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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攪局,暗中較勁得實權

2023-09-24 16:56:48 作者: 指尖蒹葭
    盧淼只覺得頭皮一麻,連忙惶恐道:「微臣失職,這便去處理。」說完拱手一禮,招呼都不敢跟梁林打,轉身就溜了。

    「這是刑部趙大人?京城出現十二起連環命案,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喝喜酒?」白廉悠悠轉移目光,看著另一名官員說道。

    「屬下這便去緝拿兇手。」趙大人臉色發白,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其他人見此情形,哪裡還敢留著。立馬也跟著離開了。

    片刻後,熱鬧的前廳便只剩下了梁氏一家三口與海氏夫婦,還有不請自來的那三個人。

    海淵也本想離開。可海夫人卻放不下她這個寶貝侄子,非要留下來。

    玉琬琰和燕塵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動也不動,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白廉。

    白廉的視線掃過大廳,落在燕塵身上的時候微微一深:「燕王也在啊,梁大人的面子可真是不小呢!」

    一句話。點了兩個人。

    梁林頭上的汗如雨一般顆顆直落,心慌極了,不敢說話。

    而燕塵卻是沒有絲毫的異樣之色,緩緩地站起身,淡淡一笑:「不過是閒來無事湊湊熱鬧罷了。」

    「是湊熱鬧還是來會舊情人的?」白廉說著看了眼坐在沒動的玉琬琰。

    玉琬琰臉色一變,剛想開口卻聽燕塵說道:「攝政王說笑了,燕某孑然一身,哪有什麼情人。只是數年不曾回京,此番閒暇無事便想過來與諸位大人認識一下,畢竟朝中許多舊人已經不在了。」

    最後一句話,略帶幾分傷感與無奈,甚至還有一絲指控的意思。

    而白廉卻是只注重前話的內容,涼涼地問道:「看樣子燕王是打算在京城長住了?」

    「攝政王會輕易放我回去嗎?」燕塵反問,對上他冷漠的眼睛,隨之笑道。

    「所以便準備拉攏一些朝臣與本王斗?」白廉不屑一笑。

    「攝政王何必如此鋒芒針對,不如坐下喝杯喜酒。」燕塵微微一笑,岔了話題端起一杯酒給白廉遞了過去。

    白廉沒說話,看了眼旁邊的玉琬琰。拂袍而坐。

    「梁大人,海大人,二位也一起坐吧,如今只有我們這一桌喜宴了,可不能不吃啊!」燕塵滿面笑容地對那二人說道。

    「微臣不敢。」二人齊聲道。本來就心驚膽戰了,現在還讓他們與攝政王同席,這不是讓他們找死嗎?

    玉琬琰眼見此行目的要泡湯,便皺眉開口說道:「攝政王都默認了,你們這是想違背攝政王的意思?」說完看了眼白廉。心裡十分鬱悶。

    兩位大人互看了一眼,見攝政王坐著沒說話便帶著自家媳婦坐下了。

    下人為幾人斟滿酒,只是誰也沒有舉杯的意思。

    氣氛一度緊張又低壓,玉琬琰夾在那兩人的中間,快要受不了了。她先行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的菜自顧吃了起來。

    詭異的氣氛被打破,燕塵也端起酒抿了一口,然後看向白廉,笑問:「攝政王今日來此是?」

    「自然是來陪王妃的。」白廉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夾了一個雞腿放在了玉琬琰的碗裡。

    玉琬琰一愣,有些受寵若驚又尷尬地笑了笑。

    「是啊,公主智慧絕非一般女子可比,自然該好好疼惜。」燕塵笑看了一眼玉琬琰。

    「這是本王的事,無需燕王操心。」白廉淡淡道。

    「那便換個話題吧。」燕塵淡然淺笑,從容地看向白廉。「小王記得每年的春獵都十分重要,陛下所狩的獵物會用來祭天,不知今年的春獵如何了?」

    「已然過了春獵佳時,所以今年不春獵。」白廉回答道。

    「為何?陛下繼位不久,春獵祭天極其重要,攝政王怎能說不獵就不獵了?」燕塵始終平淡無波的臉色竟流露出了幾分冷意,「雖說時節已過,可這畢竟事關玉秦與陛下的要事。小王認為可延時舉辦,不可不辦。」

    「上次刺客之事還未調查清楚。為了陛下的安全,不辦。」白廉轉頭對上燕塵的眼,冷冷地道。

    燕塵嘲諷道:「攝政王擔心的就是這個?小王以為攝政王應該能保證安全的。」

    「保證?天下事哪有真正的保證。不過是庸人的自吹罷了。」白廉輕嗤一笑,目光落在玉琬琰面前的酒杯上,「如王妃面前的這杯酒。誰又能保證一定能喝下去呢?」

    「哦?是嗎?那小王倒要嘗試一下。」燕塵說完便伸手去拿那杯酒,可他的手指剛剛碰到瓶子,白廉的筷子便按住了杯底。

    白廉唇角微動,面色鎮定。

    燕塵同樣是面不改色,唇角依舊掛著一絲淡薄的笑。

    兩人在一杯酒上較著勁,玉琬琰看著面前開始搖晃的酒杯,清晰地感覺到有兩股無形的內力正將她包圍著,她有一種被擠壓的感覺。

    燕塵不敢使勁,因為不管是弄壞了杯子或者酒灑了都算他輸。他瞄了眼坐在他們之間的玉琬琰,眸子一彎,一腳踢斷了她後面的兩個椅腿。

    椅子失去平衡,玉琬琰驚呼一聲隨即向後仰去。白廉臉色驟沉。連忙撤手,一把攬住玉琬琰的後背將她穩穩地抱在懷裡。

    而此時,燕塵順利得到了那杯酒,他舉起酒杯笑著道:「攝政王請。」說完一口飲盡杯中酒。

    「燕王既然覺得能保護陛下,那此事便由燕王安排吧。」白廉丟下這句話,直接拉著玉琬琰離開了前廳。

    燕塵依舊端著那杯酒。目光凝結在二人攜手的方向,唇角的弧度不深不淺,眼中卻滿是不出所料的深邃……

    「我還沒說要走呢!我還沒吃完呢,晚上還有堂會呢!」玉琬琰被白廉拽著一路出了梁府,想好的一切全部泡了湯,心裡正氣著呢,卻還是被他拉上了馬車。

    白廉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冷冷地盯著她,沒好氣道:「如今燕王有了春獵實權便有了兵馬,這樣的結果你還不滿意嗎?」

    玉琬琰一愣,眨了眨眼睛:「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你自己同意的啊!」也不知道他生哪門子氣,攪了人家的婚禮,自己還生氣了,簡直有病。

    「是本王同意的,若是太過懸殊的實力差距,這局棋還有什麼意義?」白廉嗤鼻冷笑。

    「有道理。」玉琬琰目光璀亮,小心思一動,蹬鼻子上臉笑著提議道,「要不你也給我點實力,咱們三人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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