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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8:47 作者: 槿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短小,羞愧捂臉,著涼感冒了,腦子有些漿糊【感冒:我不背這個鍋】。
說說重要的事吧,星期天《寵後》就入V了,當天會粗長的更新一萬字,以後也會繼續日更,三千字保底,星期六或日肯定會有加更【從來都會行動證明】。小天使們會繼續支持呆槿的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打滾賣萌耍潑】,請支持正版,最後鞠躬感謝!!
☆、親近
挽夏握著玉佩,她以為忘卻的記憶依舊清晰,不停撥弄她心弦,五味陳雜。
他也曾給過她像眼下叫人觸動的信任,可是結果呢,不是她不相信他了,而是太過信任,葬送了凌家。
儘管那是前世,卻讓她更加明白,他就算真的沒有拉攏之心,她就是再信任他一次,沾上他帝皇的猜忌依舊會毀了凌家。
她……不敢去相信,不能為之而亂了心神。
挽夏壓下因觸動而翻湧的情緒,重生以來,首次那麼清晰感受到愛恨交雜的苦澀,充斥在她心頭就像一隻困獸。掙扎無果,悲怨無處訴。
眼裡濕意已在清明間漸散,挽夏再度睜開,遺留的水汽使杏眸一片瀲灩,激烈的情愫卻又次深藏。
她在他凝視中緩緩一笑,傲雪凌霜:「信物是死的,人心卻善變,七皇叔還是把玉佩收回去吧。」
她說著,忽略他越發清冷的目光,把玉佩重新放在他面前,起身準備離開。
沈滄鈺見她要離去眸中再不平靜,驟然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住。
挽夏被她拉得又跌坐下來,浮起怒意的雙眼就瞪了過去,與他對視。
兩人在彼此眼中都看到失控的情緒。
而挽夏還自由另的一隻手已然悄悄攏進衣袖,那裡面有她隨時攜帶的銀匕首。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說過,我給出去的就不會收回。」沈滄鈺將龍佩再度塞到她手裡,指尖輕觸她細滑的掌心時,生了從所未有的挫敗。
怎麼回到她十二歲,她是這個難纏的性子,她分明軟硬不吃!冷靜理智得叫人害怕。
可他也只能無聲輕嘆。
罷了,誰叫他就那麼執著,誰叫他就對她心動了。前世是她小心翼翼,今生換做他了,老天真是公平。
他將玉佩放入她掌心後,壓抑著想再感受她溫暖雙手的貪戀,快速鬆開。小姑娘現在全身是刺,被扎不要緊,就怕她越發疏離。
他鬆開,已警惕握上匕首的挽夏鬆了口氣,可手心卻火辣辣的。他那瞬間的碰觸似乎就將體溫留在上邊,經久不散。
兩人來來往往,玉佩最終還是回到她手中,挽夏也是挫敗的。這個男人霸道得沒有道理可講。
捏著龍佩,挽夏有些累了這樣的推搡,與他接觸越越容易讓她情緒偏移。她想,若不她妥協吧,反正就是個死物,她收到不見天日的箱底就是。
正當她準備說話時,外邊突然傳來馬匹躁動的長嘯聲,馬車在瞬間顛騰往一側劇烈晃動。
□□讓她才低呼一聲,身子就被甩得狠狠往右側撞去。
沈滄鈺在聽到馬嘯聲時就發覺不對,在小姑娘睜大眼以為要撞上車壁的險景時,手掌撐住桌几整個人快速如箭衝過去攬住了她,將她置於身前自己側順著慣性重重撞向車壁。
隨著嘭的響聲,沈滄鈺當即也跟著悶哼一聲,挽夏在震盪間頭磕在他堅硬的胸膛,整個人就被他的氣息緊緊圍籠著。
沈滄鈺吃疼一記,卻又慶幸自己護住了人。馬車車壁木頭間還有著鐵板,再澆灌融化的鐵水被鑄成整塊,堅厚無比。這種撞擊換成了挽夏那樣的小姑娘,非得折斷一兩根骨頭。
挽夏被他悶哼聲驚回神,忙抬頭去看他,發現他清冷的眉宇緊皺著,額間亦有細汗。她心猛然一揪想出聲詢問,動亂卻未停歇,外邊發瘋了的黑馬想奔跑,卻被緊緊柵著,只能狂亂高抬前蹄掙扎掀得馬車也跟著往後仰。
兩人還未喘過一口氣,又被甩得直接往後翻滾。
沈滄鈺神色沉了下去,一手緊緊攬著挽夏的腰,一手護住她後腦,在滾落中腿發力蹬在固定的檀木桌沿,堪堪在撞上設有暗格的柜子前停住。
挽夏側臉被按著緊貼他的胸膛,能聽見他砰砰的心跳聲,急促,有力。意識到被保護著,事發前的慌亂突然就消失了,她雙手亦下意識去圈住他腰身,好把自己固定不叫他分神應對。
兩人被顛得只能稍穩住身形,外間又是傳來一聲悲鳴,緊接著是有重物砸落在地面的動靜。馬車再度被牽得狠狠上下顛簸,隨後一切終于歸於平靜。
……停下了?被晃得有些頭暈的挽夏不太敢確定,並沒有動。
車壁外有腳步聲靠近,「屬下護駕不周,王爺受驚。」
沈滄鈺神色早已恢復如常,沉聲問前來的暗衛:「怎麼回事。」
「馬突然就發了瘋,已被射殺。」暗衛側頭掃了脖子還不停留著血的黑馬,先前馬的雙眼泛著異樣紅光。
馬車內就一片沉默。
暗衛熟知主子性情,道:「屬下會查清楚。」隨後身形退了幾步,再眨眼便不見了人。
挽夏以前就在沈滄鈺身邊,知道他的親衛有明暗之分,對來人並不吃驚。只是回過味來,驚的是突然發瘋的馬。
那暗衛說查,那必不是偶然,有人要暗害沈滄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