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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3:35 作者: 桃都
    謝軼楠氣的把衣服一扔,他不是在生戰一豐的氣,而是生胥樺業的氣,還有自己的氣。

    胥樺業憑什麼就以為,只要他受了那一槍,自己就要不計前嫌,和他和好?

    還有自己!為什麼聽見他沒事,鬆了一口氣?

    謝軼楠不敢回想,胥樺業挨槍子的畫面。那一瞬間,他已經沒了心跳,沒了呼吸,整個世界,只有胥樺業一人。

    「胥樺業……胥樺業……」

    謝軼楠小聲念叨著,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只是叫著他的名字就覺得安心。

    第二日,戰一豐果然如約來了,陪著謝軼楠去警局報了案。

    謝軼楠全程都十分安靜,除了被問到詳細過程時,臉色蒼白以外。把毛巾交給警方,上面有封熵在浴室強暴他時,留下的體液和謝軼楠的血跡。

    從警局出來之後,謝軼楠意外的碰見茉莉。

    相見之下,除了尷尬再也沒有什麼了。

    「封熵會判死刑。」謝軼楠說的肯定,嘴唇緊緊抿著,呈現青白色。

    茉莉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本來是無意中聽戰一豐說,謝軼楠今天要來警局,特意來阻止的。但是戰一豐一肚子花花腸子,告訴他一個假地址。害的他開車,找了好幾個公安局。最氣人的是,有個公安局的民警見他穿的不男不女的,以為他有什麼神經疾病,非拉著他做了半天筆錄!

    「你就那麼恨他?」

    「恨!」謝軼楠又小聲說了一句。「也覺得他很可憐。」

    茉莉撇撇嘴,剛要再說幾句,就看見戰一豐色眯眯的盯著他,還吧嗒吧嗒嘴。嚇的他一哆嗦,和謝軼楠打聲招呼就跑了。

    戰一豐忍不住哈哈大笑,大長腿一邁,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風風火火的追媳婦去了。

    謝軼楠一臉懵逼,完全看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第202章 200重生

    謝軼楠沒地方去,只能又回到醫院,卻看見胥樺業呆坐在他床邊。聽見聲音,慢慢轉過頭。

    「……謝軼楠。」

    謝軼楠不由得後退一步,一想,明明是自己有理的,幹嘛要跑,腳又停住了。

    胥樺業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比謝軼楠好不了多少。站起身,想靠近謝軼楠,又怕他跑了,吶吶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為什麼沒警察跟著你,你不是罪犯嗎?」謝軼楠把罪犯兩個字咬的重重的,提醒他的身份。

    「被打暈了。」

    胥樺業說的雲淡風輕的,謝軼楠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我說我以前是特種兵,他非不信,就比劃了一下,我就順勢把他打暈了。」

    謝軼楠撇撇嘴,以前就知道他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但是那個警察也太不靠譜了,胥樺業都受傷了,還要和他比劃。

    胥樺業本來就是胡說八道,逗謝軼楠開心的,見他不說話,也不看自己,心裡憋悶的難受。

    「謝軼楠,我們……」

    「不能!」

    沒等胥樺業說完,謝軼楠立馬反駁了,言語中帶著微微的顫音。

    胥樺業瞭然,嘆了口氣,捂著胸口慢慢走了。經過謝軼楠的身邊,速度慢的像螞蟻一樣。

    謝軼楠始終沒有叫停他,氣的臉色發白。

    胥樺業回了病房,一直等著的警察忙問道:「怎麼樣了?同意了嗎?」

    「沒有,他是真的傷心了。」

    警察無語的搖搖頭,胥樺業在法院英勇救人的一幕,不知道感動了多少人,偏偏正主一點都不領情。

    胥樺業當然不會和他說,他設計陷害封熵的事。警察當然也不知道胥樺業把謝軼楠害的多慘。

    「我是不是必須得坐牢啊?」

    警察點點頭,雖然胥樺業是救人了,但是他同時也承認包庇罪了。財經報大篇幅的報導了兩天了。

    「可以量刑,當然你也可以翻供。」

    胥樺業搖搖頭,眼中精光乍現,一個計謀又湧上心頭。

    警察不知道他那些彎彎繞,反正這個「犯人」一點想跑的意思都沒有,他也樂的清閒。

    一個星期後,謝軼楠出院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直到他上了計程車,胥樺業才從暗處出來。一臉凝重,手心都是汗。他強忍著自己不去擁抱謝軼楠,忍的很辛苦。

    十月中旬,胥向軍和胥太太的判決書下來了。胥橋巧哭的和淚人似的,百威一直陪同著,同時也向他們分別轉達了胥樺業的話。

    胥樺業說,在監獄裡好好表現,出獄時,他會讓父母雙親,過著和以前一樣錦衣玉食的日子。

    十月下旬,胥樺業的判決書也下來了。

    戰一豐特意給謝軼楠快遞一份過來,謝軼楠看完之後勃然大怒,把判決書直接燒了。

    十一月,百威和胥橋巧大婚,謝軼楠又接到戰一豐快遞來的請帖。

    謝軼楠在哈爾濱找了一份外貿的工作,不及在上海時掙的多,一個月兩萬塊,也足夠他生活了。

    這天剛剛出差回來,就看見桌面上放著的快遞。謝軼楠之前聽助理珊迪提起過,有一份來自北京的快遞,署名是戰一豐。

    他撕開一看,卻是一份喜帖。謝軼楠很無語,他和百威的交情也不是很好,不至於去喝喜酒吧。他不知道戰一豐在搞什麼鬼,便把喜帖放進抽屜里,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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