之一,若不是那位投資人還穿著那天的衣服,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她還真沒扔認出來。

    因為收到的驚嚇太大,事後她沒有再提那天的事,也就沒問奧拉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如今奧拉再提這件事,景程不是傻子,她聯繫前後一想,然後震驚的看向奧拉。

    在景程的注視中,奧拉緩緩點頭,她說:「是的,就是高臨深聯繫的我,你出事的時候我打不通你的手機確實很著急,但我沒忘那麼嚴重的方向想,直到接到他的電話,我才直到你陷入了怎樣的陷阱里。

    其實當時我並沒有第一時間相信他說的話,直到他承認他是你的高中同學,同時因為喜歡你一直在背後默默關注你,同時也說了兩件有關你卻很少人知道的事情後,我才徹底相信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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