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虎質,如出一轍的傷口
2023-09-24 16:56:48 作者: 指尖蒹葭
「它已經昏迷了,沒事的。這可是保護動物,我要救的。」玉琬琰笑看了沈泊謙一眼,便輕輕地走了過去。
小白虎察覺到了異類的動靜,抬頭看著二人,齜牙咧嘴的發狠。
「我來幫你媽媽看看傷勢,別怕哦。」玉琬琰輕聲細語地對小白虎說道,然後在母虎的身邊蹲了下來,「阿謙。你按住虎媽媽的頭,我來給她檢查一下傷口。」
沈泊謙點頭,輕輕地按住母虎的頭部。避免它突然醒來傷到她。
「後腿的關節處有一個血洞,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打傷了,而且力量相當大,已經造成骨折,那個東西好像還陷進了肉里。」玉琬琰仔細檢查著母虎的後腿,那傷口形態讓她忽然覺得很熟悉。有些發呆。
「那還有救嗎?」沈泊謙問道,見她發愣便叫道,「琰兒?
玉琬琰聞言回神,看著母虎的傷口篤定說道:「這是白廉打傷的。」
沈泊謙一愣,心下暗暗一悸,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他之前也用同樣的手法打傷過小狐狸,傷口與這個一模一樣,只是那次用的是硃砂汁,這次更加狠。」玉琬琰回憶道,「他在山頂出現過,一定是他幹的。」
「攝政王武藝高強,的確是有這樣的本事。」沈泊謙不置可否道,目光微閃,暗暗鬆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老虎是可以出去的,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一定可以!」玉琬琰忽然高興道,她一把抓住了沈泊謙的胳膊,「我現在要取出石子。然後幫它固定骨頭包紮起來。」
「明白,我會按住它的。」沈泊謙點頭應道。
沈泊謙先是在洞口生了一個火堆,然後點了一個火把拿進來,用來給她照明。
雖然沒有麻藥,但玉琬琰卻是用銀針封住了白虎腿上的穴位,讓它的痛感降低一些。
小心翼翼地取出石子,隨後將隨身攜帶的金創藥抹在傷口上,再用布條將它的後腿和木棍固定好。
由於環境和條件太差,處理起來比較麻煩。做完這一切玉琬琰早已是滿頭大汗。
還好她出來時將各種藥都帶了一點,本想著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竟用在老虎身上了。
外面突然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比之前更加兇猛,看來是公虎回來了。
由於洞口的火堆,公虎不敢闖進來。
玉琬琰看了一眼沈泊謙,取出一個藥丸塞進了母虎的嘴裡,然後抱起了地上的小白虎笑著道:「不用擔心,我有人質……不。是虎質才對。」
沈泊謙無奈一笑,揉了揉她的頭髮,兩人一塊走了出去。
外面的平台上立著那隻公老虎,身軀龐大,腿腳矯健,那幽綠色的目光充滿了蔑視。死死地盯著二人。在發現玉琬琰的懷裡抱著小白虎時,頓時大吼,喘著粗氣,好像隨時準備跟他們拼了。
「我們沒有惡意,小老虎好好的。」玉琬琰說著將小白虎放在了地上。
「這麼容易就放了你的虎質?」沈泊謙詫異地看向她。
「不是我慫啊,示好總得拿出點誠意吧。」玉琬琰微微一笑,沖他擠了一下眼睛。
小白虎慢吞吞地跑到了公虎那裡,在公虎的腿邊蹭了蹭。公虎低頭舔了舔小白虎,身上的戾氣和兇猛逐漸消散。舐犢情深。
玉琬琰有些感動地看著這對白虎父子,然後指了指裡面,說道:「還有你媳婦。我也幫它包紮了傷口。」
公虎聞言抬頭,依舊用一雙警惕的目光盯著他們。而小白虎卻是不管危險與情況,率先跑了進去。發出一點聲音將公虎也喊了進去。
玉琬琰看了眼沈泊謙,也跟著進了洞穴。
被處理過傷口吃了藥的母虎似乎已經有些知覺了,它緩緩地睜開眼睛,昂起腦袋也舔了舔小白虎。
公虎見狀突然一個躍身,直接跳過了火堆,來到白虎母子身邊。
老虎一家三口重聚,相互取暖溫存,溫馨而幸福,卻因為人類的介入而打破了它們靜謐的生活。
沈泊謙見它們似乎沒了攻擊欲,便拉著玉琬琰在洞口坐了下來,滿是讚許地看著她,說道:「你成功了。它們果然有智商,有感情。」
玉琬琰看著外面的夜空,斂了一切笑容:「即便出了無生谷,恐怕也難以回到京城。白廉想置我們於死地,回了京城還不知道會面對什麼。」
「別太擔心,不會再比現在更差了。」沈泊謙握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回去該怎麼面對他。」玉琬琰的聲音有些迷茫。白廉將她推下山崖的那一刻。她是恨他的,可再次甦醒,發現自己沒死掉的時候,她的恨也少了許多。
「別想這些了,睡一會吧,明天我們就可以出去了。」沈泊謙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給你講故事。」
「好。」玉琬琰閉上眼睛,聽著他那不知從哪裡編來的故事,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沈泊謙將脫掉的衣袍披在她的身上,也閉上了眼睛,但他並沒有睡著,而是保持著極高的警惕,閉目養神。
天明,依舊是陽光燦爛的一天,萬里無雲。
「琰兒,我們準備開始吧。」沈泊謙將藤繩重新梳理檢查了一下,來到她的面前。
玉琬琰點了點頭。
這時,公虎和小白虎跑了出來。
沈泊謙立刻將她護在身後,一臉冷然地盯著公虎。
「等等,看看它想做什麼。」玉琬琰拉住沈泊謙。
只見公虎突然一口叼起小白虎,一個輕鬆的跳躍便上了一層山壁,再一個輕躍,又上了一階。
雖然山壁陡峭,但對於這些貓科動物來說卻也不是很費勁。
玉琬琰瞬間明白了,她高興地抓住沈泊謙的手臂,驚喜說道:「它的意思是它可以帶我們出去!」
「怎麼帶?」沈泊謙微微搖了搖頭,「我們可不是小白虎,會影響它的動作。」
玉琬琰想了想,然後說:「那把繩子系在它身上,它爬上山頂之後應該拉得動我們吧?」
沈泊謙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冒出一個新的問題:「拉是拉得動,可是怎麼讓它明白這個計劃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