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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5:26 作者: 蘇傾
    一到那裡,她就立刻變臉,把蘇晉澤往沙發上一推,惡狠狠的威脅:「臭小子,給我老實呆著,姐有事問你!」

    「臭小子?」蘇晉澤接受不了發笑,除了他媽以外還沒有人敢這麼稱呼他。

    「沒錯,臭小子,成天就知道占女人便宜,把妹的臭小子。」顧佳傾連珠炮似的從嘴裡啪嗒啪嗒的吐著字。

    蘇晉澤一雙桃花眼裡布滿了陰鬱:「女人,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給就地正法了!」

    顧佳傾有點怕了的收斂了,坐下來:「好啦好啦,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仇什麼怨,不叫你臭小子,叫你蘇公子,可以了吧!」

    「除非叫一聲老公,不然難平我飽受創傷的心靈。」

    「你可別得寸進尺,給你一顆糖,就要糖罐子!」顧佳傾冷冷斜睨他。

    「不叫拉倒,你想知道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你,」蘇晉澤看她氣紅小臉的樣子,還對她唱:「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顧佳傾崩潰似的用力的揉太陽穴:「跟個白痴說話,真的三叉神經都會發炎!」

    一直在做安靜女子的米娜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不是說打聽卡沙的事情嘛,怎麼鬥嘴都個沒完了。

    「那個,蘇少爺----」米娜有點怯怯的出聲。

    蘇晉澤這才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他看著眼前這個剪著梨花頭,眼睛大大,分外可愛的女孩,想了想,恍然記起的指著她:「是你,小萌寵,快過來讓主人抱抱。」

    米娜臉紅的不能再紅了:「你不要再逗我了,蘇少爺,我跟傾傾有個事想問你,那個卡沙----」

    「婉轉點!」顧佳傾在邊上插話。

    「哦,」米娜點頭,繼續問:「那個卡沙是不是歐牧夜的情人?」

    顧佳傾昏厥,她還真是夠婉轉的!

    蘇晉澤蹙眉:「誰跟你們說的?」

    「是我們老----」單純的米娜就要說出口,被顧佳傾一把給捂住了嘴:「重要的不是誰告訴我們的,而是事實是不是就是那樣的?」

    「純屬無稽之談,夜跟卡沙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他們都認識十幾年了,要好早好了!」

    「那他脖子上的唇印是怎麼回事?可別說是飛吻飛上去的。」顧佳傾斜著他,她壓根就不信他說的話。

    「唇印?」蘇晉澤想了想:「有可能是昨天我們大家在房間裡喝酒喝高了,然後卡沙靠在夜的身上睡了一會,那會印上去的吧,這沒什麼啊,我也靠在夜的身上睡著過。」

    「我呸死你,」顧佳傾憤怒的拍桌:「她是女人你是男人這能一樣嗎?還靠在歐牧夜身上睡覺,百分之百的**無疑!」

    蘇晉澤聽不過去:「我說顧佳傾小姐,人家卡沙是個很好的女人,你嘴上留點情行不行,我敢拿我的人頭保證,夜跟她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比純淨水還純的朋友,你們女人就是愛猜忌。」

    「那是因為你們男人太花心,」顧佳傾反擊過去:「你們話我們只能作為參考,歐牧夜是你兄弟,不能排除你幫他圓謊的可能性,總之,蘇晉澤,我也拿我的人頭保證,那卡沙絕對是小三,你看著吧你,到時記得把頭切下來,給我當球踢。」

    氣咻咻的說完,她拉起米娜就走。

    敬了半天久的唐晚寧感覺有點氣悶,去外面透了一口氣回來,就不見歐牧夜的蹤影了。

    歐雲裳不知從哪裡飄出來,「好心」的告訴她歐牧夜在三樓陽台。

    她能這麼「好心」,上面一定有什麼,帶著忐忑的心情,唐晚寧走上了三樓。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到底有沒有關係

    相比一層的喧鬧,三層就冷清多了,只有少數幾位賓客在竊竊私語。

    她對他們禮貌性的點頭招呼,直奔陽台方向而去。

    走的近了,還未看到人就先聽到了聲音。

    「輕點輕點,啊,有點痛,夜,你能不能慢慢來。」

    「好,你不要叫了,我輕一點,這樣呢,還痛不痛?」

    「嗯,比剛才好多了,你不能太用力,慢一點,慢一點,我還沒適應。」

    「忍一忍,快好了。」

    唐晚寧站在轉角,愣是不敢再向前一步。

    四周的氧氣似被抽乾了,怎麼呼吸都覺得困難,心裡像是塞了一團鐵砂在用力的摩擦著,那種疼痛是火辣而尖銳的,無法忽視的折磨。

    裡面女人的呻吟聲跟男人的安撫聲仍舊在持續的進行。

    走還是不走?

    是要落荒而逃還是鼓起勇氣走過眼前的轉角?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她決定無論看到什麼都要走過去,反正連做的人都不怕丟臉,她這個看客又有什麼好怕的,如果她在此時逃了,任由那顆長在她婚姻里的毒瘤蓬勃成長,那麼她就永遠別想抬起頭來。

    沉了一口氣,她提步走了過去。

    與陽台相連的開放式小廳里,穿黑裙子的卡沙坐在椅子上,腳擱在歐牧夜的大腿上,裙擺垂落在地,長髮及腰,柔美的散在胸前,她腳裸的地方腫的像個饅頭,紅紅的,而歐牧夜正在替她揉,他的外套脫在一邊,袖子卷著,露出一截結實修韌的小臂,戴著婚戒的手指也很是好看。

    唐晚寧忽然覺得,還不如看到他們脫光了衣服苟合呢,那樣,她就能把他們的衣服從陽台上扔下去,然後瀟灑的離開。

    可是,他們卻只是在這裡揉腳,這樣的場景,是她更加不能接受的。

    「嫂子!」卡沙看到唐晚寧,立刻就嘴巴很甜的叫了。

    歐牧夜扭頭看去,見到唐晚寧,也沒有停止下手上的動作,很自然的問道:「你怎麼上來了?」

    唐晚寧的心裡水深火熱,要死要活的,而他們卻如此平靜溫和的跟她打招呼,弄的好像她若是為此不開心,就是她太小心眼似的。

    她真的詞窮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對他們隱隱扯出一絲笑意:「我隨便走走,卡沙腳崴了啊,挺嚴重的,繼續揉吧,我不打擾了!」

    轉身,她冷靜的走出去。

    歐牧夜望著走出去的背影,綠眸里有絲憂心。

    沿途下來,有許多賓客跟她打招呼,她只能勉強的應付著,天知道她的情緒已經逼近崩塌的邊沿,但是她不容許自已丟臉,也不想被想要她好看的人得意。

    她步伐匆匆的去往更衣室。

    顧佳傾在一樓看到了唐晚寧,看方向好像是去更衣室,看米娜在另外一邊吃料理吃的正起勁,不去叫她,自已上了樓。

    回到更衣室的唐晚寧把自已扔在沙發上,平躺著閉上眼睛,手背壓在眉心,喘息聲從微弱變的越來越沉,越來越響,到最後幾乎是不能抑制的急促,眼角掉下一滴淚來滑進了頭髮里。

    什麼溫柔細膩體貼,她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所以得意忘形,沾沾自喜了,這就是太相信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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