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切換,雙重身份浮水面
2023-09-24 16:56:48 作者: 指尖蒹葭
就在玉琬琰滿心忐忑的等著白廉一言定音的時候,他輕緩冷淡的聲音響起了:「既然如此,本王便不追究了。今日還要上朝,衣物早膳都在外面的馬車裡。」
玉琬琰臉色一愣,滿是奇怪地看著瞧不出喜怒的白廉。他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了?連一句重話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啊!
「公主如此看著本王做什麼?」白廉微微眯起聚滿精光的眸子,唇角微勾。
「沒,我這就起來去換衣服。」管不了那麼多了,誰知道白廉今天哪根筋搭錯了,總之現在沒處罰任何人就是最好的結果。
「沈公子。本王有事問你。」白廉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沈泊謙自然也不敢遲疑怠慢,連忙跟了出去。
玉琬琰看著二人離開,心裡暗暗擔心。可白廉是有意要單獨跟沈泊謙談話的,她要是硬跟著,觸怒了白廉,誰也討不到好處。
「夕拾,你去瞧著點,稍有動靜就來告訴我。」玉琬琰看向旁邊的夕拾。
「是。」夕拾應聲出去將門帶上。
玉琬琰看了眼旁邊低著腦袋的紅菱。沒問太多,也知道她是礙於白廉的命令。
身上的裡衣並不是之前的那套,玉琬琰忽然心中一凝。
是誰幫她換的衣服?難道是沈泊謙嗎?他不會對她做了什麼吧?好像她想的有點多,沈泊謙可是正人君子,是不可能對她做什麼的。
而另一邊,沈泊謙跟著白廉徑直進了隔壁的一個房間,玄雨守在門口。
兩人踏入房間,沈泊謙垂首謙卑的姿態瞬間改變,直接取下了面具丟在一旁,露出一張精緻立體的容顏,正與旁邊的白廉一模一樣。
「怎麼樣?我演的還湊合吧!」身穿白色錦袍的「白廉」開口,語調玩味而充滿笑意,一臉的慵懶風流之色。
「誰讓你過來的?」真正的白廉抬了一下眼睛,淡淡看了眼易容成他的花無心,開始脫外袍。
「紅菱讓人送消息去了攝政王府,我總不能當作沒看到吧?既然演戲,當然要演到底啊!」花無心聳了聳肩,撕掉人皮面具。脫掉身上的錦袍,拿起白廉的衣衫穿上,最後戴上那張帶有標誌性的面具。
花無心的眼睛十分奇特,是藍色的,所以每次易容時連眼睛都要改變一下。
居然連句謝謝都沒有,他容易嗎?昨天要扮演沈泊謙,今天又要演攝政王,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肆意轉換,還不能在玉琬琰的面前露出破綻。
還好他睿智天賦高。不管演什麼都能完全掌握精髓啊!
白廉也懶得再責怪他,脫掉外袍之後,並沒有去拿花無心穿過的衣物,而是點開牆壁上的一道暗格,一套與花無心剛才一模一樣的衣裳出現在了面前。
此時的二人,正是花無心和白廉。
一直以來,沈泊謙都是白廉的另一重身份,因為有許多事是攝政王這個身份不適合去做的。
這個月也不知怎麼回事,毒發提前了。他在密室很久都沒有辦法控制住。百般無奈之下,他才回到了沈泊謙的身份,請她來幫忙……
當玉琬琰穿上衣服走出房間的時候,恰好隔壁的兩人也出來了。
玉琬琰特意盯了一下白廉的臉色,見一切如常,這才安心下來。
「恭送攝政王。」沈泊謙屈身施禮。永遠都是從容如水的姿態。
白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徑直抬步下了樓。
「我也先走了,房間裡有我新開的方子。」玉琬琰輕聲對沈泊謙道。
「多謝公主。」
玉琬琰揮了揮手,沒多說什麼,趕緊跟著白廉離開。
雲煙居外停著白廉的奢華馬車,街上禁止百姓通行,侍衛上百人,派頭十足,皇帝出行怕是也不過如此。
玉琬琰頂不喜歡這種招搖張狂的風格。可人家權勢滔天,就喜歡擺架子,有什麼辦法?
車裡的空間很大。三面是軟榻,中間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她的衣飾還有一盤食盒。
「我不會梳頭。」玉琬琰看著那些繽紛繁重的髮飾皺眉。然後眼巴巴地看向已經躺下的白廉,又瞧了瞧他那雙如玉修長的手。
難道他要幫她梳?一個美男幫她描眉束髮,倒也別有一番感受吧。
然而很顯然,她絕對是想多了。
白廉躺著的姿態動也沒動,滿是寒潮的眼眸緩緩地閉上,淡淡道:「你換了衣服自然會有人進來為你梳頭。」
「哦。」玉琬琰低低一應,拿起她的衣服,又不自然地看了看白廉,滿心狐疑。
這傢伙一天不出門轉性了嗎?過來接她上朝就算了,還貼心地準備了吃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沒對她刁難?
其實她也是賤的,白廉轉性她糾結什麼?難道非要他吹鬍子瞪眼她才滿意?
當然他也長不出鬍子吧。
想到這裡。玉琬琰竟然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玉琬琰,別得寸進尺。」白廉似是快要忍不住了,語調深沉而冷漠,透著無盡的壓抑。
玉琬琰趕緊收了笑,開始不聲不響地換衣服。
當她換掉昨日衣裙之後,便有侍女上車為她梳頭整理。馬車悠悠行到皇宮時,正好梳理整齊。
玉琬琰作為唯一上朝參政的女子,並沒有專門的朝服,所以她穿的是宮裝,也不算太失禮吧。
而白廉卻是不一樣了,他身為攝政王,自然有其專門的服飾,只是她從來沒有看他穿戴過。
馬車停穩,玉琬琰正要下車的時候,白廉忽然開了口:「讓玉銘承擔一切是誰教你的?」
「玉銘?」玉琬琰一愣,開車門的動作停住。
「玉銘將刺殺皇帝的罪名一力承當了下來。」白廉緩緩地睜開眼睛,冷冷地盯著玉琬琰的眼睛,「這其中關卡一直都是傾歌運作疏通。他沒有這麼大本事,唯有藉助攝政王妃之名,如今你卻跟我裝傻?」
玉琬琰心中一沉,大致是明白了其中意思,可她不能認。
「我從沒教過任何人運作什麼,傾歌再有本事也不過是一個面首,誰會買他的帳?再者說了,就算是我在暗中綢繆,你覺得會有人聽我的嗎?」
白廉沒接話,只是就這麼盯著她。
「再不去上朝就晚了。」玉琬琰打岔提醒道。
白廉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接起身下了車。
玉琬琰暗舒一口氣,趕緊跟上。刺客一事的確是傾歌在負責安排,可是那個玉銘是什麼人?怎麼也姓玉,難道是她的親戚?
不是說要找什麼死囚的嗎?怎麼弄了一個皇親國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