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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8:47 作者: 槿岱
緊密的相貼仿佛讓他好受一些,挽夏卻因他激烈的親吻蹙緊了眉尖,本能的哼哼兩聲以示不滿。
好不容易理智些的沈滄鈺被那幾聲又激得燥動不已,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不再箍著她的細腕,而是拉了她一隻手握住自己。軟似無骨的掌心,麵團一樣包著他,他抬頭看一眼眼角隱有水光的挽夏,用唇去碰她因情動而被打濕的睫毛。
「挽挽,你幫幫我,就不難受了。」說罷又去尋了她的唇,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拉著她……帳幔內全是青年粗粗的喘息聲。
挽夏被他用帕子一根根清理手指的時候,身子還軟軟陷在被褥里,有些回不過神。被他握著的手,有些抖。
沈滄鈺細細給她擦拭一遍,極喜歡的將她手抓到唇邊,輕吻她指尖。
挽夏紅著臉,猛地抽回了手,沈滄鈺頓了頓再側頭看她,她結巴道:「不…不乾淨。」
男子愉悅的低笑聲響起,俯下身,眉宇舒展地說:「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起來了。」
被裡的人兒將頭側到一邊,不理他,臉熱得很。兩人以前怎麼荒唐,也沒用過這種方法的,她握了握拳,臉熱得更厲害。那隻手酸得連拳頭都握不住,手心也滾滾地發燙,就像她反應過來他讓她握住什麼時,那熱度燙得讓她連喉嚨都發乾。
沈滄鈺知道她這是害羞了,將帕子隨意丟到高几上,掀了被子進去抱住她。
「是我孟浪了,可又不能真的要了你,我喜歡你,怎麼能這樣不清不楚的就要了你。」
他埋在她頸窩,輕聲細語,頗為無奈。
挽夏卻想掐他。
不清不楚……說得兩人現在這樣抱一起蓋一床被,就很明明白白似的。按真了論,他時不時就按著她狼吻,哪就有什麼清楚明白的。
懷裡的人兒沒有作聲,沈滄鈺低嘆:「挽挽,快了,不會再這樣委屈你的。」
挽夏聽得心頭一顫,翻過身來抬臉看他:「我不委屈!」他可不能太過激進,那本來就是走在刀尖上的事。
少女著急鏗鏘地聲音叫他怔然,旋即又低笑起來,邊笑邊親她熱熱的臉頰:「可是我急,我急著快些把你娶到手。」
那麼嚴肅沉重的事,到他嘴裡就變了腔調,挽夏氣得真伸手掐他。可他長年習武,身上哪處都是硬硬的,掐也掐不動,只抿唇悶聲不說話。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心間溫暖:「我有分寸的,你只要不跟著凌夫人左一個相看,右一個相看來氣我就成。」
挽夏張嘴就咬他肩膀,聽到他倒抽一口氣後,才翹著唇角道:「你倒是跟凌夫人說去啊。」她也是被迫相看的。
沈滄鈺頓住,被她噎著了,旋即翻身再壓住她。挽夏被壓得胸口疼,吸了口氣,用力去推他。
他奇怪的看她:「怎麼那麼嬌弱了。」
挽夏咬了咬牙,見他紋絲不動,只得紅著臉道:「身前不舒服。」
沈滄鈺喃喃的跟了一句,便沒有不明白的,盯著她看一雙桃花眼亮得叫人不敢對視。
「再長大些就好了。」他說著重新躺下,將人又攬到懷裡。挽夏卻覺得這話有些一語雙關。
長大些,是年歲長大些,還是胸前長大些。男人果然都道貌岸然,她在心裡呸一句,閉眼不再理他,胡鬧了那麼大會,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今日在她身上得到了些滿足,沈滄鈺雖還有些旖旎的想法,卻已能保持冷靜,也抱著她閉眼。明日她還得操勞,他也捨不得再鬧她。
翌日卯中,挽夏便起身來梳妝。
梨香幫著給她淨面,突然咦一聲:「小姐,脖子怎麼紅了一點,難道這屋裡還有蚊蟲不成?」
閉眼的挽夏聽得手一抖,想起昨夜他在脖子上啃了半晌,居然還留下印子。前兒那也是一夜才消的,這回卻叫人看見了。
挽夏壓下那絲慌亂,「是有些癢,沒忍著撓了幾下。」她說著伸手用指甲又抓了抓,梨香被嚇她得忙攔住,「使不得,小姐皮膚嬌嫩,會抓破的。」
梨香攔住她的動作,讓桃香去尋了止癢的凝膏來,挑了些給摸勻。
顧媽媽這會取了衣裳上前,「入春了,自然是又要生蚊蟲的,這屋又是臨時住了進來,未熏好有遺漏的也正常。小姐身上可還有別處痒痒的。」
挽夏哪裡還敢讓她們再看身上,忙道再沒有了,催促她們梳妝。
這頭才收拾妥當,王培便前來敲門請她去用早膳,到了正房的花廳,挽夏見沈滄鈺是一身箭袖的勁裝坐那。肩背精壯的線條被服貼的衣裳勾勒得十分明顯,氣宇軒昂,讓她視線不住又停留好會。
沈滄鈺視線也黏在她身上,看著她的穿戴,正好合身,唇角有著弧度。
相互看了會,他說:「剛才去了趟練武場,見傳了早膳好,便未來得急換衣裳。」太費時間,怕她要等他,餓著了。
他解釋般的話叫挽夏彎了眼笑,上前朝他福禮,將桌上的玉筷遞前去:「七皇叔精神好。」
沈滄鈺聽出了她話里的挪揄,挑了挑眉,他精神更好的時候她也是見識過的。
立在邊上的顧媽媽看著兩人,莫名心驚,方才自家小姐給璟王遞筷子的一幕,像對夫妻似的。兩人熟稔的樣子,也不像是兩年未來往的人,昨兒她便覺出這有些不尋常。她出神盯著桌前的兩人,突然察覺一道視線掃過來,威嚴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