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古怪,提前毒發險要命
2023-09-24 16:56:48 作者: 指尖蒹葭
比起玉琬琰的大驚小怪,九陌卻是淡定無比。他微微點頭,道:「九陌打算將這塊地開採,為公主效力。」
「給我的?」玉琬琰再次震驚,這回她好像看到金子在朝她奔來。
「兩個月前我發現了這塊地,本想與家族匯報,沒想到他們卻準備把我送進公主府了。」九陌面上笑得雲淡風輕,好似已經放下了,可他的眼神卻是傷痛落寞的。
玉琬琰心中一涼。想要安慰幾句,卻不知說什麼好。
「公主這麼信任九陌,而且還不止一次的救過我。九陌沒什麼才華,怕是幫不了公主,這塊金礦應該能為公主效力。」九陌又道。
玉琬琰點了點頭,輕輕地握了握他的手:「你已經很棒了,否則我也不會將那麼多事情交給你。至於金礦,我們的確很需要錢。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如果燕塵能順利解除禁足,就先與他合作拿掉白廉的兵權,再還政於皇帝,不管是哪一步,都離不開錢財。
「是,如果及時開採,怕是得要兩個月才能見到錢。」九陌道,「不過眼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朝廷不允許百姓私自開採任何礦產,除非是……」
「除非是有攝政王的親自批准。」玉琬琰接下了九陌的話,她看著九陌,「這件事交給我了,你不必管了。」
「勞煩公主了。」九陌站起躬身道。
「我這就去找白廉。」玉琬琰將這塊圖紙收了起來,帶驚鴻一曲終,便離開了七賢居。
來到主院時,正見玄雨守在書房外,有些意外。白廉一整天沒出去?他不是說沒時間上朝嗎?怎麼有時間在府里?
「你家主子在書房?」
「是,不過王爺吩咐不見任何人。」玄雨恭敬回道。只是她的表情卻是冷冰冰的,和她的主子一個樣。
「切,沒事誰要見他。」玉琬琰嘴硬地哼了一聲,視線卻不離書房窗戶上的人影,「我有事情找他,你幫我通報一聲。」
玄雨沒說話,也不動彈了,好像一個機器人,連眼睛都不眨的杵在那兒。
「本公主的話你沒聽到嗎?」玉琬琰冷了臉色。雙手叉腰,正要發作發狠話時,夕拾快步來到了她的面前。
「公主,沈公子的侍從在外面求見。」
玉琬琰一愣,問道:「怎麼了?」
「沈公子的侍從說您走後沈公子便發了寒疾,此時還未恢復。」夕拾說道。
「怎麼會?一個月不是還沒到嗎,今天也不是十五啊!」玉琬琰心頭一驚,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具體的屬下也不知。」夕拾回道。
「他現在在哪?」玉琬琰加快了腳步。
「侍從說你們分開後沈公子便覺得身體不適,就在附近的雲煙居休息了。現在應該還在雲煙居。」夕拾道。
夕拾已經備好了馬車,由紅菱趕車,夕拾單獨騎馬,快速朝著雲煙居而去。
上午把脈的時候,沈泊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病了?
而且還讓人過來找她。可見很是嚴重。
來到雲煙居,便見到沈泊謙的侍從北望焦急地等在門口,見玉琬琰下馬車,趕緊迎上來道:「玉長公主,請快跟奴才來。」
玉琬琰跟著北望來到了樓上的房間,開了門走進內間一眼就看見沈泊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玉琬琰心頭一緊,立即上前把脈。古怪的脈象幾乎顛覆她的所知。
這脈象與上午完全不同啊!他的寒毒每次月圓才會發作,這次怎麼會提前發作呢?
而且對比上個月在溫泉里的毒發,明顯比上次嚴重了。難道是她治療不當導致的?
想到這裡,玉琬琰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再按之前的方法治療了。
看著沈泊謙愈發變白的臉色。還有那逐漸凝上寒霜的眉毛和頭髮,她不能再猶豫。再遲疑下去,沈泊謙會被凍成一個冰人的。
「快去搬個火爐過來,再準備一大桶熱水。」玉琬琰一邊開藥方,一邊吩咐北望和夕拾,「我開張方子,你們立即去抓藥熬藥。」
之前她是打算固本培元,繼而激發他體內的陽氣來驅寒,再輔以補藥徐徐圖之,沒想到效果遠與她預想的截然相反。
為今之計,她只能採用保守的治療方式了。
玉琬琰讓人將火爐放在了床榻旁邊,讓北望為沈泊謙脫掉了衣服。只留腰間一條底褲,然後將他放進了裝滿熱水的木桶里,便讓人都出去了。
紅菱原本還有些猶豫,可看沈泊謙那個樣子,便也不再質疑什麼,轉身離開房間。
房間的溫度很快就升高了。而且本就心急焦迫的她更是覺得熱了。
脫掉了外裙,玉琬琰開始為沈泊謙施針。由於緊張和擔憂,不多時,她的後背便被汗水浸透了。
「雖然這裡比不得溫泉來的持久,但這盆水的溫度高,應該會比較有用。」玉琬琰站在木桶後面,自言自語,全神貫注地開始扎針。
此時的沈泊謙和初次在密室里遇到的一樣,渾身僵硬而冰冷,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脈搏和呼吸,幾乎與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一番施針以後,水溫也降下去了,再摸上沈泊謙的皮膚,柔軟又有了些許的溫度。
玉琬琰暗鬆一口氣,起身出了房間,叫北望進去將沈泊謙弄上床。
「王妃,您沒事吧?」紅菱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玉琬琰,不禁擔心了起來。
「沒事,只是有點熱。」玉琬琰忽略身體裡的不舒服,用袖子扇了扇,逞強笑了笑,看向夕拾,「藥煎好了嗎?」
「已經煎好了。」夕拾將藥端來。
「給我吧。沈泊謙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得去守著他。」玉琬琰接過藥,待北望出來,她便端著藥進去了。
房間裡的溫度依舊居高不下,玉琬琰將藥放下,索性又脫掉了兩件中衣,只留下了一套寢衣。
沈泊謙依然直直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被子,臉色不再是那種不正常的白了,一絲血色染上了臉頰。
此時的玉琬琰並不知道被子下面的身體幾乎是赤條條的,她還以為北望給他家主子穿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