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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6:01 作者: 藍揚/藍颺
然後下一秒,他做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可怕動作!──
他原本扣住君玘後腦的手變扣為抓,一把狠狠抓住男人柔順黑髮,猛的後扯,君玘吃痛受力不由自主地倒退,倉惶間只本能地記著用嘴唇包裹住牙齒以免傷到蘇南那裡,而那根挺立的粗大,卻是無法避免地從君玘嘴裡滑了出來……
這種事情在蕭九離那裡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年輕的時候因此而吃過苦頭的男人在那一瞬間就慣性地寒毛倒豎,脊背發涼……
可是蘇南卻並沒有因此而追究君玘。他只是動作粗暴地拽著君玘的頭髮狠狠地把他的頭抬起來,身體拉直,然後另一隻手從肩頭繞過去扣住君玘不許他妥善,逕自俯下身,朝著那因為先前的反覆摩擦而顯得豔紅濕潤的嘴唇一口啃了下去!
君玘掩飾的堪稱完美的平靜眸光驟然亂了……
幾乎來不及細想,他就已經下意識的抗拒。
他咬緊牙關死死抿著嘴唇以此抵抗喝醉了的侵略男人,卻不成想竟然激怒了他,尖利的牙齒肆無忌憚地啃咬著脆弱的唇瓣,唇舌霸道地撬開微微顫抖的牙齒,烈酒的味道和侵略的占有的情緒混雜在一起生出可怕的生理欲望,君玘嘴唇舌頭被又磕又咬弄的到處都是細碎傷口,血腥味兒瀰漫了滿嘴,呼吸盡數被掠奪,俯身下來的男人卻仍舊不肯善罷甘休……
嘴對嘴的吻一個人,這在蘇南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他有很嚴重的精神潔癖,覺得唇齒間的吻應該是面對愛人才可以做的事情,那樣的接吻有著特殊而神聖的意義,跟隨便養著玩兒的情人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他現在不僅跟人接吻了,而且還是他強迫著別人。而被強迫的人,是個男人不說,還是個MB!而且還是個剛剛用嘴服侍過他下身的MB!!!
即使是自己身上的器官,但即使是用這樣間接的方式接觸,如果蘇南清醒著的話,他也一定會嘔出來。
不過可悲的是他現在酒精上頭精蟲上腦,顯然無比自然地忽視了這些沒有用的事情。
他現在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吻這個人是一種宣告所有權、宣洩獨占欲又充滿征服快感的一件事。可是從來沒有嘴對嘴跟人接過吻的他吻技實在不好,吻吻啃啃跌跌撞撞,把君玘嘴唇里外咬得都是傷,仍舊沒有心滿意足……
君玘最後放棄了抵抗。一半是因為反應過來抵抗沒用,另一半是因為他的呼吸盡數被蘇南掠奪,方才深喉帶來的窒息感合著此刻的缺氧讓本來就體弱的他完全沒了力氣,僅僅是靠著蘇南扣在他背後的手支撐著自己,軟綿綿泄了力氣的身體才沒有倒下去……
後來,蘇南抓著他的手暴躁地撫過他的側臉慢慢向下,摸到他脖頸之間,被襯衫領口阻攔得無法再無法前進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哪裡來了怒氣,原本攬著他後背的手自背後重新回到身前,就在君玘忽然失去支撐更向後栽倒的一瞬間,他忽然被男人抓著脖領子一把提住,緊接著,毫無預兆的向兩側瞬間發力!
襯衫剎那被粗暴撕開,崩開的扣子落了一地……
君玘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結結實實的嚇到了,身子猛的一抖,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心中一亂,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牙齒一合,猛然咬了還在他口中掠奪的蘇南一下……
蘇南吃痛猛一激靈倏的放開君玘,他有些沒反應過來的下意識抬手蹭了下嘴唇──沒有流血。但是那突如其來的刺痛卻讓被酒精和情慾左右的年輕男人徹底沈下眼睛,黑了臉……
他看著被抽走了體力頹然跌坐在地上看著他眼神木然的老男人,漆黑的眸子陰陰沈沈的,竟然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可怕危險感!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瘋狂的表情,懾人的態度,冷笑:「──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第十三章 酒後亂性(4)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瘋狂的表情,懾人的態度,冷笑:「──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
窒息的沈默中,蘇南沒有進一步動作,跌坐在地的君玘卻已經回過神兒來。
還在月光島的時候,作為受訓奴隸的他曾經數次被逼著跪在懲戒台下面跟大家一起看著島上對於反抗主人的不聽話奴隸的懲罰,他當初雖從未違逆過蕭九離,但不能反抗主人的認知已經在他的腦子裡根深蒂固,現在反應過來自己所作所為,君玘喉嚨發緊,本能地咬緊了唇內嫩肉,攥緊了雙手……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畢竟反抗主人和反抗客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在他的認知里,反抗客人最多會被罰頓狠的,但是反抗主人,可能會死。
他不知道喝醉酒又被惹毛了的蘇南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
──他不想死。
他還沒有找到蕭九離,忽然被拋棄,他還沒有得到一個理由和說法。所以他不能死。
想儘可能的離死遠一點兒,他所知道的辦法,只有一種,就是儘可能的聽話。
何況他原本雖然抗拒,可也沒有真的想要反抗蘇南的意思。
於是忙了一天又被折騰了小半晚的老男人閉了閉眼,勉強打起精神,費力地在蘇南面前重新跪好,喘了口氣,方才開口道歉:「……少爺,我很抱歉。」
他道歉的聲音仍舊穩重平和,他把情緒隱藏的很好,讓人絲毫也感覺不到他的害怕。
蘇南卻只是冷笑著低頭看了他一眼,便把頭轉向了窗外。
衣扣崩開,襯衫被撕壞,嘴唇被啃咬得有些紅腫的瘦削男人,就這麽保持著胸前衣襟大開,胸膛大片皮膚裸露在外的狼狽而羞恥的樣子被晾在那裡,在車子的顛簸下辛苦而艱難地維持著直挺挺的標準跪姿,儘量收斂氣息,一動不動。
他在等著蘇南的發落,可是至始至終,蘇南都沒再看過他。
車廂里的氣氛越是沈默越是緊張壓抑,就在君玘殘破的襯衫都被汗水沁透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到蘇宅了。
君玘想了想,他剛才從這裡開車到蘇南聚會的酒吧只用了半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時間卻漫長的好像一個世紀……
司機很識趣,前後座的擋板始終沒有降下來,只是沈默的下了車,等了半晌,謹慎地敲響蘇南那邊兒的玻璃。
蘇南仍舊沒有再看君玘一眼。臉色陰沈地打開車門,一股濕潤水汽夾雜著泥土和青糙的氣息撲面而來,君玘才意識到,外面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蘇南跨出車門,早有司機撐了雨傘恭恭敬敬地等在外面,身嬌肉貴的大少爺,當然不會淋濕一星半點兒。
但是沒有他的命令,君玘卻得一直在車廂里跪著,不敢稍有動作。
他以為蘇南是打算把他一直晾在這裡直到消氣為止,但事實證明,他還是低估了嬌生慣養的蘇大少爺的憤怒程度。
下車之後的蘇南轉過身,站在車外看著仍舊面對著車座卑微低頭跪立的他,眼神輕慢戲謔,「還不下來?怎麽,要我進去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