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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5:26 作者: 蘇傾
他的手輕輕一拉,她便落入了他的懷裡:「都是打是親罵是愛,我都接收了你這麼多的愛意,你說我該如何回報你才好呢。」
「我呸----,蘇晉澤,你丫的別給我這麼不要臉,你自已往自已臉上貼金,這有什麼意思呢,只會讓你顯得更加可笑而已,我是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顧佳傾衝著他說的斬釘截鐵,好像這樣,就能真的能夠說服他,也說服自已。
如果說這是她內心壓的最深的一個謊言,也說一萬慌,也就分不清真假了。
蘇晉澤將她的手扣的更緊,表情狂妄:「顧佳傾,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口是心非的女人,你的反應分明告訴我,你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顧佳傾大聲的反駁。
「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躲著我?不喜歡我為什麼在我吻你的時候你沒有馬上推開我?顧佳傾,我經手的女人多的去了,你以為可以騙到我嗎?」蘇晉澤撕開她的防衛線。
顧佳傾掙了掙手臂,氣息紊亂,咬牙切齒:「蘇晉澤你就是個無恥的混蛋,你對得起米娜嗎?你惹誰不好你要來惹我,我實話跟你說,就算地球上的男人絕種了,只剩下你一個,我寧可去做拉拉。」
她把話說的很決絕了,有時候決心不是說給別人聽的,是說給自已聽的,告訴自已,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條道德底線。
「米娜?」蘇晉澤恍然明白,他真笨,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個因素:「你是因為她才一直抗拒我?」
顧佳傾受不了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不是抗拒而是真的不喜歡你,跟米娜無關的,而且我也沒有逃避你,我不過是接管了家族產業而已。」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蘇晉澤相信自已感覺到的東西。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你這麼壓著我也沒用。」顧佳傾放棄抵抗般的做出一副你愛咋咋地的表情。
這女人真是,
她不承認,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還能真的掐死她不成。
蘇晉澤鬆開她。
顧佳傾迅速的爬了起來,看看忽然挫敗下來的蘇晉澤,她歪頭看他,躊躇再三,還是鼓起了勇氣問:「你對我到底是什麼心思?」
這本是一個禁忌的問題,但也是她內心最想問的。
蘇晉澤轉過頭來:「我想----」
「你想?」顧佳傾不解。
「這麼說吧,你是最讓有**的女人,我想跟你----」
「閉嘴!」顧佳傾硬聲打斷。
她真是瘋了才人會問這個色胚這種問題。
蘇晉澤很無辜:「是你自已問我對你抱著什麼心思的,張愛玲說過,破身,上心,這才是最真實的愛情。」
「對不起,我文化低,不認識張愛玲,另外,你耍夠流氓可就放我下車好嗎?」顧佳傾真心不想跟這個下半身動物繼續待在一個空間了。
「做我的女人!」蘇晉澤突然很直白的說。
顧佳傾愣住,看著蘇晉澤像是看著公路邊頭上戴著油菜花的花痴:「蘇公子,你絕對不能放棄治療。」
「我跟米娜已經結束了!」蘇晉澤再次沒有預兆的讓她手裡放了一個炸彈。
「你說什麼?」顧佳傾驚起,一把拽過他的衣領:「混蛋,你怎麼能那麼做,你始亂終棄,你簡直不是人,去死吧!」
她憤怒的扇了他一巴掌,其實她更想甩自已一巴掌,不,十巴掌,把自已的臉打爛了她都嫌不夠。
蘇晉澤這一巴掌吃的莫名其妙,本就脾氣火爆的他,一下也怒了,用力的扣過她的臉:「顧佳傾以為自已有多麼講義氣嗎?你只不過是嘴巴上講義氣,其實你內心巴不得我們早點分手,承認吧,從你第一次激動於她跟我交往開始,你心裡就嫉妒了,可你還打著為她好的旗幟,讓所有人都以為你為了姐妹可以拋頭顱灑熱血,其實這一切不過都是你來偽裝自已的嫉妒。」
顧佳傾氣到嘴唇都發抖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了人群里,而她只有一雙手,無法遮住所有的難堪。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為了好姐妹激動的要我死嗎?現在怎麼啞口無言了。」蘇晉澤此時也不理智。
他為了她跟米娜分手,而她卻反過來賞了他一記耳光。
顧佳傾不顧疼痛的將臉從他扣緊的手指里脫離,眼睛煞紅:「蘇晉澤,我發誓,哪怕是我對你一丁點的企圖心,我就被車撞死!」
蘇晉澤的心臟驀然疼痛。
他不知道自已發起怒來說了什麼傷害她的話去。
「顧佳傾,我們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他試圖安慰。
「放我下車----」顧佳傾的憤怒已經全面爆發,捶著玻璃窗,高跟鞋噔的鞋跟都斷了,那氣勢,簡直能讓車體自燃。
蘇晉澤看她手指甲都斷了,沒辦法,只好把車門打開。
顧佳傾迅速的下去,踩著一高一低的鞋,明明狼狽,卻還要裝作無所畏懼的往前走。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誰在偽裝
蘇晉澤用力的捶打了方向盤。
不該會演變成這樣,他不該發怒也不該說穿她的,心裡想要下去追上她解釋,可是他能夠解什麼?她把能說的狠話都說了,她死都不會承認對他有感覺的,可是他真的是切真的體會到了。
像她這樣個性強烈的女人,若非是真喜歡,怎麼會回應他的吻。
顧佳傾踩著一高一低的鞋,髮絲凌亂,也不顧路人對她投來的異樣眼光,目不斜視的拐過轉角,朝著無人的胡同里走去。
她現在需要一個無人的地方。
走到斷了路,她靠著胡同盡頭的那面長滿了青苔的牆慢慢的坐下來,她的目光呆滯的將頭埋進了膝蓋里。
耳邊回想著蘇晉澤剛才說的那一段話,寂靜的心底卻找不到話去反駁。
原來她對米娜一直是假仁假義,希望他們分手是因為她嫉妒她,難道她真的是這樣一個人?不,她不是,她不是。
在心裡大聲吶喊著去反駁,她終於還是反駁了,她感到開心,可又覺得,只是把自已欺騙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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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昏暗。
醫院裡,唐晚寧還在沉睡,她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了。
或許是因為藥物起來作用了,她的唇色又隱隱透出光澤,淺淺的粉,最為自然的顏色,歐牧夜看著看著,傾過身去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軟綿綿的質感讓他很喜歡。
「嗯----」唐晚寧嚶嚀著翻了一個身,她的臉朝向他這邊,髮絲散落在臉頰上,床頭的柔光打下來,側顏更是清麗脫俗。
歐牧夜伸手替她拉高些被子,退燒了,身體就會涼下來的。
此時,唐晚寧無聲無息的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一醒來就又看到他,心裡本能的吃驚:「你怎麼還在啊!」
「我為何不該在這裡?」歐牧夜笑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