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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6:01 作者: 藍揚/藍颺
剛才蘇南所以為是陽光照射造成的潮紅,其實也是因為紫洛身體裡正含著這東西的緣故……
剛剛魅的這麽一頂一壓,身體裡面最脆弱而敏感的地方被完全掌握住,紫洛雙腿徹底泄了力氣,如果不是魅摟著他,他幾乎就要栽倒在地板上!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極力忍耐著壓抑著,帶著深淺不一的粗重喘息,斷斷續續的問魅,「主人,您……您會幫他們麽?」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管這個?」魅低頭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下又是一根手指擠進去,撐開那緊緻炙熱的甬道,兩隻手指穩穩地夾著那圓柱印章頂端的小獅子,輕輕旋動,接著又往裡面壓了幾分,「你這同情心泛濫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一改?」
紫洛被折騰得連說話聲音都是抖的,那個地方被壓制挑逗,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多餘的話,可是卻仍舊的堅持,「主……嗯呃……主人?……」
魅幾乎著迷地舔吻啃咬著他頸側白皙細膩的皮膚,知道那柔軟的地方已經充血紅腫才停下來,他看著那吻痕的目光深深沈沈的,眸子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炙烈欲望,但是他最終還是回答了紫洛。他聲音因此而有些沙啞了,帶著魅惑的磁性,危險而令人著迷──
「我剛才在屋裡的時候接到一份傳真,上面說君玘水米不進,吃什麽吐什麽,情況很不樂觀。就算君玘還看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但蕭九也是浸yín在SM裡面這麽多年的人了,這種情況出現的起因,他自己應該想得明白的。他如果想要玉碎瓦全,那自然沒什麽好說的了。但如果他想要他手裡的人活,就必須做出讓步。至於我──憑著蘇家送的這個小印章,我也樂得送他們這個順水人情」
第七十章 強制(上)
眼看著君玘在馬桶邊吐的昏天暗地,戳破他粉飾太平謊言的蕭九離卻除了那怒極之下的一巴掌外,再沒有把他怎麽樣。只是打電話叫來了平時照看君玘的醫生。
醫生著急忙慌的趕來,里里外外給半邊臉印著巴掌印子的男人仔細檢查,最後得到的結論卻是身體沒有大礙,胃出血的症狀恢復的非常穩定。
會水米不進吃什麽吐什麽,大概是神經上的原因。
下意識的抗拒和抵制,可能連君玘本人都沒有察覺的,身體自發的一種反射。
這大夫是消化內科的權威,他說消化系統沒有問題,就一定是準確無誤的。可像他說的神經下意識拒絕的情況要怎麽治,權威的大夫卻也束手無策……
只能靠君玘自己。想開了,也就沒事了。想不開,一直這樣,人是撐不了多久的……
話已至此,再沒什麽好說的。
蕭九沒有讓大夫離開,讓人找了個房間把大夫安頓下來,以便隨時待命。
而後,他們兩個人就這麽一個床上一個沙發上的坐著,蕭九離盯著君玘的目光幽深得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吸進去一樣,而君玘在這樣的目光下,低著頭垂著眼抿著唇,濃密的長睫毛蝶翼似的輕輕顫抖,全身的皮膚肌肉都繃到極致……
其實君玘是害怕的。
就跟他對蕭九離那種剪不開割不斷的依戀一樣,有一種調教師對奴隸根深蒂固的威懾緊緊地跟這依戀夾雜在一起,平時可以相安無事,一旦他感覺到來自主人的低氣壓,感覺到主人的憤怒,這種威懾就會爆發出來,變成恐懼……
但是他的樣子安靜而平和,那種心底發寒情緒,從外表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蕭九離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就算內心波濤駭浪,也不會攪亂外表的淡然寧靜,也不會讓人看著他,覺得不舒服。他是那種情緒絕緣體的體質,喜怒哀樂,僅止於自己而不會感染他人。
君玘其實很難對人敞開心扉,而蕭九喜歡君玘這個樣子,是因為他很大程度上可以清楚地讀懂君玘的內心。
──因為人是他從小帶出來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可是現在蕭九離看著他,恍然間慢慢慢慢的覺得,這個人他竟然有些看不透了。
那一年的空白時間好像一層薄膜隔在兩人之間,他透過那層遮擋看過去,覺得裡面的人有些模糊的不真切……
這一刻,才終於肯承認,他們之間的有些東西,真的是在時間的洗刷下褪色了的。
蕭九離一向是個自負的性子,其實,如果不是逼到了這個份兒上,他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可是,承認了又能怎麽樣?這個人,他是不會放手的。
因此,連問君玘一句「你是不是還念著那蘇家小子」這樣的話,都覺得多餘。他只是看看表,然後站起來,帶著懾人的威壓走到君玘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床上迴避著他視線連呼吸都放得很輕的細瘦男人,「今天開始,你搬到我的房間跟我一起住。現在該吃晚飯了,你是想好好的吃,控制自己不要吐,還是想我讓人逼著你吃,強制你不要吐?」
第七十章 強制(中)
其實君玘從來都沒想過以任何的方式來對抗蕭九離。他每天都會好好吃飯,他也不想吐,但是控制不住。
但是蕭九離這句話問出來,卻是逼著他不得不點頭。
飯菜端上來,清粥小菜,顯然是照顧君玘的胃口才弄成這樣的。
蕭九離就坐在一邊,看著君玘一口口默默無聲地把飯菜送進嘴裡,細嚼、慢咽,樣子是經過精雕細琢的文靜優雅。
等他吃完,蕭九叫人收了桌子,然後一語不發地看著床上的細瘦男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看著他到後來手指死死揪緊了身下床單,看著他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輕顫,看著他連眼圈兒都紅了……
蕭九知道他忍的難受。但是他這個人,一旦強硬起來,話說出去是絕對不會反口的。何況這件事情上,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由著君玘。
可最終,君玘還是沒法控制,趔趄的下床衝到衛生間,吐的一塌糊塗……
轉頭,看見蕭九仍舊如最開始那般靠在衛生間門口就跪了下去,單薄的男人就這麽直挺挺的跪在衛生間的地磚上,認命的閉上眼,「主人,請懲罰我。」
──連一句解釋或者辯白都沒有。那是他的主人,面對主人,他從小就被教導,無論什麽時候,錯了就是錯了,認罰就好,不用解釋,不需要辯白。
蕭九的手輕輕撫上他的頭,動作溫和而節制,聲音很深很沈,包含著君玘讀不懂的情愫,帶著一點點無可奈何的嘆息,一字一句,「君玘,乖一點兒,別逼我用極端的手段對你。」
其實不管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蕭九是告訴他,我既然帶你回來,你這一輩子就只能是我的,已經沒有退路了。一些人和一些事,你忘不掉,我來幫你。
但是從君玘的角度來講,他也沒想過回來了還能再離開。既然回來了,跟蕭九離在一起就是一輩子的事情,雖然可能他的「一輩子」不會很長,可直到蕭九離嫌棄他而對他做出任何處置之前,他是不會也不能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