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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9:53 作者: 兒喜
    如果想,那麼,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明知這只是臆想,毫無道理可言。

    可這樣的念頭一個又接另一個。

    只要一想到這些,就止不住的酸泡泡往上冒。

    明明是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可偏偏在姬玄靜身上,卻樣樣在乎,什麼也不作用了。

    知道用什麼也無法彌補這分開的這些歲月,陸之琰只能緊緊伸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

    至今仍不敢相信,她真的回來了。

    後來才說到神魂玉的事,確定神魂玉已碎裂在姬玄靜的手中,姬玄靜從此再也回不去玄國,陸之琰才摟著她安心睡著。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劉想開車來到陸之琰所在的小區,陸之琰今天晚上要參加音樂節,早上十點的飛機。

    坐在車上,他先給陸之琰打了一個電話。

    這兩年,由於陸之琰格外配合工作,接電話也不像從前那樣,十個裡面最多只接兩個,其他都當聽不見。

    他變得比以前好帶多了。

    劉想打電話,是想讓陸之琰趕緊自己下來。不管去哪裡,他都會事先將陸之琰的行李收拾好,陸之琰只需要提著行李下來就行了。

    然而,電話撥出去,鈴聲響了又響,沒有人接。

    於是又打第二個。

    依然是同樣的情況。

    劉想疑惑地將自己的手機端在前面看一眼。

    陸之琰怎麼回事?睡著了?

    應該不能吧。

    最是知曉陸之琰的健康狀況,知道陸之琰於睡眠上一直是一件難事。這兩年,他極少能睡個好覺,早上七點半,他通常都已醒了。

    沒有辦法,聯繫不上陸之琰,劉想只能親自登門。

    做這件事早已駕輕就熟,劉想去陸之琰家如同去自己家中那樣隨意。

    坐電梯上樓,指紋鎖錄指紋開門。

    劉想哼著歌進門,可是,普一抬頭,便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就是……

    劉想眼睛瞪大如銅鈴,陸之琰的家中,怎麼會出現一個女人啊!!

    只見,這個女人身上穿了一套運動服,略瘦,長發披散在肩膀,正在飲水機前倒一杯水來喝。劉想不由得往後倒退一步去看門牌號,他沒有走錯房子啊?

    這裡的確就是陸之琰的家啊!

    陸之琰家裡,怎麼會有一個女人,到底從哪裡來的?!!

    而聽見門口的動靜,姬玄靜轉過頭去,見是劉想,還分外親切,對他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劉想這才看清她的容顏。

    哎臥……去?!

    劉想往又再倒退一步,這一退,乾脆直接退到了走廊中。

    她長得好像季靜!

    就連她身上穿著的那件衣服,也是季靜從前留在這裡的。

    季靜的那些東西,陸之琰從不讓別的人碰,劉想幫忙整理房間時,連摸一下都不行。

    結果現在,竟然拿給她穿???

    劉想震驚失語,手指著姬玄靜:「你,你,你……」個不停。

    姬玄靜端著水,看著他那模樣,挑眉直接問他:「來找之琰?」

    姬玄靜做了二十年的女皇,威嚴甚濃,與人說話的時候,不自覺便流露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氣勢。她問劉想話,劉想下意識就點頭:「啊是!我是來找他!」

    還主動解釋道:「下午有一場音樂會,現在該走了,不然趕不上飛機。」

    說完,才驚覺不對勁,他跟她解釋什麼呢?

    在外八面玲瓏大殺四方的大經紀人劉想,想破腦袋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聽話。

    還有,這裡是陸之琰的房子,他退出

    來做什麼?

    調整好呼吸,劉想剛想踏進門,可誰料到,前腳才踏入,下一秒,姬玄靜已經轉身走掉,只留給他一句:「我去房間裡喊他。」

    劉想:「……」誒等等,隨意進入他的房間,你和他有那麼熟嗎?!

    就是有那麼的熟。

    甚至比劉想想像的,更熟。

    平時劉想言兩語根本喊不起來的人,就這麼樣的,在短短兩分鐘內,頂著一張厭世臉,不耐煩問劉想:「你怎麼上來了?」

    劉想發誓,他在陸之琰的眼中,絕對的看見了嫌棄那兩個大字!

    那他不上來,他會下去嗎!

    不!會!

    沒關係,陸之琰這樣對他,他早已習慣。

    他只想悄咪咪地,一臉八卦問:「……那個人,就剛剛那個,是誰啊?」!

    第85章

    劉想對出現在陸之琰房子裡的女人萬分好奇,捉心撓肺。感情上,劉想是非常希望陸之琰走出失去季靜的這種困境。

    這兩年,陸之琰積極營業,聽話自覺,偶爾耍個脾氣,但無傷大雅,和以前比毛毛雨一樣。他像極了圈裡正當紅的藝人,即便他就是,但他本不該這樣。

    他懶散恣意又任性,他這樣一個最不喜歡去參加商業活動,各大品牌代言塞進手裡都懶得接的人,變成如今這樣,從小和陸之琰住隔壁號稱最了解陸之琰的劉想怎麼能不慌?

    太正常即為反常!

    劉想這兩年感覺,陸之琰雖看著情況不錯,其實已經失了魂,季靜走了,他的魂,也跟著季靜一併走了。

    但劉想又不知該如何去安慰。

    說再多,做再多,陸之琰也神色淡淡,將他的人無視,將他的話當做那耳邊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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