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不軌,往事紅色小內內
2023-09-24 16:56:48 作者: 指尖蒹葭
「白廉,你醒了!」玉琬琰一驚坐起,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再次揉了揉雙眼。她沒有看錯,真的是白廉,他醒過來了!
白廉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她。
玉琬琰喜極而泣,一下子撲在他的胸口上,眼淚忍不住地落下:「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醒了……」
「你可以掐一下自己試試看。」白廉扯起一絲笑容。低低的聲音極盡虛弱。
「不要,我怕被自己掐醒。」玉琬琰搖頭,抱著他的身子不肯撒手。她才不要掐自己。如果這是夢的話,她寧願活在這個有他的夢裡。
「我睡了幾天了?」白廉輕聲問道,他緩緩垂下眼睛,看著胸前的她,瞧著她滾滾而落的淚水,滿是心疼。想抬手為她拭淚。想擁她入懷,可他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抬不起來。
「很久了。」
「燕塵打到京城了嗎?」白廉面上沒有表現出分毫異樣,只是暗暗使勁,可依舊徒勞。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吧。你為什麼要布這麼大的棋?你知道這對京城來說有多危險嗎?」玉琬琰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淚,輕聲問道。
「我沒有時間了。」白廉意識到了身體的異樣,眼光冷了幾分。
玉琬琰瞧見他皺起了眉,以為是她弄疼他了,忙緊張問道:「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白廉沒有說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將力氣凝聚,使勁想要動一下,可他卻發現哪裡都動不了。
玉琬琰自然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滿是擔心地問:「怎麼了?是手腳沒力氣嗎?」
「是沒有知覺,一點知覺都沒有。怎麼會這樣?」他虛弱的聲音極具急切,甚至還有一絲恐懼掩藏在眼睛裡。
「沒事的,別緊張。你只是長時間的不運動,所以一定會麻的。我幫你按按。」玉琬琰垂下眼睛寬慰道,輕輕地按摩他的胳膊。
「不是麻,是沒有知覺。」白廉盯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他現在除了五官能動,其他地方就和不存在一樣。
玉琬琰也無法逃避,她搭上他的脈搏細細診斷。他的脈搏如先前一樣,瞧不出任何異樣,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可能是這次的寒毒太嚴重,身體被寒氣侵襲得太久還沒有恢復……」
「也就是說你也沒有辦法是不是?更不知道多久恢復對不對?甚至能不能恢復。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廉打斷了她的話,聲音也陡然冷了下來。
玉琬琰緩緩地抬起目光,對上他那雙帶著深深急切的眸子,假話說不出口,她輕輕地握住他的手,道:「你的脈搏是正常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模樣。不過我們應該樂觀,要對自己有信心。我不知道你會昏迷多久。可是我現在也等到你醒過來了啊。」
瞧著她這般模樣,他也不想給她帶去壓力與難過,更不想她將所有的責任扛在自己的肩上。收起一切負面情緒,他忽而一笑:「那你豈不是要頓頓餵我?」
玉琬琰一愣,也笑了起來:「我不餵你難不成看著你餓死啊?」
「那你肯定不會看著我餓死的,我餓死的話你就是寡婦了。」
「盡胡說。」玉琬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現在餓嗎?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吧。」
「不餓。天還沒亮,你再躺一會兒吧。」白廉看了眼窗外的小雨。
「好。」玉琬琰重新在他身邊躺下,將他的胳膊張開,她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手摟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過來的。」
「我……」
「你別說話,好好休息,我來說就行了。」玉琬琰輕輕地捂住了他的嘴,緩緩地閉上眼睛。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只覺得一顆心仿佛找到了歸宿,無比滿足。「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如前幾天一樣,玉琬琰將發生的事情全部說給他聽。
他們彼此之間都沒有再提兩個身份的事情,甚至於他這些年的隱忍。她也沒有提及。
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存在那些立場和正邪了,也沒有任何人和事阻隔在他們之間。
清晨,雨過天晴,鳥兒歡唱。
玉琬琰先行起了床,找了一套衣袍來到床邊,見白廉醒了,便笑著說:「我們換了衣服出去曬會兒太陽吧,今天的天氣可好了。」
「不用麻煩了。」白廉淡淡道,他不想麻煩她。
「一點都不麻煩,我陪著你。」玉琬琰說著便開始幫他解開衣襟。
「喂,你幹什麼?」白廉臉色一變,俊秀的眉頭皺了起來。
「幫你換衣服啊。」玉琬琰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怎麼了?害羞啊?」
白廉一聽這話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別開視線,傲嬌說道:「你可是公主,這種事應該讓下人來做。」
「下人?王府里的下人可都是女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玉琬琰故作一副吃醋的模樣。說著就敞開了他的衣袍。
皮膚露在了外面,涼涼的空氣襲來,白廉自知勸不了她,索性也就閉上了嘴巴和眼睛。
玉琬琰雖然是女孩子,可她還是有點力氣的。而且這幾天他的衣服都是她換的,她也已經手到擒來了。
「喂,住手!」白廉突然大聲喝止,猛地睜開眼。
玉琬琰幫他脫褲子的手僵在了他的腰間,一臉茫然地看向他:「又咋了?」
「你……你的手要幹什麼?」白廉眉頭緊鎖,死死地瞪著她的手。
「幫你換褲子啊。」玉琬琰見他臉色通紅,不由得笑了。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肚子,忍不住調戲兩句,「你的紅色小內內我又不是第一次見,放鬆一些哈。」
還記得第一次扒他褲子的時候,一條紅色小內內阻止了她的「不軌」之舉,現在想來還是無端的好笑。
白廉瞧著她邪邪的樣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索性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為什麼他現在有一種良家婦男被調戲的感覺?
「好啦,我不逗你了,找人幫你好不好?」玉琬琰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其實她也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給他換褲子啊。之前他昏迷著,她心無雜念,現在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