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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8:47 作者: 槿岱
    挽夏眉心一跳,寇匪襲擊?!

    見著她變了臉色,其中一人又道:「寇匪未能近主船,不過王爺仍不放心,要再徹底清查一遍。」

    情況應該還是比較嚴重的,在濤濤江浪中能近船隊已表明極有本事,何況昨夜還是那種天氣。

    挽夏頷首,帶著同樣被嚇到的丫鬟們去了蘇氏屋裡。

    她一進屋,兩名親衛便直接駐守在屋門口,而走廊再前方還有著一隊人。

    蘇氏也是聽到了事情經過,見著女兒便上前握住她手:「昨天夜裡你可有沒有聽到什麼,有沒有嚇到。」

    挽夏將她拉著坐下,「娘親別擔心,女兒也才知情。」

    「也好,也好。」蘇氏輕撫心口,她聽著都害怕,若是女兒昨夜聽到什麼動靜,肯定得受驚。

    「哥哥們呢?」挽夏將茶杯遞上去,蘇氏接過抿了口,朝她道:「帶著凌家的侍衛和璟王府的人一同艘船去了。」

    「我們如今也在船上,肯定不能什麼都不做。」

    也是這個理,她輕點頭,「老太太那可有什麼要緊的。」

    蘇氏聽著臉又冷了下去,「好得很,就差沒有要再親自去謝璟王了,說此事虧得璟王府的人,怎麼也得去當面說聲的。」

    挽夏聞言冷笑,她這祖母真是不聽勸啊,虧得璟王府的人?她當船上和沿岸的錦衣衛都死了?!

    她真去謝了,勢必要傳到皇帝耳中的,皇帝得怎麼想凌家!

    老糊塗!

    她在心間暗罵一聲,又蹙眉想到他事。

    沿岸還有錦衣衛,怎麼會讓寇匪潛近的?想著,她眉頭緊緊鎖著,蘇氏以為她是為婆母生氣,轉過頭來勸她:「你也彆氣,我看她也只能是這樣了。」

    這邊說著,外邊有人稟大小姐過來了。

    挽夏抬頭一看,穿著粉色撒花羅裙的凌挽寧款步走來,興許也受了些驚,神色並不太好。

    凌挽寧朝蘇氏福禮,又朝她福了半禮,她站了起來算是不受她這禮。

    凌挽寧這才有些悻悻地開口道:「挽寧前來是想與大伯母說祖母那處您放心,我會再多勸勸她的。」

    「倒是辛苦你了。」蘇氏讓她坐。

    凌挽寧輕輕挨了椅子的邊,又繼續說:「大伯母這麼說,挽寧心間倒更過意不去了,若不是您不計較,我知道我們姐妹處境比如今還要再艱難的。」

    「都是一家人,別說這生分的話。你大伯父可是答應了你父親,而後又託了我,要將你們照顧好的。」

    凌挽寧聽著這話眉宇間神色黯淡了幾分,正是花信初開的年紀,竟顯出幾分憔悴。

    她聽得明白蘇氏這話的,如若真沒有生分,怎麼會有答應她父親照顧這句,若真還是親親密密一家人,後面這話便也不會再說出來了。

    「挽寧替妹妹弟弟謝過大伯母。」她黯然地起身朝蘇氏又福禮。

    蘇氏忙讓再坐下,雖然她心裡對二房的事已有計較和打算,倒真不願意去為難那麼個小姑娘。

    挽夏安靜坐在一邊看兩人說話,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家大堂姐身上,越看她越覺得有趣多了。經過一場打擊,總是有優越感的堂姐也學會低頭了,果真人都是會變的。

    兩人又再說了幾句,凌挽寧便起身告辭,要轉身離開前看了挽夏幾眼,欲語還休。

    挽夏倒是很體貼的也站起來,「我送送大姐。」

    凌挽寧看她目光便多了幾分感激。

    在走廊上,挽夏很自然地問:「大姐可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是……」凌挽寧神色變得有些尷尬,咬了咬唇後才再開口道:「我想,我想問問妹妹有沒有辦法幫我給表哥送信去。」

    表哥?

    挽夏歪頭看她,一雙杏眸似秋水般清澈,直看得凌挽寧心生羞愧。

    「是……世子表哥,妹妹可有辦法?」

    「自李靳修離京後,我就沒有和他聯繫過,而且我與他又怎麼會聯繫?」挽夏看著她笑,笑裡帶了幾分深意。

    凌挽寧整張臉都紅了,緊張得糾手指頭:「妹妹千萬別誤會,我不是試探妹妹的意思,只是……只是……」

    「我知道了,等到了北平,我見著父親問問。我是沒有那個能力往衛所里送信,我也不能那麼做。」

    她可恨不得和李靳修撇開關係,還巴巴給他送信,她瘋了才會這麼做。

    聽到她答應下來,凌挽寧又羞又愧,連連點頭又與她道歉。挽夏很大度的說沒關係,跟著去看了凌老太太,話不投機客氣了兩句便回去找蘇氏了。

    快到午間用飯時,凌景麒兩兄長才手握長劍回到屋裡,見著母女先露了笑說一切都好。

    「那還拿著這東西到屋裡做甚,不是嚇人?」蘇氏沒好氣和兩人道。

    凌景燁呵呵地笑:「出了這事,總感覺還是帶在身邊安全,以後侍衛還是輪值吧。」一會他便和璟王那說說。

    他想著視線便不住往自家妹妹那去,挽夏撇他一眼,意思是有什麼別求我頭上,不干!

    凌景燁想上前去掐她鼻子,又看到她懷裡的元寶,默默忍住。伍神醫用了針,他已經能近妹妹兩步,可多了還是不行,等他徹底好了他再好好找回兄長的威儀來。

    凌景麒看著挽夏不攬事的樣子莫名心頭一松,「一會兒子便去與璟親王說侍衛輪值這事,要添人在走廊上,怎麼也得請示,也別叫人看著我們凌家不知禮似的。」親王的船,他們擺著侍衛在那確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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