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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翻臉,兵行險著報了仇

2023-09-24 16:56:48 作者: 指尖蒹葭
    「都退下吧。」玉琬琰擺了擺手,那些黑衣人迅速退出去。

    「你何時給我下的毒?」燕塵冷冷地看向玉琬琰,他一直都在防備著她,在她進來之後也派人搜過了她的身,她的身上根本沒有帶毒。

    玉琬琰冷笑一聲,在桌邊坐下:「給燕王下毒可真是不容易呢,匕首上我的確是塗了藥,可你卻那麼謹慎,不吃任何東西。即便沾在了你的手上也無用。」

    燕塵沒說話。

    「我自然知道會被你搜身,可你總不能讓我沐浴之後再來見你吧。我便在自己的身體上塗了毒,吃飯的時候我在酒水裡加了點迷情散。而在玄雨帶人衝進來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攜帶了一種異香,此香因空氣流動入了燕王的口鼻,與我身上的毒產生作用,便成了最強烈的軟筋散,這些都是無心樓的秘藥。」

    「很好。」燕塵面露讚賞地一笑,「那這麼說來。公主之前對我說的一切言論都是假的了?」

    「自然是假的,不過都是一些權宜之計。」玉琬琰淡淡地看著燕塵,眼中透著清冷與無情。ウウ

    燕塵失笑一聲,滿是自嘲:「那刺陛下的那一刀呢?也沒毒?」

    「刀上塗了止血藥,止血藥中摻了劇毒,如果不這麼做如何讓你信任?」玉琬琰解釋道。為了能讓燕塵不至於完全懷疑她,她也算是兵行險著了。

    玉啟琛現在被救出去了,只要立即服用解藥就可以了。

    燕塵斜揚起唇角,笑得諷刺:「信任?公主真的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我從頭到尾都沒相信過你,我只是過於自信了而已。我自信你耍不了花招,更自信無論你做什麼應對,我都無所謂。」

    玉琬琰沒言聲,目光微涼。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燕塵是不會相信她的,而她要利用的,也正是他的一份自負而已。

    「罷了,我不但輸給了白廉,也輸給了你。」燕塵搖了搖頭,用帶有嘲諷的目光看向她。「可公主別高興得太早,方才你的所作所為,皇帝怕是對你已經徹底失望了。一個人不會痛恨對手,但他會痛恨在乎的人背叛,因為他是為此付出感情的。公主可做好準備了?」

    玉琬琰心中一沉,自然也暗暗擔心,可嘴上卻淡然道:「無所謂,我與白廉即將隱居,時間久了。陛下自會明白我的苦心。」

    「公主當真準備放棄天下?」燕塵疑惑重重地看著她。之前他在她眼裡看見的野心不可能有假,為什麼她對於皇權可以說放下就放下?

    玉琬琰笑了笑,風輕雲淡:「我不曾想過擁有又何來的放棄?或許曾經的長公主想要過那些,但我沒有。」

    「曾經?什麼意思?」燕塵愈發聽不懂她的意思了。

    「你不會知道了,我不僅給你下了封住內力的藥,還有催促毒發的藥,想來時間也差不多了。」玉琬琰緩緩地站起身,清淡的面容多了幾分殺伐決斷的冷意。

    燕塵聞言心中一急,忽覺一陣熱血上涌。一口鮮血猛地吐出,整個人無力地倒了下來。

    「我也算是為花無心和紅菱他們報仇了吧。」玉琬琰轉過身,淡淡地看了眼身邊的玄雨,抬步踏出了竹屋。

    「哈哈哈……」燕塵望著她堅挺筆直的背影,仰天長笑,那凌厲的笑聲瞬間劃破了整個夜空。

    玄雨領會了玉琬琰的意。一招快劍直刺進了燕塵的心臟,那狂笑戛然而止。

    屋外的空氣帶著竹子的清香,那漫天閃爍的星辰異常的耀眼,好似一顆顆璀璨的鑽石,照耀著此時冰冷的夜。

    玉琬琰走出了竹屋,緩緩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一切終於結束了,她可以好好生活了,他還在等著她。

    「我們走吧。」玉琬琰舒心一笑,打算連夜趕路去找他。

    玄雨將劍收起。跟在玉琬琰的身後。

    忽然一陣夜風吹過,樹影搖晃,殺氣肆虐。

    「王妃小心!」玄雨警惕性極高。迅速拔劍將玉琬琰護在身後,同時冒出二十多名隱衛將她護在中間。

    玉琬琰心頭微沉,冷然的目光掃過四周。

    竹屋的四周湧出一波弓箭手。將這間竹屋與玉琬琰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弓箭手身穿官家服飾,正是海淵帶來的官兵。

    「大膽,這是玉長公主,爾等還不退下!」玄雨大喝一聲,冰冷的目光掃過眼前這些人,心中已經對此戰做出了最基本的勝負判斷。

    玉琬琰看著眼前這一切,只是諷刺地笑了。沒想到被燕塵料到了,看來他早就猜到他們會自相殘殺了吧。

    「應該是攝政王妃更為恰當吧!」海淵冷笑一聲,從一排弓箭手後面走了出來。

    玉琬琰帶笑的眸子掃過這些冷箭,然後看向海淵:「海大人這是要殺本公主?」

    「長公主營救陛下智勇無雙,奈何逆賊太過狡猾,長公主為了陛下不幸死於逆賊之手。」海淵面無表情地說了這些話。隨後便抬手準備下令。

    「海大人連本公主死的說辭都想好了,看來本公主今夜是必死無疑了。」玉琬琰微微不解,她斂了一切笑容,正色看向海淵,「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為了陛下,為了玉秦。」海淵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笑話。我做了那麼多難道不是為了玉秦?」玉琬琰諷刺地看著海淵,「我倒是好奇海大人是怎麼個為玉秦法?」

    海淵緩緩地道:「且不說長公主位高權重,單單是今晚的一切,長公主便該自刎以全皇家顏面才是。」

    玉琬琰面露不解。

    「長公主何必要下官言明?」海淵皺眉,面露鄙夷,「女子一旦毀了名節,便無顏活在這世上了。長公主若是歸來,置皇家威嚴於何地?」

    「名節?」玉琬琰忽然大聲笑了起來,大氅下的身子微微發寒,「海淵,本公主不想與你做這等無謂的爭辯,陛下在何處?」

    「陛下受傷很重,如今正在醫治。」海淵淡淡道。

    「海大人的所作所為可是奉了陛下之命?我要見陛下。」玉琬琰的目光掃過暗處,她知道玉啟琛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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