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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6:01 作者: 藍揚/藍颺
    向東陽眸光有瞬間的晦暗。

    因為君玘主人的關係,他和君玘之間已經認識多年,除了身份上的差距外,彼此間說起話來倒也沒那麽多規矩。向東陽回答的他聲音也有些沈鬱,「我私下裡也動了些關係去找,但是找不到。」

    君玘毫無意義地勾勾蒼白嘴角,勉強打起精神來,語氣是接受現實之後的漠然和冷靜,「……那麽,我被安排在了哪裡?」

    向東陽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從褲兜里掏出一張卡了鋼印帶著紅章的A4紙,抬手貼在門內帶潮濕水汽的鋼板上,慢慢吸了口氣,接著面無表情地告訴他,「重景聲色。」

    君玘點點頭,臉色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眸光淡淡的,看不出有多悲傷,可卻讓人莫名感覺揪心。他沈默半晌,深吸口氣,勾起嘴角苦笑著自嘲,「竟然是那裡……我以為,按我的條件,去不了那麽好的地方呢。」

    其實,哪裡是好呢?聲色場所這種地方,越好的地方限制越少,能夠支付得起這龐大消費金額的人非富即貴,這也就意味著,要比普通人更難伺候得多。正所謂「三多一無」,也就是──

    錢多,手段多,花樣多,並且──百無禁忌。

    第二章 被放逐的奴隸

    錢多,手段多,花樣多,並且──百無禁忌。

    ──

    「重景聲色」這個地方,相較於月光島旗下諸多會員制會所而言,其實算得上是准入門檻兒比較低的一個了。它獨占一棟十層大樓,包括地下兩層在內,越往上會員的申請限制越高,相反的,到了地下兩層,進出的客人的憑證基本上就跟購物會員卡似的,申請被核實了,就可以進入。

    所謂「重景」,是因為這裡地下兩層所有房間從門牌樣式到房間擺設統統一個樣子。地下因為一層設了賭場,二層洗浴中心又兼職給客人提供吸毒場所,因而是整個會館人流最為雜亂的地區。考慮到便於管理的問題,地下兩層的牛郎jì女每一個都有自己固定的房間,他們不被允許走出房間一步,所要做的只是好好服侍隨機推門進來的每一個男女。而因為地下兩層全部房間從門牌樣式到房間擺設都統一裝修成了一個樣子,因此得名「重景」。

    簡單的說,這地下的兩層,就是整棟樓里生存環境最差的地方。

    這裡面安置的,都是從月光島過來的奴隸──他們或者是犯了無法被原諒的錯誤,或者被主人拋棄,又或者,已經過了盛年。

    君玘被送來這裡的一個星期後,被安排在了地下一層。

    他今年28歲。

    按照一個男人的標準來看,28歲的年紀還年輕得很,甚至連壯年的邊兒都靠不上。可是就一個奴隸來說,他卻已經在老去了……而且哪怕蕭九離當年非常注意照顧他的身體情況,可是從小就超負荷接受各種開發和調教的身體到了現在已經逐漸顯露出了一種超負荷運轉之後的疲態,各項機能都在悄然老化,小時候的隱性舊傷到了這個年紀,也逐漸暴露出來,經年久跪的膝關節一到天氣潮濕寒冷的時候,總會酸疼的讓人難以忍受。

    這樣的他,被放在一個滿是美貌少年男女的聲色場所里,實在是不怎麽招人待見的。

    君玘靜靜坐在地下一層的某個房間的床上,整個人都陷在一種沈鬱的淡靜里,只有蒼白的臉色泄露了他此刻的緊張不安。

    他身上穿著這家俱樂部地下兩層應招生統一的白衣白褲,他這幾個月瘦得不成樣子,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蕩蕩的,甚至可以清晰地描繪出衣服下面鎖骨深刻的輪廓。

    昏黃曖昧的燈光下,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帶著淡淡憂傷的漠然之中,但是那控制不住打著輕顫的身體輕而易舉地出賣了他努力維持平靜假象的外表,把他那被壓抑在骨子裡的簡直要窒息的緊張恐懼和抗拒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

    在他的對面,最後一個開門進來的男人隨手帶上房門,三個滿身汗漬混合著菸酒氣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過來,讓他放在身側的雙手越攥越緊。

    從被人重新帶回到月光島,他就開始做心理建設,他想像著假如失去主人他將面臨的最困難的處境,所以到向東陽跟他宣布島上對他的判決結果的時候,他雖然絕望,卻可以強迫自己接受這樣的命運。可是他真到了這一步,他沒辦法做到想像中的那樣漠然自若。

    他這些年被蕭九離保護得太好,早就忘記了所謂性奴隸的那些最直接,最不堪的含義。所以當那三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嘴裡不乾不淨笑罵著走過來按到他粗暴撕開他上衣的時候,他的腦子轟隆一聲就炸開了!

    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卻也沒有事實來的突然而真實。男人似乎帶著油跡的手掌摸著他上身一路向下去解開他腰帶的瞬間,君玘再也沒辦法保持鎮靜的下意識掙紮起來!

    對方立刻交換下眼神,接著其中兩個人一邊一個按住他的手臂壓在床上,解腰帶的那男人順勢就把君玘的白色腰帶從腰間扯了下來!

    「──放開我!」

    君玘用力掙扎的同時下意識地叫喊出聲,滿是憤怒不甘的聲音竟然極冷。

    然而那一瞬間下身皮膚忽然一涼,連裡帶外的褲子已經整個被扯了下來……

    扔掉褲子,那男人抽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他娘的小婊子,演什麽欲擒故縱!其實心裡早就求著老子把你操爛了吧?啊?!」

    即使跟在蕭九離身邊的時候,君玘也很少有被打耳光的經歷,男人這一下力道不輕,君玘!一下子就被打得耳朵嗡嗡作響,人都有點被打懵了……

    而這時,按著他手臂的其中一人不耐的叫嚷,「這小子還在掙呢,媽的你快點到工具箱裡找點狠料來讓他老實點兒!」

    從工具箱裡找來的東西的確夠狠,一根連著電擊器的粗大玻璃yáng句,一根鋼釘大小的尿道按摩棒,以及一盒已經被摘掉了膠皮保護套的鱷魚夾……

    沒有一點兒潤滑,尺寸駭人的玻璃yáng句被毫不憐惜的狠狠從太久沒被開發過的後庭一股腦兒地一捅到底,向來都被仔細照顧的柔嫩甬道剎然間被殘忍撕裂,鮮紅刺眼的血跡隨著男人隨後的惡意抽插被帶出體外,蜿蜒在男人瓷白纖細的大腿上,眨眼間更是刺激了男人們的嗜虐欲……

    「啊!──混蛋!……住!……住手……」

    在君玘破碎的聲音里,那男人把那釘子大的堅硬按摩棒插進他痛苦得縮成一團的下體裡面,動作粗暴得根本一點都不在乎這樣做是不是會毀了那個器官,甚至是手下這男人的一輩子……

    一小盒鱷魚夾全部被夾在了上身最柔軟而敏感的幾個地方,君玘疼得渾身都在打顫,滿身滿臉的冷汗,他咬牙被迫承受,破碎的呻吟和被殘忍對待時下意識的求饒卻全都不能讓他們停下來……

    把最後一個鱷魚夾夾在君玘!的腋下,肥胖的中年男人抬手拍了拍君玘滿是冷汗的臉,然後一路撥弄著那些緊緊咬著男人皮膚的夾子,興奮地看著手下的身體戰慄顫抖,然後猛然把連著男人前後的電擊器開關開到了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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