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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8:47 作者: 槿岱
    「挽挽,既然你知道璟王有拉攏凌家的心思,是不是考慮往後不要再走近了?為兄總覺得不安心。」他再三思索,極委婉的試探。

    他現在也不確定妹妹是否真被璟王哄得了芳心,小姑娘驕傲得很,臉皮也薄得很,不能貿貿然去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指不定還得讓兩人生分。

    挽夏聞言心頭又一跳,做賊心虛的先窺兄長神色,見他還是很平和說事的表情,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大哥應該是沒有發現什麼,怕是今兒沈滄鈺做的事太過激進,讓他慎重起來。

    她穩住心神,朝他微笑:「大哥放心,如今是在船上,等回到了北平自然不會經常接觸到。」

    妹妹反應倒挺鎮定,凌景麒心微寬,「嗯,為兄也只是有些不安。」

    幾句話下來,兩人都鬆口氣,不過凌景麒決定在下船前都跟在妹妹身邊為好,誰知道那璟王會怎麼哄人。

    兄妹二人有說有笑去了蘇氏處,蘇氏已聽聞先前之事,吃驚不小,當即要凌景麒速速給凌昊送信去。

    凌家這邊還算輕鬆,陳奇父子立在船頭,連陽光照射在身上都感覺不到暖意。

    良久,陳奇咬牙突然轉身往船艙走去,陳玄一身煞氣,抬手往欄杆狠狠砸了一拳,一道深深的裂縫在木頭上顯現。

    他們陳家就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了嗎?!

    以前被人嘲笑是看家狗,如今連螻蟻都不是了。

    ***

    因為寇匪一事,船上氣氛明顯嚴肅了許多,晚間凌景麒才想起要布崗侍衛的事還未曾說,又想到午間與沈滄鈺間的暗涌,便交待兄弟讓他去請示一聲。

    他現在還不想再多接觸沈滄鈺,畢竟窺得他心思,而他總莫名對自己有敵意。當然,他如今也是對他非常有意見。

    挽夏捏著黑棋,見兄長捻著棋子的手就那麼停在棋牌上空久久不落,她喊了他一聲。

    這一聲讓走神的凌景麒將子都驚掉了。

    玉石打磨的棋子跌落,與其它子撞成一團,連發出好幾聲脆響。

    「大哥,你在想什麼?」

    凌景麒揉了揉眉心,抱歉地道:「對不住挽挽,是為兄的錯。」接著低頭一看,有好幾個棋子已走了位。

    挽夏正好也有些困意,將子丟回簍里:「沒有關係,大哥是不是今日太過勞累了,你晚間別再溫書了,早些歇了吧。」

    少年點點頭,繡花的蘇氏抬起頭來看兄妹倆:「一會等燁兒回來,布置好便都回房去歇著吧。」

    兄妹倆齊齊點頭。

    凌景燁是帶著好消息回來的,沈滄鈺欣然答應安排侍衛的事。

    見此,凌景麒便起身來,和他一同前去安排輪值之事。

    挽夏帶著丫鬟回屋了,才坐下,秋彤敲門,送了東西過來。

    「郡主,王爺吩咐廚房給您做了糖蒸酥酪,您用過再歇吧。」秋彤笑吟吟將紫檀圓托盤放在桌上。

    細滑的蒸酥酪放置在純白的瓷碗中,光澤更是動人,陣陣甜香誘人食指大動。

    梨香忙上前幫著將蒸酥酪端出來,「這種事情下回秋彤姐姐吩咐我們去便好,哪好老勞煩你。」

    「這本來就該我們做的,你總是這樣客氣。」秋彤朝她擺手,兩人又相視一笑。

    這些日子,挽夏身邊的人因沈滄鈺總派秋彤兩人過來做些事情,倒都混熟了,相處得也不錯。

    前世四人在她身邊也是得力,不過後來顧媽媽被奶兄接回京城了,若不然,奶兄留在北平成家立業的話,她身邊會更熱鬧些。

    挽夏見兩人聊得挺開心,索性再讓喊上顧媽媽她們,讓帶些點心吃食,讓她們到甲板賞夜色。

    顧媽媽聞信而來,拒絕了好意,要留在屋裡伺候她梳洗沐浴,挽夏也只能隨她,只放了丫鬟們的假。

    等收掇後,已是近二更天,挽夏靠在床頭看了小會話本,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顧媽媽走上來,將滑落在地的書拾起來放在高几上,給挽夏蓋好被子放了帳幔,她也到另一邊的長榻歇著。

    也不知是睡了多先時間,挽夏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將她抱懷裡,輕輕喊她。

    她不太想睜眼,翻了個身要繼續睡,卻不曾想被堵了嘴,被親得透不過氣才清明過來。

    她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抬手狠狠就往沈滄鈺胸前錘去,沈滄鈺低低的笑。她嚇得又爬起身來撩了帳子,顧媽媽在不遠的長榻上睡得正香。

    肯定他又是做了什麼手腳!

    挽夏瞪他一眼,想到走廊除了他的親衛還有凌家侍衛才對,他過來不得驚動人?!

    「你怎麼還敢往我這跑,被看見,你還讓我活不?!」

    「被瞧見了你嫁我就是,誰敢不讓你活?!」他不正經地道。

    小姑娘又錘了他兩拳,他這才說了實話:「從窗戶進來,沒人知道。」

    挽夏直想翻白眼,他真是厲害了,堂堂親王都學會翻窗了。

    「來做什麼?白天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既然來了,就清算好了,白天他無故威壓她兄長,她想著都有些生氣。

    沈滄鈺神色變沉了幾分:「你這是要替你大哥找場子?」

    「不然呢?誰讓你莫名奇妙?我大哥哪兒得罪你了!他又不清楚內中好那些事。」

    句句都是維護,沈滄鈺神色也顯露出不高興來,可有些話他不能說,他怕說了會更多變故。只轉移話題:「陳奇父子已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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