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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人手我現在給你調派。對了，謝軼楠怎麼辦?」

    「我不知道，說實話，他走了我早就想到了。他總是放我鴿子，我可能已經習慣了。他說愛我，後來走了。他又說再也不會離開我，現在也走了。」

    「霧草!人渣!」

    胥樺業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掐滅，彈了出去。菸蒂劃出一道好看的拋物線，落在樓下不知名的地方。

    「事情就這樣結束吧。」

    「放心!你還有兄弟!」

    「走吧，百小爺一定快急哭了，以為咱們不要他了。」胥樺業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切!二貨。」

    卓一峻罵著，眼睛裡卻滿是笑意。

    謝軼楠再次醒過來，又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身下微微的晃動，讓他有點想吐。

    船!他唯一能想到的。

    他想站起身，微一用力又跌坐在床上，下身有一股熱流涌了出來。謝軼楠臉色煞白，指尖顫抖的摸了一下，入眼的都是紅的刺眼的鮮血。

    封熵手裡拿著一個托盤進來了，看見謝軼楠的樣子，有些驚愕，他以為謝軼楠至少還會睡一個小時的。

    「牛奶太燙，還不能喝。」

    「這是哪裡?」破鑼一樣的聲音響起來，謝軼楠仿佛沒有察覺一樣。眼睛直直的盯著封熵，眼前的男人西服革履，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禽獸就是他。

    「暫時安全的地方。」

    「你要逃了?」

    謝軼楠的語氣帶著嘲諷，封熵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還是太善良了。剛要說幾句讓謝軼楠痛心的話，看見他身上的傷又心軟了。

    伸手拉開被子，一雙纖細的腿微微顫抖著。封熵抬頭看了他一眼，柔聲安慰道：「我看看你的傷，保證不碰你。」

    他的話不但沒有安慰到謝軼楠，反而讓他更害怕了。他的腿蜷曲著，扯動身後的傷口，疼的冷汗都下來了。

    因為謝軼楠的動作，封熵看見白色床單上的血跡，忙按住他的腿，把他摟進懷裡。

    「別動，聽話!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這句話是謝軼楠聽見的最沒有誠意的道歉，昨晚的事不只是強暴，還是性虐待。他渾身上下都沒有好地方，也沒有力氣推開封熵。

    見他不說話，封熵以為他默認了，抱起他進了浴室。

    一接觸到水，謝軼楠才如夢初醒，用力推開。封熵力氣大，身體也站的穩，謝軼楠這一下，不但沒有推動他，自己卻滑到了。

    好在，封熵手腳敏捷，及時拉住他。

    「別鬧了!聽話!不把血弄出來，傷不會好的。」

    謝軼楠冷冷的盯著他，慢慢搖搖頭。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不愛你，為什麼要糾纏?」謝軼楠不懂，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封熵哪裡不對。愛情是美好的，為什麼一定要糾纏。

    「我一直相信，相愛不如久絆。我愛你，就想纏著你，你現在不愛我，不代表會一直不愛我。」封熵摸摸謝軼楠的頭髮，忍不住輕吻他的額頭，滿足的嘆息一聲。「我心裡有個位置，只有你能填滿。就這麼簡單!謝軼楠，試著接受我吧!胥樺業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他已經入了黑市，一輩子也不能從漩渦中脫離出去了。你走了，他連找都沒有找你。他已經放棄你了。」

    謝軼楠頭很痛，眼前侃侃而談的男人真是可笑。他謝軼楠是驢子，不是狗。不會因為一個人給了一塊肉，就搖尾乞憐。

    「我出賣你了，你爺們兒點，殺了我，一了百了!」

    「我已經懲罰你了，在昨晚。」

    封熵手指輕撫他的翹臀，用水流把裡面洗淨。謝軼楠慘叫一聲，封熵忙把手指抽出來，小聲道著謙。

    「我要給你上藥，不要怕疼。」

    溫溫柔柔的語氣，讓謝軼楠迷茫。他難道不恨他嗎?當初知道宗明陽騙了自己的時候，謝軼楠第一時間是恨的，還有無比的傷心。所以他沒有管封熵是怎麼處理他們的，前提是他並不知道封熵會想殺了宗明陽。

    總之，他當時，不想再見到宗明陽。

    那麼，封熵呢?為什麼要把自己留在身邊?

    愛麼?

    謝軼楠不敢想，一個人的心到底有多寬廣，會愛上曾經背叛他的尖細，一個敵人。

    微涼的藥膏接觸到患處，拉回謝軼楠的思緒。封熵抹的很仔細，很輕柔，他幾乎感覺不到疼。

    「你不怕我再背叛你嗎?」

    封熵勾起嘴角，不但沒有在意他的直接，還讚嘆道：「好問題!」

    「我不會給你背叛的機會，你知道現在的形勢嗎?胥樺業在明，我在暗。」封熵把牛奶放在他手裡，微笑的看著他。

    謝軼楠嘆了口氣，把牛奶喝了。他要是不喝，封熵會一直盯著他吧。

    「胥樺業身邊有我的線人，不只一個。而我，身邊只有一個你，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出賣我。」

    「線人?」謝軼楠終於有了興趣。

    封熵聳聳肩，指指自己的臉，誘惑著。「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呵。」伸手把沒喝完的半杯牛奶倒在他嶄新的襯衫上，謝軼楠用動作拒絕了。

    封熵的臉色從白到青，又變成黑色。緊握的拳頭「咔咔」作響。許久之後，才慢慢鬆開。